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说话时嘴里露出了两颗似虎牙但又比虎牙略长且尖锐的牙齿,再回想先前那具男尸脖子上的小黑洞,我不禁开口脱出:「吸血鬼?你是吸血鬼?」
「嘿……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告诉你,刚才那具男尸上的齿痕可不是我的,是另一名吸血鬼造成的,至于信不信就由你……」
说说到一半,女孩忽然眉头深锁的看着我,道:「啧!那臭婆娘怎又追过来了,都告诉她多少次了,那些人的血并不是我所吸的,她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听闻女孩所言,我才明白原来她说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另有他人,正当我想转头看看女孩所言是谁时,女孩转身欲要离去,但在离去之前,她开口道:「我叫琼安,琼安。德古拉,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
待琼安走去,我才转头寻找刚刚琼安所讲之人,只见一名有着一头金色带点波浪卷长发的外国女孩,正四处张望着,莫非琼安说的人就是她?
(注——唤灵:一种以凝聚心灵之力所产生类似于式神的灵物,依唤主的不同,所凝聚出的心灵之物也不同,是一种唯有栉名家家主一脉所拥有,一种传承形的灵物,需当前一任唤主死亡丶换进行转换,现任家主才拥有凝聚心灵之力的能力。
(注——使役魔:补抓野生妖物,进行契约,以供使役主驱使,也归于式神的一种。
第三部 第05章 转学生
罗马市西北方的山丘上,坐落着全世界最小的国家,一座以教宗为首的国家-梵蒂岗。
在梵蒂岗内一座名为西斯汀的教堂里,那幅巨大的天井壁画「创世纪」下,站着一名少女。少女身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一头金色带着微微波浪卷的齐腰长发以着一条白色丝带束在一起,她笔直站立地看着面前那幅一样出自于米开朗基罗的之笔的「最后的审判」。
「阿蜜莉雅?怎么是是你。你的哥哥凯萨雷诺呢?」
一道低沉的男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少女的身后传来。
那位名为阿蜜莉雅的少女缓缓的转过身去,映入她眼帘地是一名穿着红色连帽法袍,身材瘦长一脸和蔼,年约五丶六十岁头发白灰的中年人。
「哥哥被教宗派遣到墨尔本去了,特德依鲁夫主教,请问有何事情吗?」
阿蜜莉雅用着那美丽却又独特的淡紫色瞳眸盯着那名男子,她以着娇嗲的声音开口道。
特德依鲁夫看着眼前的阿密莉雅,那白皙胜雪的肌肤丶略带稚气的美丽脸庞丶婀娜的身材,他实在很难想像,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十七岁少女,竟会是爱丁堡大学神学院的高材生。
「阿蜜莉雅,你知道凯萨雷诺被教宗派遣去墨尔本执行何种任务吗?」
特德依鲁夫对着阿蜜莉雅问道。
阿蜜莉雅细想后道:「详细情形我是不清楚,但我曾听哥哥提起过,似乎墨尔本那传出有魔物出没的消息。」
特德依鲁夫在听完阿蜜莉雅的话后,笑颜一僵,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厉芒,他暗咐道:「墨尔本出现魔物,这我怎么不晓得,难道圣罗狄伏特(现任教宗)那老家伙,已经发现我与……不,那是不可能的,但为什么那老家伙会在这个时候派出凯萨雷诺呢?只是巧合吗……还是……」
特德依鲁夫思索着,「不管如何,琼安。德古拉这女人都必须要除理掉才行,但要杀死继承「伯爵-德古拉」之血的琼安。德古拉,就必须同样继承了「猎人-凡赫辛」之血的凯萨雷诺才能,可是如今……」
阿蜜莉雅看着从她说出哥哥的去处后,就陷入沉思的特德依鲁夫,她不禁奇怪的道:「特德依鲁夫主教,请问……我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阿蜜莉雅的声音,特德依鲁夫才从深思中惊醒,他使劲的拍了一下额头,心中道:「唉呀,我怎么没会想到呢!阿蜜莉雅既然与凯萨雷诺是异卵双生的兄妹,那么她肯定也继承了「凡赫辛」之血才对。」
既然找到了「替代方案」,特德依鲁夫立即道:「阿蜜莉雅,你了解吸血鬼吗?」
不等阿蜜莉雅回答,特德依鲁夫又道:「身为爱丁堡大学神学院高材生的你,怎么可能不了解呢!是吧!」
看着阿蜜莉雅点了点螓首,特德依鲁夫笑容更盛的道:「那好,本来这件事是要凯萨雷诺去办的,那么现在交给你也是一样。我要你立刻前往台湾,若发现一名名叫琼安。德古拉的女子立刻将她消灭。」
阿蜜莉雅问道:「她是吸血鬼?」
特德依鲁夫点头道:「是的!她是德古拉的直系子孙,如果让她体内的德古拉之血觉醒,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希望你能尽早将她早出,并消灭。」
阿蜜莉雅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很快的应许:「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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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除了消灭琼安。德古拉外,我还希望你杀了一位名「言昊」的男子。」
「他也是吸血鬼吗?」
阿蜜莉雅不解的问道。
「不,他只位普通人罢了!」
「既然他不是吸血鬼,为什么要杀他呢?」
阿蜜莉雅带着疑惑问着,什么时候连神职人员也干起杀手来了?
「原因你就别问了,你只要记住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主」。」
*** *** *** ***
然而就在我一个眨眼间,金发女孩没入了人群之中,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那女孩是什么人呀?身材挺不错的,就不知脸蛋如何?」
正当我还在幻想那金发女孩的容貌时,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没多久,二辆警车立刻开到了我的面前。
「疑!这不是言昊吗!」
停在我面前的首辆警车,车窗缓缓的降下,一颗我再熟悉不过的大头从车内探了出来。
「唷,是李局长阿!你们做警察的效率可真好呀!从发现尸体到现在,少说也多少有个十来分钟了。」
我戏谑地说着。
李火旺脸带倦意的道:「你以为我想阿,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天都得跑上两三摊,到这起为止,已经是这一星期以来第十三起了。」
十三起?听到这我不禁一惊,诧异的道:「第十三起?难道死因全都一样吗?」
李火旺从窗内伸出了手,对我招了招,势意要我到他身前,待我挨近,他马上凑到我的耳朵旁道:「是呀!我们到现在还查不出死因,这些人全都没有前科,经过我们调查也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唉……我都已经快四天没睡觉了。」
「这些尸体的身上有什么共同处吗?」
「共同处?什么共同处?」
李火旺皱着眉问道。
「像全身血液被吸干啊!脖子处有莫名的洞型伤口……等等诸如此类的,有吗?」
「这你怎知道的!」
李火旺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我。
「还真是如此。」
看着李火旺的表情,果然与我猜的一样,看来正如琼安。
德古拉讲得,这几起全都是吸血鬼所为。
李火旺看着迟迟未开口回答的我,他自行猜测地道:「难道,这次的连续「无血尸案」与之前那郭淑芬一样,都是鬼婴所做的吗?」
我摇了摇头,嗤鼻笑道:「拜托!局长你未免也太有想像力了吧!那只鬼婴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消灭的,还因此闹出了家庭风暴。」
开玩笑,我怎么能说我差点被鬼婴给宰了,还是靠父亲才将他「打退」而已,我可不想失去警察这个大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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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不解的道:「什么家庭风暴,抓个鬼能闹出什么家庭风暴呢?」
听着李火旺的话,不禁让我想起符静琉最后离开时那带着愤怒丶失望的表情,心头顿时一痛,轻咳了一下,强压下那痛感,我开口道:「局子,什么家庭风暴,这不干你的事吧!」
李火旺嘿嘿一笑,道:「说得也是,不问就不问,照你刚才所说的,你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我还不敢确定凶手到底是谁,不过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凶手肯定是名吸血鬼!」
「吸血鬼!你是说像电影中演得那种晚上出没能变蝙蝠丶吸食人血,害怕大蒜丶十字架丶阳光的吸血鬼?不过他为什么要吸那么多的人血,不怕撑死吗?还是像blade(台译:刀锋战士)所演的那样,他们想将这些全变成吸血鬼,然后她们就可以侵占人类世界。」
李火旺霹雳啪啦的讲了一推有的没的。
「我说局长,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那些尸体有从停尸间爬起来吗?」
我趁机调侃道。
就在此时,一名员警跑了过来,在旁耳边咭哩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待员警退开后,李火旺立刻道:「言昊,局里还也些事,我先走了!吸血鬼的事你可别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随便说,我还不想让人当成疯子呢!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但我还是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那好!这件事我过几天在和你讨论。」
等到警车离去,围观的人群也逐渐的散去,现场立刻变得空荡荡的,看来死过人的地方,没几个人愿意待的。
蓦然,浓厚异常的阴气快速的在四周聚集,那阴凉的感觉让我这拥有纯阳之体的也不禁魏魏地颤抖了一下,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我咽了口口水道:「谁,别躲躲藏藏的,快现身。」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双人组。」
沙哑又带阴冷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忽然一名身材瘦长丶皮肤白皙,猩红的长舌从口中伸出直达腰际,穿着白衣带着一顶写着「见吾发财」的白色长冠的人凭空冒出,他开口道:「谢必安。」
又是一名身材矮胖丶皮肤黝黑,穿着黑衣带着写有「赏善罚恶」的黑色短冠的人从旁冒出,同样的开口道:「范无救」紧接着两人双手同时向左右两旁斜斜地高举,异口同声道:「我们是穿梭在阴阳两界的黑白无常,白洞,白色的明天正等着我们。」
番外篇 与灵儿的初次见面
快乐的童年,一直是我所渴望的,然而这不过只是我的遐想罢了!打从我知事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体会到何谓「宛如置身在地狱之中」了。
我的父亲言流风,他总是自称自己是茅山派第几代掌门人,所学的乃是最正统的茅山术法,也因此为了避免传到我这一代就失传了,于是便从我六岁开始,每天便以最严厉的方法训练我。
而我的母亲王月膧,是一位女乩童,她的爸爸丶爷爷有全是乩童,简单来说便是乩童世家了,据我母亲所说,她从小就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乩童,然而在耳濡目染下,她也不知不觉得就成为了女乩童,可以说一切都是天意啊。虽然我不明白,乩童怎会与道士凑在一起,不过庆幸的是,母亲从来也没逼我一定要成为名乩童,否则在双重的训练下,我可能操都被操死了。
「天枢丶天璇丶天玑丶天权丶玉衡丶开阳丶摇光。」
我一边口里念着七星之名,双脚踏着七星之步。
蓦然,父亲言流风,气冲冲的拿持着一根有着食指粗的竹条走了过来。
「小昊,你这叫脚踏七星吗?我看你这根本是在跳恰恰,步伐如此虚浮。」
父亲手拿着竹条猛然的朝着我的左小腿用力的打了下去。
「哇……」
左小腿所传来的强烈刺痛,使我不禁半跪了下去,宛如杀猪般的凄惨叫声更是从我嘴中传出。
父亲看着脸上挂着泪水,因疼痛而双眉紧蹙的我,斥喝道:「你给我扎三个小时的马步,中间若敢偷懒休息,就自动给我往后再加一个小时,若没扎足三小时,休想给我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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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爸爸,都快吃晚饭了,能不能吃完在扎……」
我细声的哀求着,一双小手不断轻揉着小腿处那被竹条所打出来的红印,甚至隐约能看到紫黑色的瘀青。
「没出息的家伙,若想先吃饭也可以,不过时间得再加上一倍。」
父亲说完话后,便甩手离去。
低头看了一眼不停的发出咕噜声的肚子,我认命地划开了双脚,乖乖的扎起了马步,耳中不停传来了门外孩子们的嬉戏声,以及孩子母亲那催促回家吃饭的声音。
「为什么我会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我也好想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啊!一起快快乐乐地游玩……」
我在心中不断咒骂着父母亲,不断地埋怨种种的一切。忽然,我的心中浮现出了前些日子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电话号码:「我这个样子……应该会是受虐儿吧!那么应该能拨打一一三……」
(注:一一三妇幼保护专线。
太阳逐渐地由西而下,黄澄的天空也渐渐的转变为暗,我的双脚也开始不听话地颤抖了起来。就在我快支持不住想要站立起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声:「进来吧!小昊,时间已经到了。」
「呼……」
一声解脱了的愉悦声从我喉间发出,攸然我整个人向前一倾,瘫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微凉的晚风吹在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上,顿时让我感到精神一振,我抖擞的站了起来,全身乏力地走进屋内。
屋内,只见父亲舒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拍着因过饱而被撑大的肚子,双腿高高放在桌子上,看着前方的电视。在我进来后,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便开口道:「怎么,才扎个三小时的马步就腿软了啊,这样怎么能继承我的一身本领呢?」
我假装没听到的朝着餐厅走去,嘴里不断的嘀咕着:「谁要继承你那鸟本领了,当个什么废渣茅山道士勒!」
母亲看着我那不断碎碎念的样子,轻笑的道:「好了,小昊,你就别再碎碎念了,你爸这么严厉的训练你,也是为了你好啊,好让你将来能对付些难缠的敌人呀!」
「哼……哪有什么敌人,不就是鬼嘛!」
我拉开了椅子,坐了上去,开始歼灭面前那所剩不多的饭菜。说实在的,开始接受父亲训练也已经有半年了,但我从来也没见过真正的鬼。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一切会不会只是那个有虐待狂的父亲说的谎言而已,这个问题我也曾对着我母亲问过,但换来的答案是:「这世上当然有鬼了,不过因为你还没开过天眼,所以才会看不到,等到你开了天眼后,你就有得看罗!」
我大口大口的将饭菜扒进嘴中,含糊的道:「马马,拔拔河淑采慧棒无慨田言。」
(妈妈,爸爸何时才会帮我开天眼。
「呵呵,我可爱的小昊,这么想看到真的鬼呀?」
母亲温柔地看着我,眼神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嗯,这样我就可以用前天所学的控魂术命令那些鬼去吓爸爸了。」
不经大脑的童言童语,惹得母亲大笑了出来:「小昊,说你可爱你还真是可爱呀!你忘了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吗?竟然想用鬼去吓你爸爸。」
「唔……当我没说……」
我低下头,又是一阵的猛扒。
饭饱之后,休息了片刻,便被父亲叫进了书房,开始练习画符以及符咒的运用。
*** *** *** ***
很快的,时间又过了半年,在这半年之内,我总是反覆地练习着各式的茅山初级术法以及简单的符咒术,也因此,如今的我对这些东西已经能运用自如了。
某天,家里来了一封通知信函,是通知已年满七岁的我,该上国小了。在收到通知函的隔一星期后,父亲将我叫入了他摆纳吃饭家伙的房间之内。
「小昊,如今的你灵力已经小成了,是该帮你打开天眼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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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门直径而入之时,父亲劈头就道。
「爸~~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帮我开天眼?」
我兴奋的道,毕竟这可是我期待已久的啊!
「不就是开个天眼,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父亲听出我语中的兴奋,他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终于可以看见鬼长什么样子了。爸爸,你快帮我开天眼吧!」
我想都没想地天真道。
「你这小家伙!」
父亲笑笑的摇头道。
紧接着,取过了沾上朱砂的毛笔,凌空在我面前画下了个符文,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高喊了一声:「叱!」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