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放底定河东的消息传回上谷的时候,张四海对儿子的成就自是感到高兴的。
连带着田丰和沮授两人也是如此。
“少主,果然是少年英雄!”
“公与莫要说他的好,我看若非有那荀文若在他身旁指点,他那个样子,是不成的!”
“主公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荀彧自有他的辅助之功,然而打灭白波军,这临机用兵却全都是少主自行其是,而在白波谷中的安排处置,如何不是少主他本身的能力?”
田丰倒也说得精到。
如今随着张放在河东落了脚,明面上的身份也已经是河东太守,在张四海这里算起来,沮授和田丰两个人也都随之改口。
“不过如今河东却还要面对西凉军的两面夹击,虽有大河天险,却也处境堪忧!”沮授的顾虑自然极有道理,“少主的手下如今不到三千,即便在白波军中拣选精锐另组步兵,却也需要时间,好在如今董卓初到长安,要想再出兵东向,没有一个稳定的局面,想来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却未必,长安未稳,然而牛辅和段煨这两处兵马未必不会到河东一游。( )就像少主来信所说的,白波军有万余兵马向西投了牛辅,这便给了牛辅他们重返河东的借口。再加上牛辅在河东多时,又有董卓这当朝权相为靠山,保不齐这河东地面上会有那观望风色行事的人!”
“两位先生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我想我们能够想到的那荀文若先生,当也能想得到。所以这些事情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张四海却是说道,虽然不曾见过荀彧,可是张四海如何会不知道王佐之才的能力,“何况即便咱们担心,上谷这里,也没有现成的兵力可以输送过去,当然即便能送过去,也不妥当。( )”
“主公若是说到兵马不足,少主倒是完全可以让于夫罗和他兄弟呼厨泉给与支援的,毕竟除了河东太守,少主身上还有护匈奴中郎将的名位在!如今联军自洛阳大变后,已经渐成分崩离析的态势,于夫罗现下也该回匈奴故地了。如此若是河东有事,可为臂助!”
沮授手上掌着如今的军情司,随着投入的人力物力的不断增加,使得上谷这边对于天下大事的了解也是越发的快捷了不少。
“如今诸侯联军内讧,却是变得各霸一方,各有旧怨的诸侯竟然不顾董卓这大贼尚未芟除,便彼此厮杀了,岂不会让董卓在长安笑掉了大牙!”田丰自是有些忿忿不平。“真是可惜了,咱们奉送的那千余匹好马!”
“这却是不可惜,只要让我等能够看清楚这些人的行事,足矣!更何况,如今咱们不是有了张放在河东立足,再加上咱们从冀州兑换过来的那千余弓弩手,若是没有那些马匹为引,如何能够让更多的人之地咱们上谷!”
张四海倒是劝着田丰。
“说起这些弓弩手,如今他们到了咱们上谷已经月余,倒也很是安分守己,城中给他们分派的筑城劳作,完成的也是不错!”田丰总负责上谷筑城之事,如今眼见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倒是少了当初的许多顾虑。
“哦,那领头的张郃和高览如今如何了?”
“很是勤勉!倒是不曾见过不服指令的事情!”
对于田丰的回答,张四海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以这两个人的心气,从冀州而打发到了上谷这偏远之地的上谷,然后竟然被安排去做了贩夫走卒才做的事情,整日里都是和泥土打交道,不是打夯,就是拖泥带水的,这等事情竟然还能做的让田丰这个挑剔的人给以勤勉的评语,倒是足见这两位未来的大将并不是一般的气血之勇徒。
“主公以为这张郃和高览如何呢?”却是沮授问道。
在这两人初来之日,张四海听得他们两人的姓名之时的神情变化便让沮授对这两个人也是上了心,让人也去查探了一番他们的来历。
沮授如今倒也知晓,这两个人在冀州军中,并非无名之辈,向日征伐黄巾之时,也是多有功劳的。只是向来有才之人多有傲气,不甘屈居人下,时常和那河阳都督程涣等人争竞,如此一来,难免为人所忌惮,这两个人便是因此而被发签到了上谷。
而今张四海问起来了,沮授倒也觉得不应该让这样的人才就这么荒废下去。
“以公与之意呢?”
“张郃和高览二人,足可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