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袍,这又不是玩角色扮演。
本来按照计划,今天的婚礼上午会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举行,各国政要不会参加这次仪式。新郎和新娘在他们面前亮相会安排在傍晚时分,在国宴厅中举行的酒会上。
但是因为今天上午城内突然出现的叛乱,如今大家人心惶惶,各种消息和流言满天飞舞,谁也弄不清楚真假。
有人说叶知秋已经被叛军囚禁了。还有人说程斌被杀,叶知秋已经逃出城外。更离谱的说法则是叛军是吴畏发动的,因为有人看到了驻守在西山的装甲连队进城,并且与城内的守军发生交战。至于结果……看热闹的人在战车开炮的时候就跑了,也没人嫌命长,留在当地看谁笑到最后。不过鉴于装甲部队的赫赫战果,倒也没人怀疑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直到中午时分,城内的枪声才完全平息下来。而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信使到达外国使馆区通知大家婚礼照常进行。
虽然对于京城当中那诡异的形势感到非常忧虑,但是各国使臣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越是情况不明的时候就越要想办法掌握第一手资料。所以每一个接到通知的外交人员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启程赴约。
在亚洲事务上,英法两国通常是站在一起的,有这么一个笑话,说是每当通过一项决议的时候,英国赞同什么,法国人就赞同什么,而英国人赞同什么,德国人就肯定反对什么,从这个笑话里,三国关系可见一斑,能一块得罪所有大流氓的,什么时候都是稀有货色,这这么多年来,也就前有老佛爷,后有卡大佐了。
本来这个笑话里面还有俄国和美国人的事,不过这两个国家最后家里都不太平,在外面自然也就消停得多,从前的政治力场也就不再那么鲜明了。
上午的时候,因为忧虑,英国大使弗雷就邀请法国大使李查德到自己的住处喝茶,陪同的还有英国驻华资深记者莫循理。
即使是英国热茶也没办法打消两位公使对于即将到来的共和国局势的担忧,毕竟在这些年当中,共和国和它的周边地区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即使是像弗雷这样的老牌外交家也开始对亚洲的局势感到焦虑。
“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国家的主人又会是谁。”李查德说道。英国人总是那个样,就算火烧到屁股了,也不会主动提起来。李查理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愿意陪着弗雷浪费时间,所以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面。
弗雷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这位老伙计一眼,知道李查德为什么会显得那么焦虑。在遥远的欧洲,有一股新的势力正在法国边境上冉冉升起,这让已经被运动搅得焦头烂额的法国政府更加疲于奔命。
他笑了一下,慢慢放下茶杯,“别担心。”他安慰道:“至少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还是懂得应该敬畏我们的国家的。”
“如果上台的是那一小部分人呢?”李查理面对穿上安慰丝毫没有感到宽心,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天知道,我们已经没有能力来进行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