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1
鬼 1
袁满今年十五岁,能通灵。通俗点说,就是yy眼,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为此她已经躲躲闪闪的活了很多年,从y时被父母呵斥不要乱说话导致父母离婚,从而每天被酗酒赌博的父亲打骂出气,袁满彻底明白,自己的特殊之处,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理解的,她的辩驳和解释,只会让大家把她当成怪物。
所以她学会了沈默。但沈默并不是万能的,因为能够看见鬼,所以她身上的y气很重,导致整个人看起来都是y沈沈的,一副小老鼠的模样。她为了上学兼职好j份工作,於是没有钱去买好一点的衣f,没办法打扮自己,又戴了一副大眼镜,让那原本还称得上漂亮的脸变得平淡无味。
基本上,袁满就是个另类的怪物,在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和她来往,但她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鬼魂缠上,再加上父亲要逃赌债,所以她无法在一个地方生活长久,总是不停地、不停地在流l,却没有一个能够停留的地方。
高二的上学期,她又要转学了。幸好成绩好,否则她连转学的机会都没有。
袁满和父亲从一个三线城市搬到了s市这样的经济大市,这里是他们的老家,但袁满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当年爷爷nn不同意父母的婚事,两个年轻人一气之下s奔到了其他城市,後来父母离婚,父亲更是不肯回来,导致现在二老去世了都没能见到最後一面,只剩下了一间公寓。
袁满的父亲袁闯找到了一份超市保安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是足够他喝酒打麻将的,他可不管nv儿的死活,对他而言,这个拖油瓶的nv儿不过是个怪物,如果不是能打工赚点钱,还有自家那死老头临死前的遗嘱说要把房子留给nv儿,他才不会带这麽个拖油瓶回来。火车票的钱可就够他喝上好一阵子的呢!
袁满倒是很意外爷爷nn留下的房子会这麽好,居然是在一个小区,这小区虽然不是很高级也不是很先进,但治安好,j通方便,哪怕住在六楼,每天都需要爬楼梯她也认了。
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电视机。可惜爷爷nn只留了这栋房子,没有留钱,但也幸好没有钱,否则爸爸又要拿去赌和喝酒了。袁满不止一次的庆幸父亲只是打麻将小赌,而不是去地下赌场,那样的话,恐怕她一辈子也不可能住进这房子,早被袁闯卖掉赌博去了。
对於那个离开的妈妈,父nv俩一致不提,就当没有那个nv人的存在。当初因为袁满的眼睛很特殊,夫q两人狠狠地吵了一架,随後便离婚了,因为妈妈无法忍受这样一个恐怖的nv儿,从那以後爸爸也就变了。对这一切袁满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毁掉了这个家。所以她越来越不ai说话,很内向很胆小,这样的她也没法做些f务生的工作,只能做些洗碗打扫这样的粗活。
当她踏入新班级的时候,她的脸因为窘迫变得通红,两手不住揪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角。
班上的同学可能也没见过这麽土的nv孩子,都一起哄笑起来。
袁满的脸更红了,幸好老师很快让她到座位上去──班里没有空座位,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里,前面坐着的都是大块头,连黑板都看不到。
她的土和丑,也不过是给了同学们茶余饭後的笑料,其余时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这让袁满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就无法松口气了,因为教室的角落里又出现了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看到的鬼魂。
这人死的很惨,袁满不敢看,只能把眼睛盯在课本上,过往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能够看到它,自己就会被死死地缠住。
可正好在这时候,老师居然叫她上黑板解题。
这道题很容易,袁满虽然害羞胆小,但十分聪明,j乎可以说是个天才。可她拿着粉笔的手不住地颤抖,一个公式都写不出来。
就这样站在黑板上五分锺,班里人一通哄笑後,老师便让她下去了,轻蔑又不屑的眼神让袁满羞愤yu死。
她坐在位子上,恨不得能把头埋到书里。
终於熬到放学,袁满要赶着回家做午饭,然後给父亲送过去,再赶来上学──当然,没有钱坐公j,也没有钱买自行车,她必须一路小跑着去。
可令人恐惧的是,那只鬼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後。
袁满吓坏了,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但对方始终跟着她,血r模糊的眼睛看不出来它到底在想什麽,总之袁满已经快要被吓死了。能看到不g净的东西,这对修道之人来说或者是福分,对於她,却是巨大的悲剧和残忍。
上楼的时候她怕极了,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脚步声安静的如同死亡。就在袁满快要因为恐惧尖叫出来的时候,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随後一个和她穿着同样校f的男生跑了上来,经过她的时候好奇的看了一眼。
鬼使神差的,袁满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男生停了下来,扭头问她:“怎麽了,你还好吗?”
袁满喘着气,摇摇头,又点点头。
男生注意到了她额头的冷汗,以为她是哪里不舒f,伸出手说:“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袁满讷讷地说了声谢谢,搭了上去。男生的手十分温暖,还有一些薄汗,但袁满从来没有觉得这麽安全过。很多时候,下着雨打着雷的夜里,她一个人窝在墙角,周围是觊觎着她r和灵魂的鬼魂,这让她精神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被男生牵着,一层台阶一层台阶的往上走,终於到了六楼。
“谢、谢谢……我,我到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袁满禁不住恨起自己这样的x格,为什麽不敢大声说谢谢?!
男生笑着说:“没事儿,你住六楼啊?你就是袁爷爷的孙nv?”
闻言,袁满猛地抬起头。
作家的话:
保证不恐怖~~~~~有三个男猪哟~~~~~~~~~~~乃们见过人兽x,男男x,nvnvx,男nvx,群x,np,乱lx,乃们见过人鬼x麽!!!!!
☆、(11鲜币)鬼 2
鬼 2
“你……你认识我爷爷?”
“对啊!”男生露齿一笑,那麽y光那麽爽朗,爽朗的叫袁满脸红不已。“我经常遇到袁爷爷跟袁nn呢!他们说他们有个孙nv,原来就是你啊?”这时看到她身上的校f,问:“你跟我一个学校的,上j年级啊?”
袁满害羞地笑了:“高二,我是转学生。”
“我高三了,小学。”说着,揉了揉袁满的头,“我叫廉晨,就住在楼上,有什麽事可以找我,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廉晨的背影,袁满咬着嘴唇,掏出钥匙开了门,一颗心脏怦怦直跳。她赶紧收拾好这糟糕的情绪,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煮饭。做好饭之後吃了点就装到饭盒里,跑步去离了五条街的超市给父亲送饭,然後再跑着去学校。
出门的时候她往楼上看了看,说不出心里什麽感觉,好像很想再遇到廉晨,又好像很怕遇到他。这种感觉折腾了她好j分锺,连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只鬼她都给忘记了。不过她没注意,不代表对方甘心自己被忽略,下一秒,袁满尖叫一声,往後撞到了栏杆上,尽管疼,但她立刻就後悔了──居然被吓得叫了出声!这就表明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能看见它了!
又要被缠上了!!!
袁满蹲在地上,浑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但寒意传来,明明是春天,她穿的衣f很多,但还是打了好j个寒颤。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睁眼。”
不睁不睁,打死她都不睁。
“你再不睁眼,别怪我上你的身!”鬼魂的声音变得恶狠狠的,但这成功吓到了袁满,她哆嗦着抬起头,睁开眼,面前的鬼魂满脸血污j乎看不出人形,满头都是血,袁满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只能抱紧自己打哆嗦。“你、你不要缠着我……你走开、你走开!”
“你让我走哪里去?这附近只有你一个人看得见我,我往哪里走?”要是鬼魂的脸是g净的,它现在应该是在翻白眼。“喂,我还没死呢,你怕成这样g什麽?!”
……没死?!“可你浑身都是血,脸上血r模糊的,怎麽可能没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袁满居然敢跟对方叫板了,不过叫完之後又立刻把脸埋进了膝盖。
“我说我没死就是没死,不信你看看。”
袁满在对方充满威胁的语气里小心地抬起头,嘴巴蓦地张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麽,这人、这人居然……在慢慢变g净?!
随着面孔的g净,鬼魂的轮廓也开始显现,它是个男人,但看起来很年轻,穿着一身白se的燕尾f,长得非常好看,好看的叫袁满险些忘了他是个鬼魂。他脸上的伤也在慢慢好转,很快,除了肤se特别苍白,他看起来就和一个正常人没什麽两样了。“你……你真的没有死?”
“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鬼魂瞟了她一眼,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真是气死我了,那个jnv人,要是被小爷逮着,看我不找人轮死她!”
这自大又冷酷的语气让袁满又抖了一下,她抱紧手里的饭盒,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你既然没死,为什麽要跟着我?你不是该回你的身里去吗?”
“植物人懂不懂,懂不懂?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啊,这不是回不去吗?小爷不知试过多少次了!”男生十分生气,他一生气,就又开始流血了,p肤也开始崩坏。“要不是那jnv人给小爷下y,我他妈能被车给撞了?搞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能看见我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跟着你这麽个丑nv?”他平时品味很高好不好?
发觉自己又变得血r模糊,他低咒了一声,平息心情,於是又渐渐变回俊美苍白的模样。看着小老鼠似的袁满,很是不屑地道:“哼,这麽丑的样子我一直不想表现出来,结果你一直气我。你刚到学校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第六感告诉我你能看见我,结果你却连头都不抬,不然我能被气成那样?”那副鬼样子他自己见了都嫌丑。
“你怎麽知道我看得见你?”袁满被吓到了。“我、我没有表现出来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身上的味道跟一般人不一样。一般活人的味道鬼是闻不着的,但你身上有g奇怪的香味,吸引着我来找你。”
香味?她身上只有肥皂味,哪里有什麽香味?袁满还想再问,男生挑了下眉,指指她手里的盒饭:“喂,你这饭要冷了。”
袁满这才注意到她居然和这只鬼讲了这麽久,赶紧站起来就往楼下冲,鬼魂悠哉悠哉地跟着她,反正他脚不用动,只用飘的就好了,轻松的很:“我说,既然你能看见我,就得照顾我,否则我就一直缠着你。”
袁满浑身一僵:“……”
见她不说话,男生继续自得其乐:“我叫严骁,你叫袁满对吧?这样咱们就算认识了。”
袁满不说话。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等我醒了,绝对忘不掉你的好处,但你要是不乖……哼哼,别看我没死透,但上人身这种简单的事儿我还是能做到的……”
他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袁满只当没听见埋头往前跑,这态度终於惹恼了严骁,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她,“喂!我说你──”
……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他妈居然能碰到你?!”严骁吃惊不已。
袁满也被吓到了,以前虽然总会被缠上,但她只要按照对方说的做就可以,但从来没有任何一只鬼能够碰到她,从来没有!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没有死透的,可即使那样,那些鬼也没有碰到她呀!只有在她情绪极度起伏的时候,它们能够暂时占据她的身,可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它居然碰得到她,这就说明……以後她是躲不开了?也不能无视他了???!!!
一时的惊讶过後,严骁脸上浮现恶意的笑:“真是好玩儿了,满满,你可能得跟我纠缠很长一段时间呢!”
袁满快要吓死了,真的!她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地瞪着抓着自己手腕的苍白大手,很冷,但触感很真实,它真的碰得到她!
作家的话:
这个故事很重口。。。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
☆、(11鲜币)鬼 3
鬼 3
“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严骁笑得得意非常。
袁满已经被吓傻了,她张大了嘴巴,半晌後,蓦地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猛地把手chou了出来,抱起便当盒往前跑。严骁愣了一下,他还是以为她不敢挣脱,所以没用力,没想到她居然敢跑?!
轻轻松松追上她,很不客气地问:“你居然敢从我手里逃走?是不想活了吗?!”说着扯住她的校f裙摆,这下袁满没法儿跑了,她羞窘的按住裙子,又急又慌:“你……你不要扯我的裙子,我、我快迟到了呀!”
迟到?“离下午上课时间还有一会儿,你急什麽?”
“我得把饭送给爸爸,然後绕路去学校,你放开我好不好?”虽然怕鬼,但是和暴力易怒一个不高兴就大嘴巴呼过来的父亲比,袁满还是比较害怕後者。“求求你……我必须先把吃的送给爸爸……”
严骁松开手,冷哼一声:“那你还愣着g什麽,还不走?!”说着抬脚踢了她的pg一下,袁满因为这一踢踉跄的险些摔倒,但她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饭盒,然後站稳了向前跑。严骁就轻松多了,他双脚不用动就能跟上她,边跟着边要求说:“鉴於目前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到我,所以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做,你不准拒绝,听到了没有?”看了看袁满的脸,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可从来都没有跟这麽丑的nv人在一起过,这简直是侮辱他的品味。要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他,那她就是跪下来恳求他都不乐意看她一眼。不过……这nv人对他用处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还是抹游魂,但他心底的愤怒憎恨可丝毫未见,这g瘪的豆芽菜就是他实施报f计划的最好通讯器。有了她,他就能和双胞胎兄弟联系上了。
袁满埋头一个劲儿的狂奔,今天l费太多时间了,待会儿肯定要挨揍。
奔到超市员工区的时候,袁满浑身乏力,她走进保安室,袁闯正坐在里面听广播,双脚跷在桌子上,见她来了,站起来就是一个耳光,把她怀里的饭盒抢过去,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死丫头,想饿死你老子是不是?都这个点儿了才到,你是不是找打?”说着就又要一巴掌甩过来,袁满下意识地闭上眼,不敢躲,因为躲了只会让父亲更愤怒。
但那一巴掌却没有打下来。袁满久候不到熟悉的疼痛,终於颤抖的睁开眼睛──严骁正抓着袁闯的手,当然,袁闯是感觉不到的,他顶多是觉得手腕有点发冷还有点迟钝。收回来,恶狠狠地瞪了袁满一眼:“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说着打开饭盒,一看里面的饭菜乱的不像样子,而且早冷了,又生气了。
这回严骁没能阻止,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巴掌劈头盖脸的落下来,袁满被扇到墙角,头撞上去,却连哭都不敢哭。白皙的小脸肿的老高,嘴角也破了。袁闯踢了她一脚叫她滚,她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保安室,捂着撞到的额头,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险些站都站不稳──幸好严骁善心大发扶了她一把。
皱眉,严骁不敢置信地问:“你爸平常都是这麽对你的?”他家老头虽然跟他们关系不好,但从来也没动过他们一根毫ao。“你居然连反抗都不敢?不敢反抗,你至少得逃吧?!”
袁满没有说话,严骁这才有时间打量她。
很瘦,非常的瘦,所以他第一眼就觉得她像根豆芽菜,现在是春天,校f裙下还穿着打底袜,所以看不出什麽,但从领口还有手臂,乃至於脸上,都能看见许多新旧的伤痕,她眼角下的还有一层淡淡的青se,想来也是被她那暴力老爸揍的。
伤成这样,她还是得赶去学校──那是唯一让她觉得安全和满足的地方。即使同学们都不喜欢她,没人和她来往。但没关系,还有书,她还是有东西能够陪伴的。
“喂!你不是还要去学校吧?!”严骁拽住她手臂。“你这副鬼样子去学校做什麽?还不回家清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她嘴角,温热的血浸润了他的指尖,很久没有感受到温度的严骁忍不住想要再多碰触一下,但袁满很快躲开了:“我没关系。”
“什麽没关系,你瞧你伤的,去学校做什麽,丢人吗?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家暴下的悲剧少nv?”严骁说话很毒,“还是说你想凭借这个可怜的形象在学校里钓个凯子?这个你最好想都别想,你虽然很可怜,但外表实在是太差了,不可能有人看得上你,大家顶多把你当成只可怜的流l狗喂点吃的给点钱,没人会养你的。”
袁满死死地咬住嘴唇,依然朝学校的方向走,只是她跑不动了,因为太疼。今天看样子要迟到了……真糟糕,转学的第一天就迟到。
“喂,小爷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屡次被忽略的严骁不爽了。“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把你裙子给脱了,叫你丢人。”反正大街上的人看不到他,到时候丢脸出糗的可是她。
这个威胁让袁满停下了脚步,她下意识地捂住裙子,难堪至极:“家里没有急救箱,回去也没用的。”
“那就找个诊所或者去医院。”他理所当然的说。
“我没有钱,不能去,过j天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严骁简直不敢相信了:“你要顶着这副鬼样子在学校生活?”
袁满点了下头,眉头皱了一下,可能是伤口疼了。她没吭声,继续往学校的方向前进,严骁这才发现她的腿一瘸一拐的,可能是被袁闯那一脚踢的。成年男人的力气,一个瘦弱且发育和营养都不良的小nv生可受不了。“疼吗?”他问。
袁满点头,但脸上表情很平静,那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眼神,看得严骁心火往上冒,恨不得踹死她那个没良心的老爸:“你为什麽不逃走?”
……为什麽不逃走?袁满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根本无处可去吧。“你别找我说话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奇怪。”别人可看不到她,会以为她是神经病的。
严骁哼了一声,好整以暇地跟上她,却并没有住口。但不管他说什麽,袁满都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坚持一语不发。
☆、(11鲜币)鬼 4
鬼 4
果然,到了学校,袁满又收获了与以前在任何地方一样的目光。怜悯、同情、好奇、蔑视……各种各样,但没有任何人会关心的问一句,你还好吗,需要去医务室吗?
她就是这样一个不被喜欢和期待的人,袁满早就习惯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够不缺勤,能够拿到学校的奖学金,这样的话,下个学期的学费就不用去担心了。这所高中里的学生有两个极端,要麽是家世极其的显赫,要麽是成绩特别好,所以每年用在学生身上的奖学金是一笔很可观的数字,那是袁满必须要得到的,否则只凭借寒暑假打工,她根本挣不了那麽多钱。而且她的x子这麽内向,又能看见那些脏东西,经常搞砸事情,不能做台面上的工作,像是洗碗打扫,这样赚到的钱实在是太少了。
上完下午的课,袁满已经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她以前也受过这样的伤,虽然很疼,但只要挨过去就不会有事。所以放学後,当所有人都回家了,只剩下她一个趴在桌子上。
哪怕不动,都能感觉得到腿在chou筋痉挛,膝盖上一阵一阵的刺疼,不知道为什麽。袁满从桌子上起来,才发现那只一直打扰自己名叫严骁的鬼魂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不在才好,她实在不想跟一只鬼魂共处──尤其还是一只能够随心所yu触碰她的鬼魂。
从校裙下将长袜拉下来,纤瘦的腿上满身青紫,尤其是膝盖的地方,正在流血,幸好袜子够厚够长又是黑se的,这才没被人看出来。只是伤处已经粘到袜子上了,撕下来的时候生疼生疼。
学校里现在没什麽人,所以袁满也不用担心有人看见。她慢慢地把袜子脱了下来,l露出的双腿在初春的温度中起了一层**p疙瘩,但比起疼,她宁可冷。
背起书包,将袜子整齐的卷好放进口袋,袁满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从学校到家得走近半个小时呢,她有的罪受了。
因为受伤,所以走的很慢。不过没关系,晚上她不用给爸爸送饭,晚回去一点也没关系。只是希望今天晚上爸爸不要又喝的醉醺醺回来,然後把家里砸的一团糟。昨天楼下的邻居已经来抗议了,她只能赔礼道歉,却也没法给人家保证说不会再有噪音。不过……想必左邻右舍也早就知道了自家的情况吧?前些天她看见楼里自发凑钱要弄电梯,但负责人却从她家门口经过,根本没进来。
他们家……被这个小区的人排斥了呢……袁满咬住嘴唇,说是早就习惯了,但心里还是会难受。以前在乡下也是这样,邻居们不仅瞧不起他们家,还会在背地里指指点点,袁家的名声在村里都坏透了,同龄人也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不跟她来往讲话,甚至受到大人的耳濡目染,还会欺负她。扔她石头,骂她妈妈是婊子跟外人跑了,说爸爸是不要脸的酒鬼赌徒……再加上自己总是看到些奇怪的东西,在袁满的记忆里,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实在是疼得走不动了,就到了凉亭中坐了下来。冷风吹在伤口上,刺骨的疼。袁满小心翼翼地吸着气,怕呼吸声一大又疼得厉害。
坐了j分锺,正想站起来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诶,你不是袁满吗?怎麽,你受伤了?!”
是中午遇到的,住在楼上的男生。
袁满突然觉得好丢脸,她连忙屈起双腿,好像这样对方就看不到自己的狼狈似的。
“怎麽回事儿呀?”廉晨伸手捏住她下巴打量她的脸,皱起眉:“你怎麽受的伤,怎麽都不处理一下?快,跟我来。”说着拉起她就要往回走。袁满躲闪不及,被他扯着踉跄了j下。其实廉晨的步子很慢的,但袁满腿疼,根本跟不上。
她一趔趄,廉晨就注意到是怎麽回事了,一把将袁满抱起来,大感意外:“好轻!”她居然这麽轻,有没有他家一袋大米重?
“啊──”袁满惊呼,窘的小脸通红:“你别──快放我下来,被看到就不好了!”
“没关系,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稳了。”他微微一笑。“而且我也只抱你到医务室而已。”
“我不去医务室──”袁满急了,挣扎着想要下来,她身上一ao钱都没有,去医务室怎麽付账啊?!“我自己回家清理就好了,不用去医务室的──”
“你撒谎。”
“诶?”
“你根本就没处理过伤口,瞧瞧你的眼角,那一块乌青,肯定是很早之前就伤了的吧?要是处理过的不可能到今天还没消掉。”廉晨淡定地说,“而且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你们家的声音,我在楼上都听得到。”他不止一次因为她的哭声想下楼去制止,都被父母拉住了,不准他和楼下的袁家有任何来往。
袁满实在是很不习惯跟人这样靠近,从来没有人抱过她,更别提还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生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不住地推拒,但廉晨态度十分坚定,y是不肯松手。袁满又是羞又是窘,真怕他带自己去医务室,也不管会不会不好意思了,声如蚊呐地说:“我、我没有钱,去了医务室他们也不会给我y的,你就不要麻烦了……”顿觉脸蛋火辣辣的烫着,对一个j乎算是完全陌生的人说出自己的窘状,真的很羞耻……
很明显,廉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这有什麽。总不能比你的伤还重要吧?”说着,已经到了医务室,他直接把袁满给抱了进去,医务室的老师看见进来这麽个伤的重的小姑娘,一愣,连忙给她处理伤口。袁满坐在床上,她原本是想跑的,但廉晨一直抓着她的手……双氧水涂在伤口上很疼,袁满极力想要表现出平静,但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校医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询问她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在看到她身上那些旧伤的时候,又说现在家暴是可以报警的,但不管他怎麽说,袁满就是一语不发。廉晨捉着她的手,看着她身上新旧j错的伤痕,脸上表情也很复杂,问袁满:“疼吗?”
☆、(10鲜币)鬼 5
鬼 5
疼不疼什麽的……袁满实在不适应这种关心,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能什麽都不说。好在廉晨也不是个咄咄b人的男生,见她不说,便知道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心里也在责怪自己居然问这麽愚蠢的问题。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她家的情况吗?心里对袁满是又怜又歉,趁着校医去拿纱布的时候,低下头,在袁满耳边轻轻说道:“以後我会保护你的。”
???袁满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她……刚刚听到了什麽?!抬眼,廉晨温暖的笑容是那般动人,袁满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希望与期待。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说会保护她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觉得好高兴!
处理好伤口後,袁满勉强可以走路了,但廉晨却让她在医务室等着,然後骑了一辆电动车过来,让她上去。
腿太疼,袁满也不想逞强,但是她穿着裙子,这样坐着很容易被风吹起来,很不雅。幸而廉晨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一笑,脱下了自己的校f外套给她。袁满将带着男生余温的外套铺在腿上,心里一暖。外套上有很好闻的肥皂味,充满了y光的温暖。
到楼下後,廉晨先停好车,才把袁满扶下来,见她走路还有点趔趄,就要背她。袁满哪里好意思啊,连忙摆手拒绝,但廉晨很坚持,最後两人都做了让步──用扶的。
到了六楼,袁满跟廉晨道谢,然後就要开门回家,却被廉晨叫住了:“你的伤还没好,明天早上我载你去学校吧。”
“……”袁满有些犹豫。“这样太麻烦了,我自己就可以。”
“我载你去,就这样说定了。”奈何她的拒绝,对方似乎压根儿就没听到,说了这句话後跟她摆摆手就往七楼去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袁满。
袁满摸摸自己的脸,她是知道自己的外表的,又g又瘦,穿着打扮又总是这麽破旧,浑身都y沈沈的,他……怎麽会想要对自己好呢?以前也有人这样对袁满好过,那是一个家世外表都很不错的nv孩子,其他人都不愿意跟袁满玩,只有那个nv孩愿意,她对袁满非常非常非常的好,於是袁满就跟她说了自己能够看到那种东西的事情,nv孩表现的很真诚,表面上跟袁满还是好朋友,背地里却在和其他人一起嘲笑她。嘲笑袁满家有多穷,长得多丑,说她冬天没有钱洗澡身上的污垢有多恶心,衣f多破旧,她爸爸怎样打她……却不知道这些都被袁满听到了。
你瞧,这世间,鬼可怕,人更可怕。
从那以後,不管是谁,袁满都不敢再轻易相信了。她的确没有什麽本事,也没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但是她有尊严,她……也不是谁都能任意欺凌的。
掏出钥匙,打开门,立刻就被吓了一跳。
那个不知道什麽时候消失的严骁居然就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她晒在外面的内衣k……袁满小脸爆红,也不管对方是自己害怕的鬼魂了,冲过去一把抢过来,结结巴巴地,连指责都分外没有气势:“你、你、你怎麽拿我的贴身衣物啊!”
“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你的东西罢了。”严骁无所谓地摊手,“没想到居然可以,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能碰到。”
“什麽叫只要是我的……”说到一半,袁满连忙跑进自己房间,果不其然,里面已经被严骁翻的乱七八糟。她咬着嘴唇,想生气又觉得气不出来,正想转身去客厅,没想到严骁却站在自己身後。这下一撞,她就被撞的踉踉跄跄,直接摔到了床上。
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但她住的这间非常非常的小,最大的那间卧室是袁闯住的,另外一间以前是爷爷***,袁闯不许人住,j乎已经空了。袁满的房间,放了个衣柜书桌还有床之外,j乎不留任何空间。她的东西少得可怜,根本就不像个nv孩子的房间。
“怎麽,想诱h我?”严骁非常自大的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把袁满压在身下,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伸手摸她的x部,意外的发现还挺有料的,便上下捏弄起来。
袁满又羞又恼,偏偏又挣扎不开。如果不是确定眼前这是个鬼,她真的要以为他是在对自己恶作剧:“不要这样……你、放开!”
“你要我放?我偏不放。”严骁就是这样一个你说东我就说西,做什麽都要反其道而行的家夥。反正他也很久没尝过nv人的滋味了,现在面前就有一个,虽然g巴了点儿,但珍贵啊,因为这是目前他唯一摸得到的nv人,勉强凑合发泄,还是可以用的。於是他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揉捏起来。捏了j把後觉得隔着内衣不够爽,便一手抓住袁满的双腕,另一手解开了她的校f,嘴里还不忘威胁道:“你要是敢乱动,我就不保证你这校f还能完整了,你想明天穿着破衣f去学校吗?”他刚刚可是看到了,另一套在外面晒着还没g呢!谅这小丫头也没那个胆子拒绝他。
果然,袁满立刻就不敢动了,她眼底满是屈辱的泪,但却很乖。严骁满意地把她校f扣子解开,然後又去脱她x罩──真可怜,都这麽大的人了,还穿着普普通通的少nv运动式内衣,且洗的发白,不仅款式土,而且陈旧不堪。是个男人,就是yu火焚身,看到这样的内衣也得软一半。严骁切了一声,不屑道:“作为一个nv人,你真的很失败你知道吗?瞧你穿的这什麽玩意儿,能让男人y起来吗?”不过p肤不错,虽然双手有茧子略微粗糙些,身上倒是白n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