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涛在接下来的時间里,疯狂联系各路蛇头,想要安排小桐母女偷渡。
。有相熟的蛇头见了鸿涛就叹息,“我们吃这口饭的,在你们这些大哥眼前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都得靠着你们各个堂口照应着才能有口饭吃——所以你们各个帮派都是我们惹不起的。我们要是帮了涛子你,我们就等于跟豹哥过不去。豹哥的手下哪儿能放过我们……”
鸿涛一凛,“豹子连你们这边都警告了?”
“是啊涛哥。豹哥听说你偷渡过来,知道你想要会香港去还得找我们想办法,所以豹子哥下了死令,我们谁也不许帮涛哥你,否则一家老小都跟着你一起死?”
鸿涛如遭五雷轰顶。
如果是他自己,那没关系,生死不过一条命;可是现在还有小桐母女的安危,他一点险都不能冒。
茫然走在街上,鸿涛忍不住去望中英街的那块界碑,真想从这里硬闯。
“涛子,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街上忽然开过一辆军车来,车门一开,一个少女一把将鸿涛扯上车去?
“听琴,怎么是你?”鸿涛皱眉。
“你疯了你,从香港私逃过来,而且有人满世界地抓你呢,你还敢在大街上横晃?你活腻歪了你?”听琴穿着大红的裙子,说话一点不留余地。
“我问你怎么来了。”鸿涛兴趣缺缺,“而且还能坐军车……”t7sh。
“我来见我爸的。”听琴看鸿涛那副死样儿就泄了气。
“你爸?”鸿涛摇了摇头,“你爸不是在欧洲?他什么時候来了深圳?再说你见你爸不在香港家里见,还特地跑深圳来?”
“不是我骆爸。”听琴眼瞳黯然下来,“骆爸不是我亲爸。我是我妈改嫁过来的拖油瓶。我这次是来见我亲爸。我亲爸从北方来深圳,我怎么也得见一面。”
听琴的身世始终讳莫如深,这还是鸿涛第一次听说。
鸿涛愕了愕,“那这军车……”
“我爸爸家姓靳。”
听琴不想多说,鸿涛心里却是轩然大波?
东北大军区的靳家,谁人不知道?更何况他的母亲是靳欢啊?虽然没人告诉他,母亲靳欢跟东北那个靳家有没有关联,可是他就是觉得这当中定然有必然的联系。
这样一来听琴能坐军车,就是情理之中了。
“那我下车。你去见你爸,我这跟着是怎么回事儿。”鸿涛摇头想要让司机停车。
“你给我老实呆着?”听琴吼起来,“我刚刚看见街上有人鬼鬼祟祟跟着你。你坐我这军车,就没人敢再加害你。你消停点,跟我见了我爸,然后你跟我一起会香港去?”
靳家人会是什么样子?母亲靳欢究竟跟那个靳家有没有关联?鸿涛也是想要知道,便也听了听琴的话,跟着一路进了一间私人会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