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倒下。
原本就饥疲交迫的敌军,立即崩溃了。
他们一窝蜂一样转身向后逃去,有些步兵跑得太急。甚至把猝不及防的骑兵都撞倒了。
“别跑,稳住!”刘良佐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响起,但对这已被吓破了胆的部下,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甚至还有十几个骑兵同样掉头逃去。
刘良佐无奈。只得喝令惊恐不安的骑兵们也同样往后撤。
骑兵如遇大赦,立刻调转马头,簇拥着刘良佐,向后飞奔逃去。
呈现在敌我两军面前的,是一副有如地狱般的场景。
遍地都躺满了全身布满大大小小血洞的伤兵,他们血肉模糊。挣扎打滚,在地上发出濒死的哀嚎,凄厉的喊声,让所有闻听到的人,都心魂打颤。
不过,李啸军的炮手与火铳兵见此情景,皆是兴高采烈。一顿枪炮打轰,就能把敌兵彻底消灭,足见自已这支火器部队的威力有多强大。
相比一脸兴奋的火铳兵与火炮兵,李啸军中,那些枪兵,盾兵、横行队、骑兵,皆不觉一脸失落。
这算什么啊,才打了几炮,就把对方干得这么惨,自已想出手都轮不到。
很多军兵双眼热望高最高指挥官李啸,期待其立即下达追击的命令。
不料,李啸却一直保持沉默,只是缓缓纵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因为,他看到,已溃散而逃的敌军中,同样缓缓地一人纵马行到队伍前,与自已约一箭之外站定。
此人,便是脸色灰败的山东巡抚朱大典。
充满血腥味的春风拂过朱大典的脸孔,让他经过长途跋涉的脸,更显苍老憔悴。
“李同知,还望手下留情,不要赶杀绝吧。”朱大典遥遥向李啸拱手行礼,一脸悲痛之色。
“朱大人,分明是你打算把李某赶尽杀绝吧。”李啸冷笑道。
朱大典默然,良久方道:“李大人,往事休说,我军已败,不若我们就此讲和,从今之后,井水不犯河水。”
“朱大人,你也知道,我军获胜不易,如何就可凭你一句话就作了结,这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吧。”李啸摇头笑道。
“难道,李同知一定要将朱某全军歼灭,方肯罢休么?”朱大典脸色更见凄然。
李啸长叹道:“那倒也不必,李某也不是非要穷追加猛打之人。这样吧,我开个条件,你若答应,我等就此停火息战,再无干系。不然,我军定要将尔等全部斩尽杀绝,决不留情!”李啸话语冰冷,结尾斩钉截铁。
“不知李同知要何条件?”
“赔偿我军20万两银子,全部盔甲、武器、辎重、马匹统统留下。我便可放尔等离去。此事,不容商量。”李啸冷笑说道。
朱大典闻得此语,如挨了一发枪弹一般,脸色霎时苍白,他急急而道:“李同知,这急切之间,本官去哪里寻这20万两银子?”
“那是你的事。”李啸的回答简洁明快。“怎么样,答应不答应,快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