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拖着帐篷回房。
文森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听到动静,撑起来看他。
他把帐篷甩在地上,关上门,去了浴室。
文森听见哗哗的水声,缓缓地躺下。他颤抖地抬手蒙住自己的眼,心痛难耐。他不该说出口的……怎么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就跟他一样?不过……了结也好。不见面,绝交,就可以忘掉。
浴室的水声停下来,他听见门拉开,平静地装睡。片刻后,脚步似乎停在了他床前,他猛地拿开手,见穆天城裹着浴巾,浑身滴水地站在他面前。
穆天城冷笑一声:“国外这种事挺多的,我佣兵队里也不少。我以为,我不会沾。”说完,他掀开了文森身上的被子。
文森吓得跳起来。
他猛地将人压住,满眼愤怒:“怎么?害怕了?想吓人的前提,是自己经得住吓。”
文森呆呆地看着他。
他伸手去拉文森的裤头,文森抓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但文森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穆天城就想教训他!
穆天城自己对这回事是无所谓的,他看得多了,又因为职业关系,保不准哪天因为任务需要还要玩重口味,所以没什么贞操观念。以前没想过怎么交代自己的第一次,但今天这个男人居然敢挑逗他!
他只当文森是变态,害怕文森有一天去碰穆天阳和方驰,所以要好好教训一顿!
文森见他强势,干脆妥协了。
穆天城毫无经验,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准备工作,文森被痛得死去活来,却是死死抓着他的背。
结束之后,文森差点晕过去。
穆天城退开,看着床单上的凌乱,把自己收拾了,对着文森冷笑:“喜欢男人,就是这个结果,你不会没想过?”
文森虚弱地睁开眼,万分心痛。
穆天城穿好衣服,拎起自己的行李:“你跟我哥说,我有急事,先走了!”走到门口,他又退回来,掐住文森的下巴,冷厉地说,“我警告你,不许去招惹我哥和方驰,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不……”文森想告诉他,他不是招惹,是真心喜欢。
穆天城扔开他,离开了房间。
穆天城回到佣兵队,找队里两个同志了解男男那点事。对方惊讶地看着他:“你……你不会和人睡了?”
“嗯,有人请我睡他,我就睡了,我估摸着他是第一次……”
穆天城被人传授了一些经验,又被开了几个荤玩笑,算了算时差往家里打电话。本来是想找穆天阳的,但穆天阳没在家,就和穆老爷聊聊,然后是天雪接电话。
天雪怪他:“你都不陪我玩!”
“好啦好啦,下次回来陪你来玩,过两年时间就多了。”现在还处于训练阶段,一年365天,统共有5天休息都好。
穆天城又给穆天阳打手机,问:“你怎么没在家?”
“文森一回来就发烧,同学一场,总不好不管他。方驰家里有事,又回去了。”
“哦……”穆天城慢应一声,“那你好好照顾他。我看他身体挺虚的,才生了病又生病。”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在外面小心一点!”
穆天阳挂上电话,躺在床上的文森撑起来:“是谁?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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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到学校了,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哦……”文森躺下。之前一直说穆天城是在国外读书,但他那天听他说“佣兵队”,想来是在干别的。
“有事叫对面的同学,我去上课了。”穆天阳说。说是照顾,穆天阳也不会照顾人,只不过是把人看住罢了,万一人要倒了好扶一把什么的。
文森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声“谢谢”,心中还是痛。
他没想过,穆天城会那么狠。如果狠了还有将来,也就罢了。可现在这样……他不会再理他了?
后来有两次,穆天阳在寝室接到穆天城的电话,文森一听就知道是他打来的,只能将翻书写字的声音放轻,企图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暑假时,文森准备去做兼职,历练历练。穆天阳干脆叫他去自己公司,从打杂开始。
穆天阳若要给机会,自然希望有个能手。和自己同龄的,保不准以后会在公司占重要位置,所以要各方面都摸准了。如果文森觉得打杂没面子,那他也懒得培养!
还好文森兢兢业业,不卑不亢,工作起来十分认真。
穆天阳十分满意,觉得一步步历练下来,可堪重用。想到自己能培养一方能手,他对别提多得意了。
文森在公司工作了一个月,一天到穆天阳办公室送完文件,要回自己楼层,走到电梯门口,看到穆天城出来,忍不住一愣。
穆天城也是一愣,问:“你怎么在这里?”
“兼职。”文森回答。
穆天城点点头,往前跨出一步,又回头说:“我明天下午走。”
文森一愣,点头,下楼去了。他的意思,让他明天上午空出时间来?
晚上,穆天城自然要回家吃饭,但文森、方驰都是朋友,也该聚聚。他只回来一天,又分不出时间来,穆天阳只好把文森和方驰都叫到家里去。
文森心里的感觉很怪异,也答应了。
到穆家后,穆天城和方驰去逗小美女天雪了。文森在旁边作陪,不怎么说话。
晚上吃完了饭,方驰自己开车回家,说:“我送文森回学校。”
“我送我送!”穆天城突然喜滋滋地说,把方驰的车门关上,“你快走,我一会儿用我哥的车送。”
穆天阳冷声:“你有驾照吗?”
“国外的算不算?”
“……”
“行啦,我空了回来考,你让我开开!”
穆天阳怕他玩命,说:“方向盘的位置都不一样——”
“我都能开!”穆天城抢了车钥匙,招呼文森上车。
穆天阳也没真拦他,只能说:“你好自为之,给我小心点!”
穆天城挥挥手,车一开出去,就变了脸。
文森看他一眼,不说话,心里惴惴不安。
穆天城手指扣着方向盘,问:“你这几个月,找别的男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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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一惊,猛地看着他,脱口而出:“没有!”
穆天城点头:“那好,我们去开房。”
文森:“……” 。
城·森(5)
找了一家小旅馆,二人装作是出差,要了一间双人房,然后睡了一张单人床。请使用访问本站……
穆天城这次比较温柔,准备工作做得很足,该有的措施也有,但文森还是痛,不过比上次好多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文森松了一口气。穆天城在旁边躺下,休息了一会儿,翻身轻咬文森肩膀,手轻捏他胸前的突起:“还坚持的住么?”
文森眼皮一跳,有些怕了。上次他休息了好久,差点折腾掉半条命。
穆天城翻身压住他:“谁叫你选择这条路呢?总要慢慢习惯的。”
“慢慢习惯?”文森迟钝地重复。什么意思?有以后吗?哪怕一年、两年,并非永久。可是,若都是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呢?
他看着穆天城,慢慢地垂下眼睑。罢了罢了,是他主动去招惹的……等他腻,他受着就是了。
穆天城低头,双唇贴上他的。他一颤,轻轻地启开。穆天城的舌头随之钻进来,与他纠缠在一起。
又一番**,穆天城休息了一会儿,起身穿衣服。
文森抓着被子,手指轻颤。这算什么?睡完就走?呵……他活该。
穆天城穿好衣服,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这种温柔……让人的心也暖起来,文森有些激动地看着他。
他有些不自在地说:“上次……你不能怪我。”
“我不怪你。”文森要坐起来。
穆天城将他按回去:“我不是在外面读书,平常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都可能不回来,就是回来了,也呆不了几天。不过……我不会找别的男人,也不会找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你愿意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如果你找了别人,就告诉我,我不想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文森激动得浑身颤抖。
穆天城收回手:“你好好想想。”
文森抓住他:“我等!你……”
穆天城握住他的手,狠狠地握住:“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勾三搭四……我就让三四个人轮了你!你把我拉到这条道上来的……我知道上次对你太狠,以后可能也没多少时间陪你,就只能……只能专一一点。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辈子。”
“好……”文森坐起来,将他抱住,“对不起……”
穆天城拍拍他,让他躺下。
文森看着他:“天阳老叫你在外面小心一点,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穆天城看他一眼,在他身旁躺下来,将他抱在怀里:“我会的。”
过了一会儿,文森问:“你不走了?”
“嗯,陪着你。”
文森笑了。
一个小时后,文森睡着了。穆天城的手机闹了起来,他急忙接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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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城你把我车开哪里去了?!”穆天阳怒吼,其实是害怕他乱开车,出意外。
“我跟文森在一起。”穆天城说。
“哦。”穆天阳松了一口气,听他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应该没有乱来。
穆天城扔下一枚炸弹:“我把他睡了。”
“哈?”穆天阳一愣,没听懂,“你说什么?”
“嗯……你好好想想,就是你想的那样。”
穆天阳愣怔片刻,怒吼:“***你在哪里?!”
穆天城报了地址,放下手机,笑着在文森的肩上亲了亲。不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然后他的门被踢了一脚。
他听到旅馆老板的声音,急忙跳下车,将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弄乱,然后跑去开门。
穆天阳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推开他走进房间,将两张床一瞄——我艹!那张没人的床刚刚有人睡过才怪!
穆天城在外面对老板说:“没事,我兄弟,有急事找我。”
把老板打发了,文森也醒了,见穆天阳站在房中,一惊。
穆天城将他按回床上,盖上毯子:“没事,你睡。”然后拉着穆天阳出去。
穆天阳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走到马路上,就揍人。
穆天城挨了两下,对他堂哥说:“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和别的男人勾搭。”顿了一下,“女人更不行。”要是被女人掰直了,更郁闷了。
穆天阳又揍。穆天城挨了几下,揍回去。
两兄弟揍了半天,才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穆天阳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歇了一会儿,把穆天城按在地上又揍了几拳。
穆天城说:“都开始了,总不能始乱终弃……”
穆天阳又要揍,这次他躲开了。
穆天阳问:“谁开始的?”
“咳……”穆天城低着头,“你觉得……他有那么开放么?”
穆天阳怒吼:“你自己混就算了,还拖别人下水?!”
“他同意的。”穆天城说。
“……”
“反正还年轻,先这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穆天城知道,他考虑的可能是传宗接代、公之于众的事情。
穆天阳头痛死了,这个堂弟出格一回就够了,都让他去当佣兵了!现在性取向也出格了……我艹!你睡了就睡了,偷偷地睡啊,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好半天,穆天阳才扭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你是……上面那个?”
“废话!”就算文森想攻,现在也不可能了。
“好。”穆天阳拍拍他的肩,“我帮你瞒着。不!我当不知道!万一被爷爷知道了,你别拖我下水!”
“谢谢堂哥!”穆天城笑道,拍拍屁股想回旅馆,突然又说,“那个……你让他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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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阳怒吼:“你给我滚!”
穆天城立马滚了,回到房间,文森双眼复杂地望着他。他撇了撇嘴,跳上床。
文森看着他:“你堂哥他……”
“不用管他。”穆天城说,“我给你请了两天假。”
“……”文森脸一阵红,却只能接受。他明天估计路都不能走,既然请了假,就好好休息。
穆天城的手往他腰上滑动:“我明天就走了,不知道哪天回来呢。既然你可以休息两天,不如……”
“嗯……”文森被他握住,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扭动。
“看样子,多做几次,我们都会有快乐……”
“你……”文森抓着他手,“你好像经验很多……”
第一次他属于硬上,今天却……
“吃醋啦?”穆天城低笑,“还不是为了你。听我哥说,你发了几天烧?放心,我外面没有人,但总要让你舒服点……”
“天城……”文森感动地抱着他,“谢谢你……我……我也不会有人的,一直在这里等你。”
“规矩地等,不然……哼~”。
番外11:徐母番外
徐母番外
从去年冬天开始,徐母就不停地生病。请使用访问本站。入冬时到医院住了几天,快过年了又去住了几天,现在刚刚过完正月,又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死,不管是丈夫还是女儿或者别的亲戚来劝她,她都不想去。
徐家这会儿不只她一个病人,徐奶奶也病了几年了,最近更是病入膏肓之势。
那边也劝不动,徐奶奶抓着儿孙交代遗言,拿着皱巴巴的存折给大家:“我死了也不花你们的钱,我自己有,应该够的,不要办大,将就这些钱,能办怎样办怎样……”
她已经交代了几次遗言了,大家觉得她这次恐怕也死不了,都劝她别说这些、好好养病,结果话音未落,她真的就死了。
人总是要死的,且久病床前无孝子,徐奶奶病了几年,终于死了,大家还觉得松一口气。虽然松气,但儿女们回想过往,还是难过,哭得很伤心,所以死了人该有的气氛还是有。
徐家飞快地忙起来。当地习俗,死人是要放鞭炮的。徐奶奶一断气,徐叔叔就叫儿子去点了鞭炮,于是整个院子、乃至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
徐母身上太好,但家里死了人,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她和徐奶奶婆媳斗争一辈子,这个时候万分不想管。但就因为心里不想管,行动上才更要管,不然远亲近邻都来了,看到了会怎么说?
忙完徐奶奶的丧事,徐母体力不支地躺在了床上。
徐青在床前照顾她,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抓着徐青的手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爸啊!”
“妈妈你不要乱说。”徐青说,“先把刘爷爷开的中药喝了,要是不好,还是去医院住两天。你要真走了,爸爸怎么办啊?你也为爸爸想想……”
徐母一顿,想到老伴,又舍不得死了。她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然后问:“青青……你告诉我,你弟当初和那个姓丁的……他们是怎么回事?”
徐青一愣。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又问起这件事来了?
“你知道的。”徐母说,“我冤枉她了,是不是?”
徐青沉默一阵,见她幽幽地望着自己,就把徐重和宛情结婚的真相告诉了她,并说:“那不是宛情一个人的错,你也别怪弟弟,他当时也很难过……他是想让你开心。”
徐母哭起来:“我知道……我就知道……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那时,只有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她才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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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不记仇……”徐母说,握住徐青的手,“你帮过她,她倒是记得的……要做好事啊!做坏事,会有报应的!”
徐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起因果报应来了,她不信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劝老人家。
徐母说:“不报到自己身上,就报到儿子身上;不报到儿子身上,就报到孙子身上……你弟弟死了,就是我们家的报应!”
“妈……不要想了!”徐青大喊一声,害怕她太伤心,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叫出来。
徐母摇摇头,低声说:“你奶奶可心狠呢……那个……你二婆的女儿,后来说是那个丁的妈妈。”
“嗯。”徐青点头。
“当初你奶奶和你姑姑一起把人送走,送到半路上,你奶奶不想送了,就要把人家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