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元意识到什么,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往外面跑。
我和林彦儿追上去,这大殿里面有很多暗门,就是预防警察突查。
追上一截,我停下脚步,说:“这里暗道肯定很多,我们第一次来不熟悉,这孙子肯定要去停车场,去哪儿等他。”
十多分钟后,一个只穿着裤衩的光头鬼鬼祟祟出现在停车场,他才出来就被我用枪顶在脑壳子上。
“拷上带走。”
一路上,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本来的亡命之徒已经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但现在他有钱了,他可以安稳的享受人生,每天睡不完的女人,花不完的钱。
只要想,他可以找正上高中的女孩,结婚的少妇,可现在所有的享受都被冰冷的铐子铐住。
他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罪责全部加起来,得吃枪子儿。
知道这些后,他更加没有顾虑,他本是一个六年前就该被枪毙的人。
他裤裆高高蓬起,眼睛死死盯着林彦儿穿着丝袜的腿,整个人不停喘气,伴随着一阵剧烈颤抖,光头元彻底软下去。
林彦儿已经习惯,尴尬了下很快就恢复过来。
通过审问,光头元交代以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笔录的那个警察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把这些罪恶阐述上去。
孩子,本是一个家庭的掌上明珠。
这个年纪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享受家人带来的温暖,他们是上帝赐给家人最宝贵的礼物。
孩子就是天使,而这个家就是天堂。
恶魔带走这些天使,打碎每一个天堂,他们撕掉天使的翅膀,让他们堕落在这儿肮脏的街头,泥泞的水沟旁。
光头元说:“如果把孩子比作花朵,那么他就是卖花人。
他叫程元,外号光头元。
一次,有人告诉他一个小乞丐贪玩,用讨来的钱买来一把玩具水枪,七八个孩子把他围在中间,羡慕的看着这把水枪。
从懂事以来,他们对玩具这个词根本没有慨念。
这个孩子答应让他们每个人摸一下,但前提是必须洗手,他们穿着破烂发臭的衣服。
一个小乞丐因为调皮被恶毒的妇人用钉子刺穿手掌,现在伤口开始流脓,又臭又疼,他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冰冷的自来水和脓水混合在一起。
他只有站在旁边羡慕的看着同伴做游戏。
那个孩子举着水枪,用稚嫩的声音说:“我长大后,要做一名警察,我要帮你们每个人都买一只水枪。”
光头元怒火中烧,他提着生锈的消防斧站在这孩子身后,愤怒的问:“你为什么要做警察?”
这孩子没有看见同伴对他投来的提醒眼神,依旧高昂着脑袋说:“我要抓坏人,送你们回家。”
当他反应过来时,消防斧落在这孩子的身上,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到死前仍然紧紧抱着那玩具水枪。
他说,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因为买这把水枪时,他花掉八十块钱。
这时候,外面同龄人已经在玩着这些小乞丐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几千块钱一台的手机,上万块钱的掌上电脑,就连一小台车子模型都要几百。
他只知道,每次讨玩钱都要站在一家玩具店门口驻足上大半个钟头,他用脏兮兮的小手隔着玻璃去抚摸那心爱的东西。
这一天,他装着讨完的钱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趁那恶毒妇女没有注意到自己时,一头子溜进玩具店。
在老板把他赶出玩具店之前,他把钱放在柜台上,五毛,一块,十块,其中一块的最多。
每个乞丐都有编号,每当恶毒妇女叫他的编号时,他总昂着头说:“我叫李磊,奶奶喜欢叫我磊子。”
这样说的代价就是一顿毒打,恶毒妇女也有些心惊,这个一岁就被抱走的娃儿,居然知道自己叫磊子。
光头元阴沉着脸,一下接一下的砍去,尽管磊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现在就敢用讨来的钱买玩具,等长大一点还不日天了?
必须来一个杀鸡儆猴,所以光头元当着这些小乞丐的面,将磊子砍成了肉酱。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所以这一次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情绪,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必须尽快再找一个小乞丐来补充这个空缺的编号。
当年一名乞丐老太在县府门口拦车告状时,她说自己的孙子就叫磊子。
她说他喜欢吃土豆片,一块钱一包的。
他一岁时被人贩子抱走,她一个人离家出走,辗转五年,没有人帮她。
每当去一个地方,老太就会把当年首长发给她的优秀勋章拿给当地警方看。
喉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