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右边,大家都微微露着笑脸,很和谐。
可是,我到底要怎么看待“他们都消失了”这件事呢?
因为失忆,我几乎很少说话,没有我熟知的人,我谁都不信。
二月二十日翌日下午,负责我的护士清水幸和我聊天,她看我闷的厉害,于是就说起了那件事
关于她的弟弟清水胜在一所中学准备念高一的事情,我还记得她对我说那所中学的名字叫“绍涧中学”,并且,清水胜被分到了高一d班。
当然,我没忘记那就是我曾经呆过的“诅咒班”,不过我并没对幸说过任何一点有关“那些事情”的只字片语,我想,不知道会更好一些,无论她弟弟所在的高一d班是否会处在“事故年”,我都不想去提“那些事”,没有理由,或者就算有什么“要避开的理由”我也忘了,无法再想起来。
我用枕头垫着后脑半靠在头上,幸一直看着我的侧脸说话,我时不时看她一眼,不过多半还是看着窗户外面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排着的天线。
“小希,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哪所中学的吗?”
幸问我道,她把手里的热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记得了。”
我看着她撒谎说道,有种“对自己过去两年的人生已经死亡”的感觉。
“幸你刚刚不是说看到一封信吗?什么样子的信?”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稍微有些好奇。
“哦,是胜拿给我看的,他说他在十九日也就是前天收到的,是一封很奇怪的信,我跟你说,那信上的署名叫‘铃兰’什么的,看着就人,还有啊,你知道那信上什么内容吗?简直让人不能理解,‘还有三天’对,就是这么写的‘还有三天’,真令人毛骨悚然”
清水幸顿了顿,突然抬起脸又问道。
“小希,你觉得‘还有三天’是什么意思?”
“不太清楚”
“也是真是抱歉啊,你是正在恢复记忆的病人,我还让你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等幸走了以后,我立刻拿出藏在枕头下面的信封,打开来看
“还有五天,铃兰傀。”
这是二月十七收到的,信封就那么没来由的出现在枕头下面,不过我认定是我出去散步的时候“某个谁”进来放下的
“还有五天”
清水幸的弟弟胜收到的信上说“还有三天”,很明显,“某种期限正在缩短”,而且,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胜收到的那封信其实是写给我的,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写信的人”要如此拐弯抹角通过清水幸来告诉我这个讯息,正在缩短的期限并非“死亡期限”而是,“有什么即将来了”的期限。
有什么即将出现了?
亦或是
我把信封又放回到枕头下面,抬起头再次看向窗外,接近暮晚的天空暗沉下来,屋顶上的天线看起来更加阴冷荒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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