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只是方才你的神情，与我初到这里时一模一样。我只是想，尝试着安慰你一下。”

    战争的残酷令孩子过早的成熟，可也会过早的老去。

    放眼几年前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神情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长胡子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虽然是一片好心，只不过，有用尘埃，命中注定这种话来安慰人的吗……

    “我没事，谢谢付叔叔。我要离开了，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你觉得他们幸福吗？”长胡子神情恍惚地问道。

    他们，是指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吧。

    可是这幸福，该从哪里说起呢。

    吃饱穿暖是幸福？

    健康平安是幸福？

    腰缠万贯是幸福？

    倾权天下是幸福？

    粗茶淡饭是幸福？

    儿孙满堂是幸福？

    …………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真真正正地难倒了学富五车的董齐天。

    幸福？我不知道。

    不过相较与外界的残酷，他们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不知道他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晚辈董齐天，还请付叔叔赐教。”

    长胡子不假思索地说道：“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没有例外。幸福只是相对的，眼前的他们，处于城市的正面，相较与暗面的残酷，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吧。”

    “暗面？外面的世界不就是暗面么？你说的是城市的正面，那城市的暗面又是什么？”听了长胡子的回答后，董齐天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传闻你是60级别的能力者，可就算你是个小朋友，洞察力也不至于这么差吧？难道你还没发现，城市里没有一个老人么？！”

    ！！！

    我真是个猪脑子！董齐天懊恼地跺了跺脚。

    董齐天与冥老偷偷潜入龙腾省时，首要目标是寻找吕蒙。当时依靠着冥老的能力，选择了最近的一条道路出发。殊不知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司马懿的掌控之中。

    但那时二人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前来抓捕潜入进来的能力者，出于安全考虑，二人选择了低调的徒步前进。

    途中倒是经过了一些乡村和几个小城市。在那时人们看向冥老的眼神就特别怪异。

    董齐天也觉得很奇怪，这一路上从来就没见到过年龄稍大点的老人家。但二人急着赶路，也就都没当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着实诡异！！

    “付叔叔，这是为什么？”

    长胡子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朝前挥了挥手，示意董齐天跟上。

    路途并不算很远，出了绫兰街，跟着付东进了一家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特点的书店。

    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店员习惯性地与付东打了声招呼，便又回过头去，打着自己的游戏。

    没有顾客的书店里，回荡着键盘与鼠标的“喧嚣”声。

    书店内的书不多，不少。一半的九年高考十年模拟，一小半的漫画杂志，一小半的历史文献。和零星的几部外国作品。

    这类本就所剩不多的书籍，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少，却出奇地没有像宝物那样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