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如今在北疆那个城池最为繁华,那自然便是上谷,即便同样是当初被刘虞设为市易之地的渔阳也是远远不及的,这其间的原因,不用人特意的去点明,大家都知道,在渔阳那边没有张四海。
而今上谷俨然是幽州的经济中心,加上经过了鲜卑人攻城之后,也都知道了上谷也有足够的安全保障,不过对于许多大家族的人来说,蓟城,这座州城依然还是大家恋栈之所。当然这也就是对一些家族中的老人来说是如此。
赵谦作为蓟城中赵氏一门参加了幽州商会的代表,如今再次回到蓟城,却也多有几番感慨。想当初,他离开蓟城去上谷之时,心中还有几分不满,毕竟家族中如他这般的少爷还有数位,却不想被老家主最后选定的是他这个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在家中也没有多少力量的儿子。
可是有了上谷的那番局面,他也是水涨船高,起码在回到府中,竟然直接被家主召见了。
赵谦自是知道他现在能够有这样的荣幸,靠的是什么。故而在向着家主请安问好之后,便向家主说起他此次回来的原由。
“父亲,张会长有意和几家联合做一个名为超级市场的项目,除了这个之外,在上谷他还有意要做一些分门别类的市场,这些事情,之前我已经和您通过信了,只是怕信上写的不清楚,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想着听听您的意思!”
“谦儿,你在上谷做的很好。虽说那张氏父子本来也是和咱们一般,可是如今人家已经走上了官道,这却是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了。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却在那条路上不好走,如今借着以往的那些商事,成了这般局面,可见咱们商人并非只能是四民之下!”
“父亲说的是!”虽然赵家主的话扯得有点远,可都是正理,赵谦自是颔首。
“上次你的信中,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倒是不太懂的,不过既然张四海有心做,定然不会是坑人的买卖,只是你那信中说是张四海不曾和公孙贾说过这些事情,也没想着要将公孙氏拉进来,你这可就要小心了。”
“父亲之意,我明白,张氏父子和公孙氏有些不和。之前并不见他们有所动作,我还以为他们以和为贵,发财为上,然而现在看来,不过是些表面功夫罢了。如今上谷大势已成,却是不惧那公孙氏从中作梗了!”
赵谦倒是将他所想的和家主言明。
“你能想到这一层,可见是有了历练了。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没有弄清楚,张四海或者从来都没有和公孙一门以和为贵,而那公孙贾在上谷也并非没有小动作的。”
“父亲,这可如何能够看得出呢?”
“如今上谷乃是幽州最为繁茂之所,想我赵氏虽在蓟城中仍然有相当多的产业在,然而和你在上谷那边主持的局面相比,已经是不能相比的,以此为据,想必那公孙氏在上谷的投入也是占了他们大半数的钱财了。而今这上谷不愿意继续带着公孙氏一起发财了,他们在上谷的投入岂非打了水漂了!”
“照父亲这么一说,莫非这张四海早就有心图谋公孙氏了。”
“那是自然的。想公孙瓒和州牧大人从来不和,而张氏父子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州牧大人的提携。而公孙瓒要对乌桓人斩草除根,张四海却偏要和乌桓人结成一体,两方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听了这番话,赵谦自是顿悟道,“如今公孙瓒不在北平,公孙氏正处于势弱之时,张四海偏在这个时候发动,定是有心让公孙氏大伤元气了!”
“商场从来都是战场,这一点,谦儿却须时刻谨记才行。”
“父亲教导的是,不过我们真就继续和张四海合作么?”
“这是自然的,不论怎么说,眼下张四海在上谷是大势,我们怎么能够违逆于他,至于公孙氏这边,我们也不必理会,公孙瓒的手还没有伸到蓟城来。( )即便将来公孙瓒势大难制,却也不会先寻我们的晦气。当然若是将来他们两家相争,如何不会便宜了我们呢,所以这张四海提到的这些计划,我们不仅要参与,还要全力去做,更要紧的是,弄懂这张四海所有的想法,毕竟有时候发财是重要,可是这如何发的财才是更重要的。”
此时的赵谦自是心中有了定计,不管是眼下将要做的超级市场,还是张四海对未来展望时的专门市场,他都会努力去做。
不过他对于父亲所说的那种将张氏在未来取而代之的想法,却是不敢奢望的。毕竟他在上谷比身在蓟城的父亲等人更知道如今张四海的实力。
试想如他赵谦,在初到上谷时,不过从家中得到些微的财力支援,外加上赵氏一门代表的这个名义,却不想到现在他为赵氏所带来的财富已经是家中收入的大半。
想想他和张四海的区别,一个不过是赌客,一个是庄家,客人都能赚的如此,这庄家的获利岂是他能所想象的。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