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眼下这黑山军可是大军齐发,要为难河东,咱们虽然有心反正,可也得看看这风色如何,免得到了河东这边也做了替死鬼,一切还得好生的看看才行!”
此时听胡才这么说,李乐不仅有些皱了眉头,“老哥,听你这话,怎么又转了风向,莫非你觉得这河东干不过黑山军么?”
“哎,凡事都得多想想才是,河东军马自然勇武,可是毕竟人数少啊,黑山军,那可是号称百万,即便这于毒手上也能调动十数万兵马,眼下这十数万兵马,两路齐发,从河内和上党一起杀向河东,这结果胜负如何,咱们还是再等等!”
看着这位老兄这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的样子,李乐尽管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他自己除了容易冲动,其他的时候也是个没主意的,也只能听之任之。
“既如此,咱们还是缓步行军,再派人去上党看看,能不能给咱们派些粮草来吧!”胡才说道。
“当时,咱们出来的时候,那眭固不就是让咱们自筹粮草么,咱们再怎么催逼,我想也弄不来什么的!”
“这是自然,不过即便弄不来,也得让他们知道,咱们行军艰难,而河东军早就坚壁清野了,他们不供应点粮草,也不能只会一个劲儿的让咱们去送死吧!这也就是个借口,拖着时间罢了!”
胡才虽然是个没有定见的,可是这种扯皮的小聪明还是不少的。
对于胡才的这个建议,李乐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希望咱们这么做,别让人误会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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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明,你的意思是说,这胡才和李乐两个人完全用不着顾及,眼下咱们只需要长驱直入,兵发上党即是么?”
“是的,将军,胡才和李乐两个人都是胆小却贪利之人,先前暗地里派人打探消息时,我已经猜到他们两个人对将军治下的河东多有渴慕,如今行军来袭,竟然在路上迟缓不进,可见其军心混乱不堪,只要我军稍加震慑,便不足为虑!”
“奉孝,你觉得呢?”
“对于胡才和李乐二人,公明将军自然知之甚深,如此应当自当无虞。不过眼下还是首看上党,于毒大军尚未赶到上党,把守上党的不过是眭固一干袭杀了张扬的叛军,所以以我之见,不如趁着上党军心不稳,人心混乱的时候,派骑兵快速突击,以求一击拿下上党,毕竟上党之地易守难攻,只要我们能够拿下上党,并且能够守住,想必于毒的大军,若想再西进河东便是妄想了!”
“军师说的倒也不错,不过这轻骑突击,真的能够将上党拿下么?”徐晃问道。
“将军所虑如此,倒也正常。自从黑山军有意来犯之后,我河东上下,只是一味的坚壁清野,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想必这些事情,黑山军上下都是早已习惯了的,而今趁着这些人还不曾有防备之时,我军骤然出现在上党城下,想必上党城中不甘为黑山军出身的眭固奴役的人,以及那些为张扬之死而愤然的兵士们,定然会我军之助力!”
“军师所说的自是有理,可是若我军到时,无人响应,岂非白跑了一趟,于我军眼下的情势而言,这兵马不足,还得精心统筹才是啊!”
对于徐晃的顾虑,郭嘉倒也不觉得多余,他生性还好行险,尽管他所料的事情定然不会有太多差错,可是如今这一次河东面临的黑山军实在是声势浩大,容不得他有多少犯错的机会。
“将军,那眭固杀张扬,得利者,眼下看是黑山军,然张扬麾下有一大将杨丑,其人必不喜上党为黑山军所有,眼下或者为眭固身后的黑山军所震慑,若将军领兵杀之,上党定然会另有一番局面!”
“将军,军师之计,我以为不妥,还请将军三思!今黑山军大军来犯我河东,河东上下全都仰仗将军之安危,我自是明白,将军破敌之心坚定,可如此轻骑袭进,太过艰险。上党之地,不比河东,那里山势多变,行军不便,故而我还是建议将军,待黑山军兵出上党之后,在我河东地界上,我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完全能够将黑山军杀败,实在不必如此冒险!”
“公明之意,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河东这里,可都是父老们的辛苦营生,总不能让黑山军这些贼人给坏了。所以我意已决,公明不必再说,我领兵出征之后,白波谷这里全权交由公明你处置,河东大事由文若先生处置,南面应对黑山军之事全都由我义兄料理,奉孝随我出兵!”
徐晃听张放如此说,只得奉命而行,倒是脸色不好看。
“公明也不必如此板着脸么,我这人运气很好的,更何况,家父那边还有好事,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呢?上党虽高,也挡不住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