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到了崔嫣儿的心思,崔钧倒也可以和长安的父兄有了‘交’代,虽然说这件事情并不会因为崔嫣儿的同意与否有什么变故,不过终究会因为崔嫣儿的态度而影响到王司徒他们拉拢幽州的大计,终归是不好的。
毕竟如今的张四海和张放,这对父子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身份。
从幽州到河东,从弹汗山到柳城,这些地方都和上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此的实力和势力,但凡有些眼力的,自然不会轻易的和他们为敌的。
“也难怪王司徒会为了张四海,不惜陪嫁一名义‘女’!”
“不过妹妹将来嫁了过去之后,却也要和那王司徒的义‘女’搞好关系,莫要彼此生分了才是!”
原本这等话,让他们的母亲来说,最好,不过如今崔夫人正在长安,等到将来回到涿郡再来教导这些话时,已然会迟了。
“或许那王氏‘女’定然有几分姿‘色’,然身为‘妇’人,最紧要的还是要有‘女’德才好,当然我也相信我妹妹,定能将这些事情都理会好的!”
“呵呵,既然二哥你如此说,想必那王司徒也会如此想的,小妹心中明白的!”谁叫她颜‘色’不济,不然也不会让王允那边如此上心。
“如今两方的八字已合,接下来便等着那张四海派人来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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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孩儿如今将要启程回太原了,不知道义父你还有什么要示下的么?”
一个‘女’子盈盈拜倒在王允的面前。
看着眼前‘女’子的样貌身段,王允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念头,只是有些可惜,要这么一个‘女’子实在是耗费不少,不过只要能够用她拉拢住幽州,却也值当,毕竟幽州虽远,可是河东却近。
“昌儿,你已在老夫府中多年,平日待你等姐妹如何,想必你自心知。你既是你等姐妹中最为出挑的,也自有几分灵‘性’,原本老夫曾寄望与你,在长安城中为国出力,不过如今让你去幽州也是一般重要的!”此时的王允,倒也不怕和她多说些什么,“莫要小看了你等,也莫要因为出身于老夫府上,便将他人低看了!”
“义父所言,孩儿定当谨记在心!孩儿能有今日,全凭义父栽培,不管将来如何,义父对于孩儿等的一番恩情,自当永世不忘!”
“既有了这番心思,等到了那边,便好好的做事,其他的心思不要有。也就先这样,路上一切便听从二兄的便是!”
王允说完,那‘女’子便再拜一番,同时也对着王允身边的王景施了一礼,只是看着那张绝‘色’的脸,那王景却是随着这‘女’子的身影离开,也是身心跟着走了。
直到那‘女’子离开,这才见那王景说道,“父亲真就要将这任红昌做了那崔嫣儿的陪嫁,莫要因此害了崔嫣儿才是啊!”
“哼,你当为父不知道,平日里你等兄弟见了她是何等形状,若是再任由你们这般,为此‘女’相争,倒不如先将她远远的送走,免得让你们几个为‘色’所‘迷’!”
被王允如此训斥,王景也不敢反驳,毕竟知子莫若父,他们兄弟三个的德‘性’如何,王允岂能不知。
“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此次让你陪着她走一遭,和幽州那边搭上关系,以后却是对于咱们家有大好处的!”
“父亲,和一介商户,似乎用不着如此重视吧?”
“屁话,张四海有怎么是普通的商户呢,幽州拥兵数万,塞外草原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他那儿子自身武艺高强不说,更是河东太守,年纪轻轻已然将河东上下经营的如同铁打一般,兵强马壮,还拥有解州这处盐池,这才是多久的时间,那些河东地面上的世家大族都已经为他所用,连那蔡伯喈也被他收服了,这等人家岂是什么商户么?莫要小看了这些人,也莫要忘了,在商贾之中,也有那吕不韦,陶朱公一般的人物的!”
王允这番话既是在说与王景,未尝不是也在告诫自己。
“幽州如此实力,父亲却又为何还要将他任做幽州牧呢?”
“糊涂,若是任他自生自灭,朝廷又如何能够以大义相招!幽州牧看着是好,然而有了这个名为,为父自能够限制于他。而借此陪嫁了任红昌,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然是为了让他为我所用。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也当提防他,莫要再成了如今堳邬中那一位啊!”
“父亲如此深意,孩儿明白了!”
王允看着儿子的神情,却还是摇了摇头,“你此次回太原,定要走河东一遭,看看我王氏能否参与那盐池之利中,不过也莫要太过了,一切随机应变就好!”
“五百万钱是钱,可是这盐池才是大利,由此,老夫才能收买那些贪鄙无义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