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蓟城。
除了畅谈了如今幽州和河东的政事之外,所有人对于张放在洛阳的用兵,以及对于上党黑山军的来袭都很是热衷。
不管是西凉兵,还是黑山军,对于如今的幽州来说,都是早晚会有碰上的时候,所以像赵云,张合他们,自然是想和张放多多切磋的。
而张放对于如今幽州的这些将军们也很是热切。
尤其是赵云,毕竟他们之间还有这王越和童渊的渊源在。
“师兄辛苦了,当初得知师兄在上谷力战鲜卑,守得上谷固若金汤,保的家父无忧,小弟无以为报,请师兄受我一拜!”
张放自然是知道赵云的,原本在王越处,便也曾听得童渊这位师父的至交好友也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同是两位大宗师的关门弟子,张放多少也是有些相竟之心的。
然而时至今日两人才算真正的见了面。
看着眼前的赵云,浓眉大眼,一脸正义,一眼看去便是一个足以托付信赖的英杰,若非如此,也不会为了师父一诺,便亲身自蹈险地而不畏难。
此时的赵云也是见张放而欣喜,“我不过区区无名之辈,能得叔父信赖,托以城防重责,自当奋力一挡,所幸得脱为难,并不曾想贤弟所说那般辛苦。”
“二位倒也不必谦让,如今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张合倒也说话大气,他虽然是被冀州扔来幽州只为换取几架守城神弩的添头,不过在蓟城,张四海对于正和也是委以重任。
再加上近来在幽州的功绩,张合倒也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
见是张合说话,赵云倒也微笑道,“俊义往日都说,壶关一战,贤弟完全是莽撞了,而今到了当面,贤弟不妨好生的请教一下俊义!”
此时的张合还没有什么准备,便被赵云给摔倒了张放的面前,“呵呵,不知道俊义兄有何高见,小弟当初在壶关也只是蛮力发作,毕竟不在河东,倒可以胡作非为了一把,也算是那于毒少了提防之心,这才能够一把火烧退了他那十数万大军。”
“既是发了蛮力,自当更加疯狂些,于毒被一把火烧的没了军心士气,何不一鼓作气,追杀其军马。又或者趁势而拿下上党,还偏偏留下个尾巴,那杨丑和眭固都不是良善之辈,将他们留在上党,或者会彼此相攻,可这又只是一种可能而已。这些自然都是事后论事,多少有些想当然。不过既然河东早就知道黑山军有所意动,实在是应该更加积极一点。既然要御敌于河东之外,就应该早早联络相近的冀州,甚至那王匡以及袁绍等人都不当罔顾国恩。戮力杀贼。”
“若是河东那时候能够联合诸地,汇兵一击,于毒自当败落。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幽州自当可以回军向南,进军太行山一脉。收纳山中百姓和兵马,壮大幽州!”
张合倒是事实为幽州考虑。
对于这样的人,张放虽然被说了几句,倒也真心的为有这么一个人感到高兴。既然张四海能够将张合委以重任,张放自是相信他的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这样的张合独自领军于幽州军中。
“俊义兄,自是设想齐全,只是当时我等身在局中!”
张放很是诚恳的向着张合解释道。
见张放如此做派,即便是张合还有许多话要刺一刺,却也觉得,他们主公张四海的儿子,如今都已经是自霸一方的小诸侯了,还能向他这样的一个人诚恳解释,张合此时也只能向着张放说道,“少主果然心怀宽广!”
却原来适才张合的有些话也是为了度量张放的气度。
毕竟像张放这样的少年郎,骤得高位,又是连战连胜,从上谷出而至今日河东太守,向来不曾败过一会,总该会有些少年之傲然之气。
却不曾想,张放并非一般人。
张放自是和赵云,张合等人相谈甚欢。
而时时看着张放的张四海,此时也是心中对于张放的行事满意。
如今幽州和河东因为两个人的父子关系,算作一体的,不过幽州和河东毕竟不在一起,故而成就了如今幽州局势的,这些人,尤其是张合他们后来的人,要想让他们能够真心的服从张四海的主公身份,并认可了张放的少主之位,总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的,不过此时见到这样的场面,在张四海看来,总归是建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