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警员一看病人情绪比较激动,对于审问的事只好作罢。
而那位黑瘦的警员也开口了,“安律师,您还得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安辰不语,直接转身用行动表明他的意思,只是邵宇飞没了底,几步蹿过来,一把拉住安辰。
他有些六神无主,“哥,你去警局做什么?你刚才说不方便,因为什么?”见安辰不说话,他又拽住其中一名警员,问对方,“你们这样请我哥去警局,还是押送犯人?”一左一右,身后还防备的跟着一名警员,越看他越是有种不好预感。
抛开两人的感情不说,单单是小嫂子,单单是小云,都需要他啊!
所以这刻,邵宇飞是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真像。
却是安辰叵测的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件事恐怕就要问你的‘女朋友’了!”
“小云?!”邵宇飞诧异,转而回头。
残余的日光带着斑斓的光彩,洒在玻璃窗的同时,还有那么几抹落在病床上,以至于显得床上的人像被兴束笼罩了随时随地都会随着夕阳消失一样,吓得邵宇飞心尖尖揪着,他妥协的软语,“姑奶奶啊,别哭了好不好?究竟怎么回事?”
徐云继续抹泪,“……不让警察审我,你倒是审我。”
一句话说得邵宇飞心口堵堵的,看这、看那,最后问警员,“我哥犯事了?”
“是的,有人举报安律师虐待她人。”
“……呃?虐,虐待?”邵宇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瘦的那名警员有些看不下去了,直说,“不就是你女朋友吗?邵先生,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举报的人是谁,我就不方便透露,但被虐待的人就是你的女朋友,怒我直言,你们交往多久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谁都不是傻子!
一方面被虐待的日期是一月前,而流掉的孩子又是近两月。
都是成年人,谁又不知道胚芽着床时,很是脆弱,在这种情况下,被虐待后孩子完好无损?
再看脸色虽然苍白却是带着浓妆的病人,怎么想都不能让人往好了地方去想,就这样的一个孕妇,一个主动约见的弟媳,作为帝都律师界有名的新秀,得有多缺女人才会做出虐待的事?
再者之前在派出所,那手机里信息的内容可是一清两楚的表明是徐云对安辰有好感!
总合着一想,黑瘦的那名警员,仿佛明了了什么。
却就是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徐云眼泪一抹,像是义勇进军的战士,语气坚定至极的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推的吗?就是替安辰生下一个儿子的米莉,是她嫉妒,是她以为我和安辰有什么,所以才会怀恨在心,对我下毒手,我……”
说完重点之后,徐云就哽咽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安辰蹙眉看了邵宇飞一眼,问警员,“这么说米莉现在在警局?”
“嫌疑人的确在警局!”
“带我去!”
“哥!”
……………………
彼时,西城派出所。
简洁的审讯室,除了一桌两椅之外,再就是特大号的白织灯。
虽然米莉没有抬头,但依眼前的亮度来猜,至少应该有几百瓦。
它就像一个小太阳似的,就持在距离头顶不到半米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渐炙,仿佛小小的火苗慢慢变大、变旺,再到现在的发出烤箱的高温,一点点的烤着她。
而坐在对面书桌前的女警员,仿佛完全不受影响的在织围巾!
那颜色是米莉最爱的紫,一针针的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忆过往,随着围巾变长,毛线团渐小,她眼框里 可的雾水越积越多,水水润润的以至于在安辰赶来,透过门窗往里面看的时候,心顿时像被什么咬了一口,有些疼,有些难受。
那绞着手指,紧咬着唇的女人,一双含泪却没有流下来的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女警员手里的围巾。
脸色渐白,胸口因为情绪不稳而上下起伏着,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头发,两侧长短不一不说,单单是那整齐的断梢,安辰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猜到那一定是剪刀所导致的,儿时他自己也剪过头发,对这种痕迹他再清楚不过。
安有眯眼,在黑瘦的警员过来时,他是这样明确的说,“她是被诬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