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山自然连连叩谢隆恩。
左相吴史岩也出了列,道,“启奏陛下,安定侯风尘仆仆归来,想必是为大周劳心尽力,依微臣看,不如让安定侯在京城多留些时日,也可回家与夫人团聚。”
周楚涵默默颔首,却不曾言语,眸光在垂首的顾远山身上巡视不定,“这倒是依爱卿的意思了。”
“回陛下,北疆虽然暂时平稳了局势,可是瓦刺与鞑靼暗中勾结。又正逢陛下登基,怕他们并不死心,微臣亦不敢久留。”
顾远山倒率先诚惶诚恐起来,朗声道。
周楚涵转念一笑,“也罢,北疆一事急不得。”
说话间已然起了身,拂了拂衣袖,“先退朝吧,今夜设宴太极殿,各位爱卿一定要早到,为安定侯接风洗尘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大殿。
众臣心中固然有疑惑,却不敢露于表面。
退朝时,众人心照不宣的恭贺着安定侯,心中却各有思量。
安定侯平定北疆有功,陛下只说接风洗尘之事,却并未提封赏之事,这其中怕是大有玄机。
然而安定侯面色无异,并未有什么不快之色。
如此坦然,众人倒是不好开口。
既然有功之人都不计较了,他们这些看热闹的还是不跟着参和了。
只是左相从前与安定侯关系匪浅,却不知今日在陛下跟前奏请留下安定侯,这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前太子与安定侯没有结成亲家,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
百官们嘀嘀咕咕,却各自回家,今夜还要赴宴呢。
所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