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刚刚掀开帘子时,猛的从外面刺来一把长剑,直指宁雪衣的胸膛。
“啊……”本以为那剑会刺进她的胸口,却不想司徒云墨从身后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往后仰去躲开了那柄长剑。同时将那个黑衣人一脚踢飞,这一幕不禁让宁雪衣不由惊呼出声。
陆青见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适才他还和倩儿低声谈话,却不想突然从路边的树丛中冲出几个黑衣人,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他已然察觉异常,本想让人保护好马车,但身后一家丁比他还要先出口。只是却已经晚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时间,十分迅速的朝他们发起进攻。
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司徒云墨的马车旁,就已经合着倩儿被四个黑衣人给围住了。而季舒玄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但他也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狠狠的出招与他们搏斗着。
所以当他看见马车帘子被掀开时,露出那一截绿色袖子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是还好,马车内还有司徒云墨!
见她们安然无恙,陆青才是低骂一声“靠”,便单手搂着倩儿快速的解决着眼前的黑衣人。难得这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女子,现在安静的靠在他怀中,不言不语!
而季舒玄自然也是注意到这身后的动静,望着宁雪衣的眸中竟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快的没有任何人看见。
见她被司徒云墨护在怀中。他也是低下头顿了顿,这才重新投入到这场搏斗之中来。只是招式明显的转变,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招招致命。
“有我在,没事。”司徒云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附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神奇般的让她点了点头。
司徒云墨握住宁雪衣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手拿起马车内的佩剑走了下去。风吹过,卷起满地的落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着一种肃杀。
而司徒云墨的视线只停留在那些黑衣人的脸上,眼神中带有肃杀狠戾,因为这些人必须要死,谁让他们竟然想要杀害他的雪儿,那就是罪不可恕!
宁雪衣侧首看着他。本是一脸病态的他,但此刻看起来却一点不适也没有,更没有憔悴。他的脸上已经焕发中一种耀眼的光芒,让宁雪衣微微一怔。
现在在她眼中。司徒云墨就像是一把被藏在匣中的剑,未露锋芒,所以她未曾见过他的灿烂光芒。而此刻,才是他冲破枷锁,向世人显露头角的时候。
只是这样的司徒云墨让她感到十分的害怕,因为这个男人的肃杀之气太震人心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他执剑的手迎风而出,一道乌黑的寒光只奔黑衣人的脖子,剑还没到,甚至还没给那人出剑的机会,寒冷的剑气就已经划破了那人的脖子,直接要了黑衣人的命。
没给其他人机会,司徒云墨的出剑已经有了变化,逼得那些人沿着树干滑了上去。随即司徒云墨改手搂住宁雪衣的腰,脚尖轻点追了上去。
逼人的剑气也让树枝上的绿叶不禁颤了颤。最后飘落了下来。而宁雪衣只是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好全程也是默默的凝视着他。
只看见他的手就像是随意的舞弄了几下,就觉得眼前一花,几个人从身旁飞过。随后就只听见“噗噗”几声,那些黑衣人掉落在地的声音,至此宁雪衣也是无声的叹了叹气。
“爷,还剩下一个活口。”等他解决完身旁的黑衣人,陆青他们也很快的跑了过来,低声询问着他们。而季舒玄的手上还拎着一个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司徒云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剑扔给身后的随从,低头询问着宁雪衣。
“可是吓着了?”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司徒云墨也是十分心疼。刚刚肯定是吓着她了,是他考虑不周,让她受了惊吓!
宁雪衣听言摇了摇头,她曾见过比这更可怕的场面。而她,只是对这样的司徒云墨有些陌生而已!
看来,是她把这个男人想的太简单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司徒云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才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虽淡,却冷漠刺骨。
季舒玄双手环抱淡淡的看了宁雪衣一眼,径直走到一棵树旁懒懒的靠了上去,抬眼望着远方,并不理会他们。
“我只是奉命行事!”黑衣人神色淡淡,一副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的模样,让陆青十分不爽。
宁雪衣见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想要隐藏什么。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让那人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小姐?”倩儿见此也是不由惊呼,还没从刚刚的害怕中走出来,她生怕宁雪衣受到伤害。陆青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安静,皇子妃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
“这应该就是你想要隐藏的东西吧!”宁雪衣绕到他的身后,扯开他的衣领,果真和她想的一样,那里面有一个夹层,装着他一直害怕被他们发现的东西。只是很可惜,这点小伎俩在她眼中还真不算什么。
黑衣人见着她手上的东西,面如死灰一般。将头垂了下去,只是藏在牙缝中的毒药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被这个女人给捏住了咽喉,最后硬生生的被她给逼了出来。
就连咬舌都被她捏住了下颌,断了他最后一条死路。主子果然说的不假,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这点手段,还真是愚蠢。”宁雪衣有些不屑的松开他,随手在陆青身上擦了擦。让众人汗颜,也让司徒云墨微微摇头。
待他看清楚宁雪衣手中的东西时,他才重新抬头看着那个黑衣人。呵,还真是有趣。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笔账我司徒云墨记下了。以后,定当加倍奉还!”
只见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王者气息,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摄人心魄的微笑。让众人一时失了神,似乎都被他的笑给勾走了魂。
许是听到司徒云墨的话,季舒玄也是侧首看了过来,但很快又转移了视线,默默地踢着脚边的小草。
“今ri你若不杀了我,来日我定当血债血偿!”那黑衣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笑的一脸狰狞。
陆青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抽剑直逼他的咽喉,在用力一分他就会断气当场。这个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血债血偿?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话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不过是一个死士罢了,逞逞口头威风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随后搂着宁雪衣飞身回了马车,留下众人相顾无言。倩儿受到不小的惊吓,一直挽着陆青的臂膀不肯撒手。
季舒玄低眸扫了一眼地上的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嗤了嗤鼻,飞身上了司徒云墨的马车,当然只是充当那个丧了命的车夫职责。
司徒云墨慵懒的靠在车内的软塌之上,用手捏了捏眉头,神色尽显疲态。而宁雪衣则是坐在他的身旁,目不斜视的望着他的脸。
“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见他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宁雪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司徒云墨微睁双眼,一副不明所说的看着她。见她固执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他今天不说清楚,这件事就没完一样。
司徒云墨无声的叹息一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开口说到:“雪儿,为夫好累了。回京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司徒云墨的声音听起来就已经很虚弱了,就连揉她头发这样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气喘吁吁。
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脉象虚弱细软而沉,柔软而滑。力弱而难以鼓动脉搏,想来是刚才太过“威风凛凛”,导致体虚无力了。
再进而探脉,才发现之前她并未查探到他体弱的真正原因。看着司徒云墨熟睡的容颜,心中竟隐隐有些伤痛!
“加快回京!”掀开帘子宁雪衣并没有看清楚驾马的是何人,只是匆匆一言就又重新放下了帘子退了回去。
季舒玄听言转头看向车内,却只看司徒云墨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样子。随即低呵一声“驾”,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经过刚刚的一次搏斗,陆青也是更加谨慎了起来。将倩儿环抱在胸前,单身驾着马,时而低下头看看她,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含在里面。
“简直废物!”
‘砰’的一声,酒杯在那黑衣人额头炸裂,碎片四溅飞散,而那杯中的酒却和着血顺着他的鼻流了下来。而他虽然疼痛,但却不敢有所动作。
主坐上的男子早已无法平静,起身在屋内来回的走着。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让气氛变得压抑,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
“属下自知无脸再见主子……”
“他,可有让你带话?”没等那人将话说完,那男子忍住心中的怒气,走到他的身旁微蹲下去挑起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
那人不禁一阵哆嗦,根本就不敢看向他的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