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我有一事未禀,还请丞相恕罪!”
此时的王允却是突兀的转换了话题。
“咦,你这是为何?”
“启禀丞相,那张四海如今将公孙瓒驱逐出了幽州,希望能够当幽州牧,所以他派人来,送于我五百万钱,还有一些歌姬,让我帮他谋得此位,先前我对丞相大人所说有不实之处。只是一方面为那五百万钱所惑,另一方面却是丞相大人的宽仁所感,心中犹疑不定,只是我身为朝廷命官,总不能对丞相大人失了诚心,不敢不尽言,哎,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王允的话让董卓先是吃惊,而后却又变得开怀了起来。
作为董卓来说,他这个丞相怎么得来的,他当然清楚,全凭着强大的武力,和杀人如麻的凶性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朝臣们不得不臣服于他。而今他从洛阳退兵到了长安,虽然名声上只是迁都,可是实际上是他对于关东诸侯们有些畏惧了,却不想这败退之后,让董卓居然能够收拢了眼前的王允,自然让他很是高兴,此时的董卓竟是笑的浑身的肉膘都在颤抖。
“子师,哈哈,不过就是个幽州牧,那张四海想要便给他。至于那五百万钱和歌姬,就赏给你了!”
“丞相,你这是?”
“你既然对老夫如此坦白,老夫又岂会降罪于你。”
“丞相如此宽仁于我,我岂能不感恩戴德。五百万钱,虽是丞相所赐,然而我如何敢收,不如就让我代丞相将这些钱犒赏三军将士,至于那些歌姬,我自当好生之后,奉于丞相,至于那些无法的,我自当将其退回幽州去!”
“子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
“丞相如此信任于我,我自当为丞相尽心尽力才是!”
“好,你既然如此说,那这件事全交托于你处置!”
“自不敢辜负了丞相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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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许攸竟敢擅自做主,将章武之地送于公孙瓒,如此作为,主公应该降罪与他?”
河阳城中,袁绍此时正在看着座下几大谋士争锋。
想他当日还曾自诩手下兵多将广,谋臣众多,却不想这人多嘴杂,让他这个耳根子有些软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听谁的好。
“主公,不妨先听子远兄如何想的,等听明白了之后,再做处置也不迟啊!”
审配却是对袁绍建言道,“毕竟对于幽州如今的状况,我等都不如子远兄知道的详细,而当时子远兄去幽州之前,主公也曾有言在先,准他便宜行事,如今这般局面,我等还是等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再做定夺!”
对于审配,袁绍自是有些佩服的。
他座下的这几个谋士,审配,郭图,许攸,逢纪,若说亲近,自然是逢纪和他最为亲近,若说思谋远虑,还是许攸。至于说高瞻远瞩,为人敬重的当属审配,至于郭图,秉性不定,倒是有些聪明有余的意味。
不过这个时候,袁绍还是更关心许攸会如何说。
“主公,我自是做主将章武之地,借于公孙瓒歇马,自是为了主公大业着想。从近处看,我等若想图谋冀州,没有外力相助,想必那韩馥定然不会屈服,而公孙瓒显然便是最好的帮手。虽然如今公孙瓒兵败于幽州,却兵力未尝大损,而且眼下公孙瓒的窘境,恰恰也是缺少立足之地,想必面对这样的公孙瓒,在韩馥的心中早就惧意萌生了!”
“其二,主公雄才伟略,自当志在天下,冀州虽然广播,然而幽州,并州,青州,这些地方,我等也应该有所展望。单说幽州张四海,如今正在谋求幽州牧之位,若是我等有了公孙瓒的联手,将来插足幽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况且,章武之地,对于主公来说,不过渤海郡的一介县城,更是临近幽州,有公孙瓒在那里,我主自能不再担心幽州张四海的南下袭扰。”
“子远兄,这些话,听着倒是有理,不过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还是应该提前向主公禀明,不然的话,总是失礼的!”郭图笑着对许攸说道。
袁绍见众人不再多说什么,自是吩咐道。“好了,既然子远如此说,想必诸位都没有异议了吧。接下来,诸位还请集思广益,看看如何助我拿下冀州吧!想那张四海一介商贾,竟然都有一州之地立足,我乃是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却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实在非英雄可为啊!”
袁绍话音一落,座下几个人自是一脸的理所应当,冀州便是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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