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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业泰也不是对旅顺这七千人不闻不问,因为他知道从登州过来的粮船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就在王业泰到达旅顺的第三日,二十艘载满粮食的海船从登州而来,驶入了旅顺口海港,朝廷调拨给东江的粮饷终于到了。
按照袁崇焕核定的东江军数额,东江军有兵员二万八千人,每年的饷银三十万两,军粮十万石。但袁崇焕根本没有考虑东江军要养活的不仅是两万八千士兵,还有数倍与士兵的百姓老弱,所以这点粮饷只能够东江军上下勉强活命。
二十船粮食是给整个东江军的,所以王业泰留下了五船其他会继续航行往皮岛进发。
而这五船五千石粮食再加上一万八千两银子便是旅顺七千士兵三个月的粮饷。不算很多,但省一些的话混个水饱还是没有问题,前提是军官们不克扣贪污,而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按照军中的惯例,粮饷到了以后会按照营队分别下发,经过军官们层层克扣以后,士兵们手里得到的顶多是原来的一半,而被克扣的粮饷一部分被拿来养将领们的家丁,其他的便进入了将领们的私囊。徐敷奏当上旅顺副将一年多的时间便积攒了数千两银子便是明证。
王业泰对军中的这种恶习自然知之甚深,他等待的便是粮饷到达的这刻,好借着粮饷撬动旅顺这汪死水,以便彻底掌控住旅顺这七千士兵!
于是,在粮饷到来之后,王业泰并没有把粮饷直接分发给各营,而是命令周遇吉带着家丁们看守起来,向全军宣布由总兵府按照兵丁名额进行发放,由士兵们亲自前来总兵府领粮饷。
王业泰的这一宣布等于是绕过了徐敷奏、张良斌、陈有时等副将参将游击将领们,也就剥夺了他们贪污粮饷的机会,立刻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连粮饷分发这种事情都由总兵府出面,要我们这些将领干什么!”张良斌气愤的对徐敷奏道,“总兵大人他分明是想把所有好处独吞啊,徐副将你不能不说话。”
徐敷奏却苦笑了起来,他现在自顾不暇且有求于王业泰,又岂会为了一点粮饷和王业泰闹翻?
“良斌啊,总兵他堂堂一个伯爵世子,不避险难来东江带兵,又岂是贪图一点粮饷之人?现在咱们处境很差,只有好好配合王总兵才会有一线生机。”徐敷奏劝道。
张良斌顿时默然了,他也是袁崇焕提拔起来的嫡系,知道现在自己处境艰难,这个时候再惹怒新任总兵殊为不智。
以徐敷奏为首的辽西系将领安静了下来,而以陈有时为代表的东江系将领们却对王业泰的决定义愤填膺。
“从来都是粮饷由各营将领负责分发下去,总兵他越俎代庖分明是不信任咱们!”
“对,不能任由总兵他肆意妄为,咱们应该和他争辩一二!”
于是乎,一大帮将领在陈有时的带领下向着王业泰的帅帐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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