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些人都是新兵为多,也没有真正的面对过骑兵的冲锋,不过我相信,高览将军他们会安排好的。更何况,在敌军冲到近前的时候,经过几轮箭雨,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所以主公,真的不需要再担心了。即便会有什么变故,相信将军们的能力,定能将这一战打好的!”
沮授很是信心十足的对着张四海说道。
“我自是相信诸位的能力,也确信我们定能获胜。可是这心中总是忍不住的去想着想那的,倒是让公与你笑话了!”
沮授却是笑着摇头。
“或许我并不适合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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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并不是不知道神臂弓的存在,从公孙贾那里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等武器,只是在他的心中,他从来都觉得天下间,他精心打造的白马义从,依然无敌,岂是几把破弓便能将他们拦下的。
固执从来都会付出代价的。
义从们手上的骑弓尚未准备好的时候,便兜头迎来了一阵阵的箭雨,爆裂而密集的箭雨狠狠的射来,打在公孙瓒的头盔上叮叮作响,身后的义从却是没有如他这样的全身顶盔掼甲。
在这箭雨中,公孙瓒并没有听到手下将士们的同呼声,只是那些战马跌落地面发出的悲嘶声,贯入公孙瓒的耳中,不断地打击着他刚强的内心。
未能赶到敌军阵前,不曾射出一箭,白马义从便阵型大乱。
一直跟在自己左右的严纲已然不见了踪迹,公孙瓒来不及为手下感叹,他们便要做生死之间的抉择。
三千人马,在临近上谷军军阵不到百步时,已经损失了大半。
这不是公孙瓒可以想象的,这也不是张合,高览他们可以想象的。
神臂弓的出现,却是张四海带着千年以后技术来碾压自负而固执的公孙瓒。固然已经知道了神臂弓的威力不凡,却也在这个时候狠狠的震慑了张合等人。
要知道在千年之后的宋朝,已然被阉割了的宋兵凭着这神臂弓,可以矩阵而后与辽国骑兵,金国骑兵,甚至蒙古骑兵相抗衡。
“主公,撤吧!赶紧撤吧!”一旁的邹丹扯着还要向前的公孙瓒的坐骑。
“不行,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公孙瓒声嘶底里的喝道,死命的打着马,却也没有挣开邹丹以及几个近卫。
“主公,咱们来日方长啊!”
邹丹的话,并没有让公孙瓒清醒一些,“我们只要冲过去,就能赢!”
“主公,我们还能冲的动么?”
邹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指着身旁的袍泽,泣声道,“主公你看,咱们还有几个人完好无损,还有那匹马没有负伤!”
“即便这样冲过去了,还有几个人能够厮杀呢?”
“主公,我们先撤吧!”几个近卫也是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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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随我杀啊!”斜刺里,赵云领着手下的五百常山子弟兵,狠狠的杀向在上谷军阵前逡巡的白马义从们。
赵云可是知道神臂弓施展过的威力的,故而这个时候的他却是这场中最为清醒的人,也正是如此,他却是早就和手下的同伴们说过可能会遇到的场面。
有他的提醒,此时他们这些人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去想象了一番,却还是没有这现场的情形让人震撼。
也正是这样,让这些人在当初离了常山却跟着赵云来到幽州这偏远之地的上谷,还有些不服之气的同伴早就心悦诚服。
随着赵云的一声令下,五百骑士犹如五百下山猛虎,风卷残云一般奔向那些被乱箭射杀惊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公孙瓒以及他的白马义从。
赵云也是骑着一匹白马,此时的他却是全场数千匹马中最亮眼的一匹。
所谓的白马义从此时已经都变成了乱军一般,何谈抵挡赵云和他的同伴。
赵云自是奔着敌军中的大将公孙瓒匹马赶来,尽管公孙瓒此时身边簇拥者甚重,可是在赵云的眼中,不过是些杂草。
这不是赵云的自大,而是他的自信,他相信他手中的长枪,他相信他的战马,他相信他是赵子龙。
朵朵梨花绽放在赵云的马头身前,那一朵朵泛着妖异的血色梨花,却是将他的白衣银枪衬托的更加出尘。
不论是几多人上来阻挡,赵云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滞于片刻之间,他的目标一致都在。
看着那人的神情从凶狠刚强,到色厉内荏,再到仓皇失色,背身而逃,赵云却不带一丝犹疑的驱马追击。
而同伴们却也在身后追随。至于那些还能动得了的白马义从此时也是连忙的回身逃窜。
公孙瓒的逃跑就像一个命令,原本列阵在蓟城门前的步卒此时也是仓皇之际蜂拥入城。城墙上的敌军将领却也在急不可耐的下令快关城门。
赵云眼看着公孙瓒的身影并么有向着城门逃去,他自然也是尾随其后,恋恋不舍的追去。
至于此前不曾显露身影的匈奴和鲜卑人这个时候也是乘着公孙军大乱之际,迅猛无比的杀向蓟城,以期能够乘机夺城。
赵云自是顾不上这许多,如今也只有他能够追公孙瓒了,对于公孙瓒,赵云自是势在必得的,不仅是赵云鄙视公孙瓒对刘虞下手的狠辣,也是不齿与这等人的残忍好杀。
当然他也明白,若是今日不能够将公孙瓒拿下,对于上谷一方,要为刘虞报仇雪恨的日子,却还得拖到不知道何时。
只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眼看着前方公孙瓒领着一众败军之将,行将不支之时,却是猛然有一支伏兵在公孙瓒身后现身。
而那当先一人黑脸黑须着黑衣骑黑马,还拿着一杆黑色的蛇形长矛,对着赵云便是一声大吼,“贼将,快来送死,你家张飞爷爷可是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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