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窒息,但是脖子却被拧断。
“韩渡,韩渡,韩渡,韩渡……”
艰难挣扎的过程里,韩渡又听到了呼喊声,他忽然听清楚了声音从何而来,在前面的黑暗里,有一个被毁容的男人正在地上爬,他没有双手,只有手臂顶在地上带着自己往前进,沿途留下一个个血印子。
韩渡觉得这个人很眼熟,盯着他毁容的脸看,上面布满烫伤痕迹,看不清具体样貌,而烫伤痕迹里的一双眼睛非常清楚,但带着十足的险毒辣之感。
这个人浑还带着强烈的杀气,就好像是个杀人狂魔,然后韩渡终于认出他,那个在骆驼岭废弃错落杀害诸多人的朱老四!
“韩渡,韩渡,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朱老四站了起来,满是烫伤痕迹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笑容,然后他疯狂冲了过来。
韩渡觉得有点恐怖,朱老四口中长出了尖牙,嘴巴也被撕开,变得大了一倍,里面的尖牙也开始变形,变成一根根尖锐的锋利骨刺。
“我做算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朱老四扑到韩渡前,口中的尖锐骨刺伸直,一根根扎进韩渡口。
韩渡觉得剧痛缠,大叫一声,睁眼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韩渡发现自己浑都冒出了冷汗。
“原来只是个噩梦,为什么会突然梦到朱老四?”韩渡坐起来,只觉得睡过一觉更加疲惫。
他记得朱老四目前被关在司徒玉凤他们警局,目前这个阶段可能在准备判刑,而且肯定是死刑,但估计目前还没有执行才对。
梦中的那句“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好像朱老四曾经对他说过,没想到这句话给韩渡留下心理影了,否则也不至于做恶梦吧。
韩渡是这样认为,从沙发上起,就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一干净衣物。
他继续回到沙发处,打开电视看,一连换了许多台,都没有找到他想看的。
其实主要是因为韩渡一直心烦意乱,无论什么节目都看不进去。
他丧气地往沙发上一靠,盯着电视机,突然眼神一动,在电视机旁边,他又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或者说是出现后又快速消失。
这已经是韩渡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影子,心里越发不快,他立马关停电视机,起往门口走。
“花豹,我们走。”韩渡拉开门,叫了一声,意外发现声音有些颤抖。
韩渡是谁呀,是勇敢的探险者,但却在这种邪的事面前怂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花豹汪汪叫了几声,回头看向后面室内,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韩渡,快走。”韩渡有点不安,马上叫花豹出来。
一人一狗下了楼去,在阳光照下,心稍微放松了点。
韩渡一直在阳光待着,天黑之后,他在外面饭馆吃过饭才返回出租屋。
打开门,按亮灯,又仿佛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韩渡深吸一口气,进入其中,反手关上出租屋的门。
直到这时,韩渡才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朱老四也许已经死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司徒玉凤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喂,我都要睡了,突然打电话来干嘛?”
“司徒大警官,我们看押的朱老四是不是已经死了?”韩渡声音有点颤抖。
“胡说什么,现在还没有对朱老四判刑,虽然他肯定要被判死刑,但目前没有这方面的裁定,他自然不可能死。”司徒玉凤以为韩渡是在和她开玩笑。
“不是,我是说意外死亡,你们对他的看守严格吗?”韩渡继续认真说,这一次司徒玉凤感受到了他的严肃,知道他可能不是随便说说。
要问他们看守的严不严格,这要看标准是怎样的,通常况下,犯人只会享有正常程度的看守。
“我们的看守肯定是合符相关规定的,也不会让犯人接触到危险物品,总之就是在我们的看守下,犯人一般不可能出意外。”司徒玉凤细心解释了一下。
“那如果犯人自己想寻死,就一定没有办法自杀成功吗?”韩渡继续问,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司徒玉凤想了想,道:“你这么说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自我进入西城分局,还没有发生犯人自杀的事,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韩渡长呼一口气,建议说:“不管那么多了,你赶紧给你们警局打个电话,让人查看一下朱老四现在的况。”
司徒玉凤本来觉得韩渡要求有点多了,但听他认真的语气,又不敢不当回事,道:“好吧吗,你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司徒玉凤关了电话,翻出通信录,发现没有存看守所相关人员的电话,于是打电话给小陈,她男朋友就在看守所那边上班。
“喂,队长,大晚上的,突然打电话过来干嘛,难不成要拖着我会警局加班?”电话那边的小陈一脸丧气道。
司徒玉凤认真说:“不是,你马上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去看守所看看朱老四的况,我担心他意外。”
不料,小陈惊讶起来:“队长,你可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朱老四出意外了,今天他突然发狂,在看守所里自己撞墙,活生生把自己给撞死了,那场面惨不忍睹,鲜血溅了一地,据说连眼珠子都撞出来了。”
闻言的司徒玉凤比她更惊讶,提高嗓音喊道:“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向我回报,难道不把我当成队长了!”
司徒玉凤发飙,小陈不敢怠慢,急忙解释:“不是不是,队长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把你当队长,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们刑侦大队,我只认你一个队长,别人我一概不认!”
“行了,别贫嘴,还没有给我解释原因!”司徒玉凤语气更沉了。
小陈急忙轻轻嗓子:“是这样的,我们见人都死了,你又在休假,就没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