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名牌高中啊……不会像以前乡下的学校那麽通人情的吧?而且理由还是兼职赚生活费,不知道老师会不会相信……想到还有这麽多问题需要解决,袁满头都大了。
严骁哑口无言。生在权势之家的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的痛苦。他还可以为了父亲宠ai一个继母大闹,可以挥金如土,疯狂赛车,但像袁满这样的人,每天都要为明天的生活发愁。人生就是这麽不公平,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严骁回不回话,对袁满意义都不大,她忙着收拾好厨房然後去给父亲送饭,否则晚了又要挨打了。
抱好饭盒,一出门就看见了准备敲门的廉晨。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严骁,见他还坐在椅子上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表情,袁满咬住下唇,出来,顺手把门给带上,问:“怎麽了,有什麽事吗?”
“啊……没有,我是在想,中午到校的人少,我们可以一起走了吗?”廉晨的笑容很g净很温暖,看得袁满心头一颤。
她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给我爸爸送饭,不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而且……”她往楼上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怕廉晨和自己说话的事情会被他父母听到。“你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廉晨却毫不在乎:“那有什麽关系?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可袁满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什麽朋友。她被廉晨这话惊了一下,这一晃神的j秒锺,就足以让他拉住她的手往楼下走了。最後还是没能拗过他,坐了他的车子。
电动车自然比她步行要快得多,袁满到的时候袁闯还刚刚下班,见她送了饭来,难得没有生气,接过饭盒默默吃起来。袁满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怕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从而招致一顿拳打脚踢,见父亲没有要揍人的意思,她连忙转身就要走,却被袁闯叫住了:“喂。”
怎麽了?难道她今天做的菜味道不对,所以他生气了,又要打她了?!袁满条件反s的捂住头,不敢反抗不敢乱动,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偏偏袁闯最讨厌她这副模样。可怜兮兮,跟她那水x杨花的妈一个德x。不过今天他懒得打她,“过来,我没要打你。”
……真的吗?!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袁满还是鼓足了勇气朝他走去。袁闯的眼神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番,嫌弃道:“丑。”真是太丑了,简直没个nv孩儿样。想想,从口袋掏了j张钞票,“拿去。”
袁满不敢接。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廉晨正站在路边等着她,没往这边看。再把视线调回来,袁闯正瞪着她,手已经伸的不耐烦了。她连忙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爸爸,那、那我就上学去了。”说完赶紧逃开。不知道怎的,袁闯的眼神叫她莫名的害怕起来。
坐廉晨的车,袁满不敢在学校门口下,还有一条街距离的时候她就下来步行让对方先走了。廉晨有点不乐意,但架不过袁满坚持,两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但是他要求以後放学也在这里等他,他好载她回家。袁满本来想拒绝的,但不知怎的,看着廉晨那双眼睛,已经想好的拒绝的话语却一个也说不出去。她不说话,廉晨自然就当她是默认了。
中午到校的人很少,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不用来,没钱的学生又少,所以偌大个教室也不过坐了三分之一的人。袁满待在角落里安静的很,根本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打开书本,上午略了的那大半节课的内容,袁满都需要自己一一补回来。她摸着口袋里的j张钞票,神智不知怎的有些迷糊,竟渐渐的觉得困了。
☆、(10鲜币)鬼 13
鬼 13
昨天才刚破的处,她能好受才怪,下连y膏都没的涂,导致袁满到现在走路都还有点一瘸一拐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不是很疼,否则她真怕到不了学校。但现在睡意袭来,她就有点克制不住了,身变得这麽奇怪她还是第一次,反正现在是午休时间,也不会有老师过来,她睡一会儿,应该……没关系的吧?!
……谁知道一睡就睡死过去了,直到有人戳她。
袁满茫然的抬起头,脸蛋因为压在书本上有j道红彤彤的印子,她眨巴着眼睛,摸过眼镜戴上,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老师。连忙站起,诚惶诚恐的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生怕把老师给惹怒。
班主任倒是没说什麽,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说:“去理事长办公室一趟。”
理事长……?!“……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反正上头给的通知,说是叫你去一趟,估计跟你的学籍有关系。之前你不是刚从乡下转学过来吗,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麻烦,你自己去一趟就知道了。”
“噢……是。”又鞠了一躬,袁满这才走出教室,她坐在凳子上那麽久,腿都麻了,走起路来一阵一阵的疼。
真奇怪,她的学籍会有什麽问题?当初拿着成绩单和转学推荐的时候,学校并没有说什麽啊,难道是真的有什麽事,现在才发现?不会是说她不能在这里读书,要她退学吧?!一想到这个可能,袁满整颗心都凉了。那样的话,她肯定就再也读不成了。爸爸不会再让她去读书,自己也没法回乡下,那样的话,一辈子就都完了……不对,不要这样自己吓唬自己,袁满,冷静一点!
理事长办公室在哪里袁满还不知道,她问了好j个人才有人愿意告诉她。大家都觉得她又土又沈闷,好欺负又不起眼,一般人都不愿意和她来往。袁满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因为能看见鬼的缘故,她身上一年到头都是冷冰冰的,y森的寒气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有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乌黑,瞳仁极大的双眼,连袁满自己都会被吓到,更何况是一般人?所以她才戴了一副大眼镜想要遮挡住。
一双透着鬼气的眼,谁看了都会害怕的。
可即使戴上了眼镜也没有办法完全挡住,那种yy沈沈的气息还是会透过她的身传出来,人们都不喜欢接近她,在乡下的时候,村民们甚至把她视为不祥之物。就连父亲都觉得自己是个丧门星,要不是她,妈妈也不会跟别人跑了,他也不会沦落到当保安的境地。
这些都是袁满的错,她认也好,不认也罢,反正都是她的错。袁满自己也习惯了,不管发生什麽,她都要第一时间认错,不管跟她有没有关系。而她的运气一向不好,好事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发生,但袁满真心的乞求老师说的关於学籍的事情不要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她,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一路上胡思乱想,很快就走到理事长办公室了。袁满这辈子没见过什麽大人物,最大的官是村长,听班里的人聊天的时候说理事长在这座城市是一把手,只手遮天能够叱诧风云的那种,袁满更害怕了。
她轻轻摁了门铃,自动化的门立刻向着两边打开了。
袁满很害怕,但她咬住嘴唇,仍然走了进去。
这个办公室很大,入目所及的不是办公桌,而是吧台,後面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但房间里并没有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中心,不敢到处打量也不敢乱说话,只轻轻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叫了一声:“有、有人吗?”
没人回答。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袁满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某个神秘的漩涡之中。她在原地站了有半个小时,一动不敢动,但始终没有人出来。最後她不想等了,一咬牙,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个充满磁x的男x嗓音传了过来:“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要你在这等着的吗?”
是严噬。
袁满这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这家学校是严家旗下的财产。她咬着嘴唇,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严噬。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se的天鹅绒睡袍,x口和发梢都还滴着水,看起来像是刚刚洗过澡。此刻他赤着脚走进吧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