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几声马嘶,一少年跨着高大的红枣大马奔袭而来。
四周的百姓立即散开,生怕那马横冲直撞伤了自己。
“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拿人,总兵府果然是好大的威风呀!”马背上的少年大喝,冷冷的看着几名官兵。
苏黔一见那少年郎,立即大喜,大喊道:“少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听见苏黔的喊话,苏家少公子的眼光逡巡了一下,最后聚集在楚墨的身上,紧接着浮现出大喜之色,翻身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楚墨的身前,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楚公子了吧!苏某来迟,还请兄台见谅!”
“哪里哪里,还要感谢少公子出手相助才是!”楚墨也回了一礼,心里对这人有些惊讶和赞赏。从外貌上看,眼前苏家少爷年龄只怕也是和自己一般大,但是脸上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可谓是人中龙凤。
“兄台请稍候,待我将这几个军中败类喝退,再请兄台入府相聚!”
苏家少公子又转向那几个官兵,喝道:“你们几个当街行凶,该当何罪?!”
那几个官兵皱起了眉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圣治王朝历来是军政分离,掌管兵马的总兵府与掌管政事的知州府各为一派,相互之间也没多少交集。但是从品级上说,知州要压总兵一头,苏家老爷子又是伯爵的身份,万万不可得罪。
“公子,我们乃是奉命捉拿ji细,并非……”
“捉拿ji细?”苏家少公子的声音高了几分,喝问道:“捉拿ji细也处处下死手?再者,你们可有抓捕文书?”
“这……”几个官兵为难了,捉拿ji细本来就是一个借口,平日里借着这个法子欺男霸女,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还从来没有人把它当回事,现在突然索要文书,哪里拿得出来?当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拿不出文书,也就是说你们是无凭无据,胡乱杀人了?别当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回去告诉顾少卿,苏州城归我知州府统管,捉拿ji细的事就不用劳总兵府费心了,下次再有什么事,写好文书交由知州府,由官差来办。”
那官兵头头忍不住了,低声道:“苏少公子,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我们要是两手空空回去,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呀!不如先请这位公子入总兵府查明真相……这也是为了苏公子着想呀,护贼事小,通敌事大呀!”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苏家少公子冷笑,道:“我苏家得蒙圣眷,我祖父乃是钦定的伯爵,父亲任江州知州,这些年还从来没爬过谁,你们要是有胆,现在就可将我也一并抓回去,就怕顾少卿那厮不敢!”
几个官兵吓得一颤,他们只是小小的兵士,平日里狐假虎威也就罢了,哪里得罪得起苏家的少公子呀!上头怪罪下来,总兵大人第一个拧下他们的脑袋!
“少公子慢走,今日之事,我定回去向我家公子禀报。”官兵抱了一拳,向同伴招招手,把两个受伤的同伴扶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
就在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楚墨大喊了一句。
众人十分惊异,面露不解之色。几个正要离去的官兵更是面色一喜,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你们带句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