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后,梨本宫家被削为平民。作为梨本家的家主,梨本秀一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创建山田组、维护山田组这件事上来。所以当時供奉在练武堂上的那把佩刀,拥有至高的形象,代表着梨本秀一的亲临。
据李奶奶说,当年山田组草创,梨本秀一经常与手下簇拥而坐,以腰上战刀切割烤肉来吃,以示兄弟同袍之义。而那战刀之上早就染上了菌毒……这种菌毒的孢子能存活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足见这毒是在老人家生前便已经被涂抹上……而这种菌毒只有j国某特别机构掌握着,所以自然便可猜到,是谁想要借此来谋害梨本秀一?
只不过后来人算不如天算,梨本秀一为了追寻妻子的脚步,放弃一切权位隐居在中国长春。他再未踏足山田组总部练武堂,更是再未与属下刀割烤肉而啖。
老人早已逝去,時光之门也轻轻关严,可是这把刀上涂抹着的菌毒却作为一个活生生的证据被无声地保留了下来。直到今日借着长尾景明之死,再度掀开?t7sh。
“有人千算万算,终究没算过老夫人。可能你们都不知道,老夫人于意外中救下了731细菌部队领导者石井家族的继承人石井小五郎。且不说我们无从去探究这菌毒有没有毒害到梨本老家主;就算当年也已经发作,可是凭着石井小五郎在,这菌毒恐怕也早就能解了。”
川岛理惠从最初的面色惊变里缓缓平复下来,耸肩望向鸿涛,目光落在鸿涛手上茶杯里那变黑了的茶水,“蔺先生说了这么多,围绕的核心不过是一个‘毒’字。蔺先生邀请我来喝茶,茶水由清澈而变得浊黑……恐怕这当中也有蔺先生的鱼死网破之心?只不过我都没喝,反倒蔺先生你自己喝了一杯接着一杯。”
“坦白跟川岛刑事说,这次事件里田毅是无辜的,他来自首不过是为我顶罪。”鸿涛仿佛没听见川岛理惠的话,继续缓缓啜饮手中茶水,“长尾家族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川岛刑事也该知道?”
“当年山田组与白虎团在生意上发生矛盾,山田组派人入台湾加害我父亲。项目的负责人是慧子的父亲,而具体实施计划的人正是长尾景虎兄弟。”鸿涛凄怆一笑,“所以川岛刑事不必问,我为什么要杀了长尾景虎和长尾景明兄弟了?”
“当然,其实我们都知道当年长尾景虎的命案就是蔺先生你做下的,至今还未逮捕你,不过是因为证据尚不充分。如果蔺先生肯自首认罪,于你我双方都是方便。”
鸿涛含笑,“从前我一直有个心结解不开:既然我爷爷与李淑兰老夫人有那样深厚的情谊,那么为什么山田组还会派人来加害我的父母?就算梨本秀一老家主始终并不知道我爷爷的身份,可是以他老人家的能力,也一定能够查得出来……”
“后来当我看见那把战刀,知道了那战刀上染的毒之后,我想我找到了答案——看似出手加害我父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