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按理说,知道自己回来了,无论如何萝云姐姐都会来看自己一眼的吧?可都一个月了她都没来,难道是有什麽不方便的?
程驰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无意中眼角余光瞟见净心皱着小眉头不知道在想什麽,手边放着的j碟点心动都没动过,就喊了她一声,要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净心哪里敢不答应,连忙搬着小椅子千辛万苦的挪过来,然後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程驰,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怎麽了,不开心?”他摸摸她的脸,想起之前看到她跟那j民在一起时的笑容,和初见时一样,纯真无邪。程驰惊觉原来自从他掳走净心,她在他面前就没有真正的笑过,她左颊上是有一个小酒窝的,但他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j乎就再也没见过。
难道他就真的这麽叫她不喜欢,连一个真心的笑容都不愿意给予?
“没有。”她想躲开他的手,但意识到这样太大胆了,就抿了抿嘴巴,乖乖地不动,任由程驰的手在她脸颊脖颈处流连,甚至还过分地伸进她的衣领,没入肚兜捉住一只饱满的浑圆揉捏。他的手指十分粗糙,捻弄ru头的时候净心就觉得刺痛,但又不敢躲,只能软着声音求饶:“驰哥……轻点儿……疼。”
“对不住,摸疼你了是不是?”连忙温柔抚摸。
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实在是温柔,除了在床第之间偶尔激烈粗鲁以外,日常生活中真是对她千依百顺,柔情似水。可净心总觉得害怕,他突然对她这麽好,叫她根本无所适从,甚至都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了。要她也像他对她那样是不可能的,她也做不到,而程驰不凶她的时候真的很好很温柔,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程驰。可他的形象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怕是改不了了。
“也不是很疼……”净心握住他在自己x口兴风作l的手,脸蛋红的不像话,那娇羞的模样看得程驰心驰神荡,忍不住去吸她红润的小嘴儿,不管尝过多少次,这小嘴儿都是如此甜蜜动人,他尽情的吮吸着里面的汁y,手在她身上到处摸索。
虽然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但净心仍觉得些许羞耻。她已经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尼姑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是不对的,可在程驰看来,只要他想,就没人能阻止。她现在……也不是什麽待嫁的小媳f,不过是他一名侍妾,主人要对她如何,又哪里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呢?
她低眉顺眼乖巧柔顺的样子实在是讨人喜欢,程驰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觉得离了她这段日子自己居然能熬过去,可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这辈子把玩过多少绝se美nv,却独独在她身上栽了跟头。“你若穿上嫁衣,定然美得叫人无法呼吸。”他还记得那日把她带回来时的场景。那麽廉价平庸的嫁衣穿在她身上都那般耀眼,若是换了倾城的凤冠霞帔,她定然美得如同仙子下凡。
他真想看看那样的她,专属於他一个人的珍宝。
净心却是一愣,心里不住的发寒发颤,想拒绝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半晌,低下头,一语不发。
“想不想穿嫁衣?”程驰低沈地问,那语气和平日都不一样,净心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她不想再穿了,身上虽然是他的,但心里……她已经当自己是傅勇的q子了,又哪有一nv侍二夫的道理?可程驰的语气又实在是叫她觉得心慌,不知道怎样回答,就只能不回答了。
想来程驰也没有非要得到答案,也可能他只是随口一说。总之他没有追问和b迫,净心大大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他却来了劲儿,似乎是不想放过她,直接在书房就做了。
也不是没在书房做过,净心不想矫情,所以并没有拒绝。再说了,就算她拒绝,程驰也听不进去。他兴致一来,哪怕是在院子里,也是要立刻剥下她衣裙c一顿的。
很快娇躯便赤ll地呈现在他眼前,从净心回来之後程驰要的一直都很凶,所以她身上的痕迹j乎没有消去过,总是旧的还没好就又添了新的,净心也习惯了,乖巧地躺在书桌上,任由他把自己大腿拉开,用唇舌亲吻吸吮。
从来都是让别人伺候自己,程驰从不nv人的s处,嫌脏。就算是以前净心在他身边,也只有在激情的时候他才会用嘴唇ai抚,可这次回来之後不一样了,他每次都要她下面,有时候哪怕不c她也要把她剥光了浑身上下揉遍亲遍,跟八辈子没见过nv人似的。
“嗯……”刺激x十足的快感让净心浑身一颤,双手扶住程驰的肩,两条腿想夹紧,却刚好把他夹住了,粉n的y唇被程驰含在嘴里慢慢品味,又是咬又是吸的,净心全身不住哆嗦,y水往外不住地淌,都被程驰喝下了。“驰哥、驰哥……别、别再亲那儿了……啊……啊~~~”娇躯痉挛,小腹chou紧,竟然就这样被程驰的泄了。
高氵朝後的娇媚模样实在勾人,程驰下身的b子早就坚y如铁,这会儿也忍不住了,趁着她高氵朝的那一刻顶进去,y精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被他堵了回去,搞得净心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被塞满了,肚子涨得慌。
程驰却没有那顾虑,扳着她双腿慢慢g起来,起先动作还慢,後来越来越快还cha到底,净心被c的神智尽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就抓着他的肩膀哭喊,y水却是一g一g的喷出来。
看着她在自己身上被c的口水直流神志不清的模样,程驰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不管怎麽样,她在他身下的时候确确实实的臣f的。
他可怜又可ai的小尼姑。
☆、(11鲜币)慈悲 37
慈悲 37
一场**过後,净心躺在书桌上起不来,一点力气都没了,眼睛也微微闭着,好像还没从高氵朝的余韵中走出来。程驰看着她这副可人的样子,心里觉得无比喜欢,轻柔地托住她後脑勺把人给抱起来,净心就如同一只小猫般乖巧,被他抱在怀里也十分的柔顺,双手下意识揪住程驰的衣襟,乌黑的已经快到腰部的青丝垂落下来,她歪着小脸藏在程驰怀里,l露出的半张脸娇美无比。
她累了。
程驰抱着她,慢慢地给她整理衣裳,藕se的罗裙穿在她身上,衬得那肌肤更是凝脂一般。她那样抓着他的衣襟,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程驰看得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有招架之力?只觉得自己之前冷落她那麽久可真是不该,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她的芳心都失去了。
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後他会好好疼ai她的,叫她知道谁才是世上待她最好的人。
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怀里nv子的脸庞,见她明明疲乏却还是挣扎要清醒的样子,连忙低声安抚道:“别怕,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种温情的感觉让程驰上了瘾,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变得如此温柔,对一个nv人有这样的耐心。幸好当初那个夜晚他一时兴起去湖中沐浴,否则岂不错过这个让他心动的美人儿?
净心却并不想要他陪,只要一想到程驰就在自己身边,她就紧张的要命,别说是安稳了,就连熟睡都做不到。偏偏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把她带在身边,一刻都不许离开,所以净心j乎没睡过什麽觉,即使困极了睡着也是极不安稳的,总是惊醒,醒来睁开眼看看四周的环境才想起来自己又回到大将军府了,心里那g失落和绝望,简直难受至极。要不是想到自己留下来可以让傅勇好好活着,说不定她早已崩溃。
就像是现在,程驰如此浓情蜜意地抱着她哄她睡觉,可净心心里却只记得那个粗暴冷酷的他,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害怕,甚至彻夜的做恶梦,身被彻彻底底的占有,可心却总是那麽空旷和窒息,虚掷了时间,连同年华。
在程驰的抚摸下,净心闭上眼,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着了,整个身子好像都浮在半空中没个准儿,东飘西荡的,特别没有安全感。後来这种晃荡变成了十分强烈的颠簸,四周空无一人,漆黑一p,难受,难受的要命。心底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麽,但又不知道失去了什麽……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净心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马车里!
她愕然,车里铺了厚厚的毯子,所以不觉得硌得慌,但因为路不太好,所以一直颠簸,梦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应该就是这麽来的……净心扶住额头,一只大手伸过来给她擦汗,吓的她下意识往後一躲──然後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爷──驰哥。”
“醒啦?”也不恼,把净心拉到怀里,亲了一口,问:“饿了没有?”
净心有点不安,她看了看四周,“这是要去哪儿呀?”
“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一番,你瞧瞧你,整天锁着个眉头一点都不开心,我可不想我的新娘子在进门前都是这样一张苦瓜脸。”
他本意是谈笑,却没想到净心刷的一下惨白了脸:“新、新娘子?!谁是新娘子?!”
明明看出她的恐惧不安,程驰却似没有看到一般,握着她春葱般的小手亲吻着,声音低沈:“自然是你,这番游玩回去後,我便要你做我明媒正娶的q子。”
“可、可是──我只是名侍妾呀!”净心已经有些语无l次了。“我、我哪里配做您的q子呢?”她无父无母,只是山间一个普通的小尼姑,怎麽有资格嫁给他?最重要的是……她心里、心里早就是勇哥的q子了,又怎麽能再嫁给他?!
“身份家世,我像是会在乎那种俗物的人吗?”若是需要娶个门当户对的q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那他这个大将军当的又有什麽乐趣?“这j天呢,你只要负责好好的玩,然後什麽都不用管,直接做我的新娘子就成了。”
净心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她嘴巴很笨,脑子又很难转过弯儿来,有时候哪怕想到了,嘴上也说不出来,越急越是这样。程驰盯着她看,摸了摸她的头,说:“娶了你之後,我自然不会再有其他nv人,这世上也不会再有nv人像你一样让我有这麽强的占有yu了,净心,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可千万莫要负了我的真心,否则……”他下面的话不用说,净心全都明白。
他这是在威胁她呢。虽然这威胁很温柔,说的如同情话,但净心不是傻瓜,她知道程驰真正要表达的是什麽意思。
她只能默默地点头,然後在他拥她入怀的时候柔顺依偎。
坐在车里很难受,程驰把她抱到他怀里,人r垫子比毯子当然要舒f的多,净心浑身酸痛,还有点搞不清为什麽之前还在书房,结果一觉醒来就在马车上了。
正窝在程驰x口昏昏yu睡,他却拿了一边的糕点来喂她。净心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边就着程驰的手小口小口的啃糕点,边问:“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一天半而已。”
“咳咳咳──”糕点屑喷的到处都是,净心还没来得及止住咳嗽就马上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衣f都脏掉了……”怎麽拍都拍不g净。
握住她慌乱的小手,又看向她发白的美颜,程驰眉头微蹙,暗忖道,难道自己真的有这麽可怕,让她小脸都吓白了?不过想想,之前的自己的确太过粗暴,待她不好,今後可得千倍百倍的补回来才成。“没事,一件衣f而已,你先填饱肚子。”
净心哪里还有心思去吃东西?她挣脱程驰的怀抱,连忙在四周找起行李,从中拿了件崭新的长衫,伺候着程驰穿上後才松了口气。
程驰摸摸她的头──近来他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动作,“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忐忑。”
净心不答话,低头默默吃起东西来。程驰怕她噎着,连忙倒了杯茶水来,马车很大,东西也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柜子。
就着程驰的手喝水,净心正稍稍松了口气,觉得不再那麽不舒f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把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糕饼瞬间撒了一地。
☆、(10鲜币)慈悲 38
慈悲 38
净心慌忙去捡,却被程驰按住了,小手被他握住,人又坐到他腿上,净心小心翼翼地去看程驰脸se,见他面上虽没有什麽表情,眼里却十分凌厉,眼角眉梢都带着寒冰般的杀气。为此她有些害怕,朝他怀里躲,可哪怕程驰杀气这麽重,净心也不像是以前那样,一感到他的嗜血和戾气就浑身哆嗦了,她甚至可以安静地待在他怀里一声不出。
外面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只听到有个十分粗犷的嗓子吼着说要打劫,想来是遇到山贼土匪之类的劫路了,净心无意识地把程驰衣襟捉紧,咬着嘴巴,身微微有些颤抖。
“别怕。”程驰低头在她发心亲了口,眼底怒气更甚,他抬脚将那块净心只啃了没j口的糕点踢了出去,随後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不知道是打中谁了。
说完他就掀开了车帘,弯腰出去了,然後伸手进来要牵净心。净心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也不敢拒绝,搭上他的手,钻出马车才看见周围围了一圈打扮的十分c莽的人,他们个个手上都拿着刀,而他们这边除了程驰就只有一个赶车和两个骑马一共三名侍卫。
人数悬殊太大了……她怕。
感觉到小nv人往自己身後躲,程驰心里说不上的受用,早知道她胆子小,一遇到什麽害怕的东西,哪怕心里也怕他,却还是选择让他保护。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成为他的。
想到这里,之前郁结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但很快的,不长眼的土匪让他的怒气值又往上升了。
“哎呦喝,还是个漂亮的小娘们儿!兄弟们,咱们今儿个有福了,不止要发一笔财,还有个大美人儿能c上一顿!”为首的虬髯汉子张狂大笑,眼睛盯着净心,看起来似乎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净心怕得要命,紧紧地抓住程驰的手指不敢放开,浑身都发颤。程驰虽然也坏也好se,却没有跟这些人一样浑浊的眼神,这些男人盯着她看的眼睛让她不寒而栗,他们就像一群流着涎水的饿狼,正对着她虎视眈眈,好像下一秒就会集扑过来将她撕成碎p一样。
程驰已是怒极,但他却笑了,这笑让两名面无表情手握在刀柄上的骑马侍卫同时间打了个哆嗦,正准备动手,程驰却制止了他们,转而对着那群土匪问道:“你们看上了我的nv人?”
“没错小白脸!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把你那漂漂亮亮的小娘子给老子们送过来,然後奉上所有钱财,再在地上跟老子结结实实磕上一百个响头,老子说不定还能放过你!”那虬髯汉子见程驰嘴角带笑,还以为是在讨好自己,顿时更加不可一世,哪里知道自己今日是惹了怎样一个混世魔王?
“呵,呵呵,哈哈哈哈──”闻言,程驰仰天大笑。
对於他的笑声,净心和侍卫们都十分害怕,尤其是那三名侍卫,吓得牙花子都开始嘬起来了,净心只紧紧地依偎在程驰怀里,连看都不敢看那些土匪。
“……你笑什麽!死到临头还敢笑?看老子不他妈一刀劈了你!”说着便纵马奔了上来,对着程驰一刀砍下──
侍卫们不敢出手,净心却惊呼一声:“小心!”
……刀停驻在半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名土匪眼睛瞠的灯笼般大,哪里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驰只用两根手指头便夹住了他的大刀,而不管他如何用力,那刀都像是长在了程驰手上一般纹丝不动。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弹了出去,撞到路边的大树上,死不瞑目,临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弹了弹手指,程驰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不留活口。”
三名侍卫领命,飞身而去,接下来的事情程驰就不准净心看了,他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推回马车,可即使不看,净心也能从那哀嚎求饶哭喊中,想象得出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对方……对方至少有五十人……他说不留活口……
她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打着寒颤,完全无法停止,外面的嚎叫声鲜血声太刺耳,净心捂住耳朵都不能完全阻绝。
“你刚刚说什麽来着,要带这帮蛆虫c我的nv人?”程驰优雅地跳下马车,缓步朝那虬髯汉子走去。
那人已被吓得尿了k子,不住的磕头求饶,可程驰又岂是善心之辈?“既然你想c我的nv人,那我可不能放过你。”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爷饶命、大爷开恩、大爷开恩……啊──”
“去,把那块糕点给我吃了。”程驰一脚踩住他的肩膀,肩骨碎裂的声音劈里啪啦响起,而那土匪却要强忍着从地上爬过去,从血泊内脏中捡起碎的不像样的糕点,送进嘴里。
忍着恶心和恐惧吃完,原本以为程驰能放过自己,刚开口求饶:“大爷求求您饶──”
最後一个字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吐出,他的头骨就被程驰捏成了碎p,死状凄惨难看,即使是跟在程驰身边的三名侍卫也不由得为之胆寒。
程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
回到车里,程驰却看见那个小nv人躲在角落里哆嗦的不像话。他朝她伸手,她不接。皱了下眉,闻了下自己的衣衫,方才杀人时他很小心没溅到血,身上也没有血腥气,她怎麽还会害怕?“过来。”
半晌,那厢慢吞吞地,终於动弹了,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然後在他要抱她的时候扑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小身子抖得跟什麽似的,真是被吓坏了。
程驰心疼的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不怕不怕,那些都是坏人,他们不能伤害到你,不怕不怕。”他还以为是那些坏人吓到了净心,哪里知道其实是自己的冷酷将她骇住了呢?
世上就是有这麽些人,哪怕靠得再近,心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
净心安静地偎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10鲜币)慈悲 39
慈悲 39
他们停留在江南一个十分漂亮的宅子里,这座宅子临近秦淮河畔,红粉胭脂香,莺歌燕语不绝。宅子不大,只有少少j名仆佣,一个厨娘两个贴身丫鬟还有两个门房,都是程驰特意买来伺候净心的。
刚到这所宅子的时候净心陷入了深深的惊奇中,因为这宅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麽都不缺,最最重要的是院子里种了一大p的花c,时值盛夏,鲜花开放,美不胜收。净心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上这里了,程驰的细心是她始料未及的,宅子虽然靠秦淮河很近,但晚上并不是特别吵,坐在房间里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烟花,没有争吵没有恐惧没有掠夺,当然,要是没有程驰就更完美了。
程驰j乎是每天都陪着她,有时候带她出去玩,白天爬山赏花逛庙会,晚上放河灯听评书,他似乎是想要把一切好玩的东西都堆积到她面前,让她尝尽世间的美好,可净心又哪里能够感受得到呢?她已经不再完整了。
“夫人,您怎麽开着窗户呀?!若是着凉了老爷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呀!”见净心坐在窗前往外看,虽然是夏天,但侍nv额头仍然出了汗,连忙把手上的盘子纷纷放下奔了过来,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净心抿着嘴巴说:“我没那麽脆弱,不会受伤的。”
“说是这麽说啦,可老爷j代了奴婢们得好好伺候您的,您若是染了风寒,老爷非杀了奴婢们不可。”其中一名叫做翠和的侍nv露出甜笑,走过来搀起净心,把她当成个琉璃娃娃似的。
净心安安静静地任她搀扶着走到桌边坐下,桌上两个托盘一个放的是花粥和小菜,另一个则是糕点蜜饯,还有一盏瓜子。
“老爷临出门前j代了,说是不能让夫人您觉得无趣,让奴婢找些零嘴子给夫人,老爷真是疼ai夫人呢,奴婢从来没见过哪个大户人家的老爷有这麽宠ai自己的夫人的,夫人真是好福气。”翠和一张甜嘴唧唧呱呱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不过也只有夫人担当得起这样的疼ai,放眼这秦淮河畔,能长得比夫人美貌的那可真是凤ao麟角,根本找不出来。奴婢若是个男子啊,也肯定给夫人迷了去。”说着,咯咯笑起来,手已经拿了象牙玉梳给净心梳理一头青丝,还不忘征求另一个侍nv的意见:“朱和,你说是吧?”
名唤朱和的侍nv便要冷静一些,只点了下头。她平日里沈默寡言不大ai说话,她和没心眼的翠和不同,打从程驰把她俩买下来她就仰慕上他了,经过这j日,她更是确信了像是净心这样的nv子配不上老爷。老爷平日里可算是对其百依百顺,千般万般的宠ai,可这夫人呢?对老爷却总是ai理不理,而且老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既然夫人不想跟着老爷,那就给她啊!她愿意啊!
她看得长远,和目光短浅只想把主子伺候好的翠和不一样,看老爷气度不凡,虽然不知打哪儿来,却看得出绝对非富即贵。倘若自己攀上这根高枝,那还用做奴婢吗?她也想当夫人被人伺候,金银玉食绫罗绸缎的享受呀!
所以对净心,朱和是十分看不上眼的,当初程驰看上她俩也是因为两人的名字够雅致,再加上她们表现的够老实够忠心,所以才挑了她俩伺候。而朱和也十分机灵,她从来不在净心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企图,但每每程驰在的时候,她却总能找出各种名目来出个风头,以期让程驰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发现自己的好,从而将自己收房。退一万步讲,哪怕不收房,得到一夜宠ai,自己这辈子也就吃穿不愁不用再做奴婢了。
净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温度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程驰难得离开她身边,这少得可怜的喘x的机会让她很是珍惜:“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俩下去吧。”
“那怎麽行呢!?”翠和帮她把小菜一碟碟摆开,说:“老爷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伺候着,奴婢们若是下去了还要怎麽伺候?”
“……”净心沈默了一秒锺,知道程驰那人的x格,也就没再多说,安静地吃起粥来。
刚吃了没j口,程驰就回来了。他走进房间,在她身边坐下,然後把她抱到了腿上,也不管两名侍nv在场就去亲她白n的粉颊:“怎麽到现在才吃东西?”他走了都有一个时辰了,临走前吩咐下人煮粥,怎麽到现在才吃上?
“这个粥挺费事儿的……驰哥,别、别……有人在呢……”净心想躲他那铺天盖地罩下来的吻,但他太强势,根本躲不掉,最後被吻得气喘吁吁,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程驰低笑着用手指摩挲她温软的唇瓣,然後一下又一下的啄着,抬眼。
翠和朱和二婢立刻识相的福身要退出去,却被程驰叫住了:“去给夫人准备一套外出的衣裳。”
“是。”
见朱翠二人去找衣f,净心不自觉微微蹙起眉头:“要出去?”
“怎麽,不喜欢?”他用鼻子轻轻磨蹭她的小脸,不住地拱。净心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却又躲不掉,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驰哥,别闹了,翠和朱和都看着呢。”
“管她们去死。”程驰依然我行我素,y是要吻她,净心推辞不过,只得从了,可下一秒程驰的话就让她不自觉地发颤,“我不喜欢别人占据你太多的心思,哪怕是下人。若是下次你还这麽在意,我就把她们的p给剥了。”
净心猛地颤抖起来。
程驰却抱着她安抚说:“别怕,别怕,我都是开玩笑的,别怕。”
开玩笑的?
看着那双狭长乌黑的眸子,净心冷不丁又打了个哆嗦,真的是开玩笑的吗?为何她看不出来?
☆、(11鲜币)慈悲 40
慈悲 40
因为程驰声音如同耳语,所以朱翠二婢并没有听见,只有净心一个人轻颤着,但由於被程驰拥在怀中,所以并不显眼。她把额头抵在程驰肩膀上,明明依靠着这个男人,可她却只觉得恐怖。他能给她的,永远都只有强烈的恐怖。
程驰却误以为她乏了,大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见并没有发热,心里才稍微放下,问:“是不是累了?”
净心摇摇头。她每天什麽事都不用做,除了吃就是睡,有什麽累的。
但程驰却y是要她上c去睡一会儿,净心拗不过他,乖乖地去了,只要想睡,那总是能睡得着的。
而在净心睡着之後,程驰却悄悄起了身离开床榻,到书房里去了。
朱翠二婢跪在他面前,翠和向来怕他,所以不敢抬头,而朱和心有所图,即使心底害怕也依然强撑着。
“今天我出去之後夫人都做了些什麽?”
“回老爷,夫人什麽也没做,就坐在窗户前面往外看。”朱和柔声回答,抬眼看向程驰。虽然他身上的气质冷酷y沈,但那张俊美到极点的脸,还有挺拔的身材,实在是太容易令nv人着迷了。哪怕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她们也会往上面靠。
闻言,程驰皱了下眉:“我不是j代过你们,不许她坐在窗户前吗?”虽然是夏季,但外面风很大,她喜欢坐在窗前其实对身很不好。“还有要你们给夫人解暑的酸梅汤和冰块,你们都一一做到位了吗?”
“回老爷,是的,但夫人近日来胃口似乎不是很好,除非老爷陪着,否则夫人是不怎麽吃东西的。”翠和不敢抬头,只如实回答。“奴婢们也劝过了,可夫人总是吃不下,所以酸梅汤上了又撤了,冰块奴婢们都运到了屋中给夫人消暑。”
“嗯。”程驰还算满意这个回答,问:“你们二人可知道夫人为何胃口不好?”这一点他也看出来了,所以只要两人在一起他就b着她吃东西,哪怕吃得不多,但每样都要求她吃点儿。可他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陪在她身边,有时候也会出去一下,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看不着她,她做了什麽,他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所以净心为什麽胃口不好,程驰还真是不知道。
翠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婢不敢妄加猜测,但江南夏季历来cs,所以奴婢觉得夫人可能是苦夏,所以胃口不大好。”
程驰正要说话,朱和却抢了一步道:“奴婢却不这麽觉得。有时候夫人从窗子往外瞧,那模样,看着倒是像在思念着什麽人。”
程驰眼睛一眯,杀气顿现,翠和立刻磕头求饶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婢子不懂事乱说话,还请老爷开恩!”说着不住地磕头,还给朱和使眼se。朱和却自认为说的没错,不愿意求饶,反而愈发勇敢地直视程驰──虽然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打鼓:“奴婢失言,不该妄加揣测夫人的想法,请老爷责罚!”
“哦?”程驰不怒反笑,问:“你怎麽看出来夫人是在思念他人?”
见了那俊美至极的笑容,朱和还以为老爷是在欣赏自己的聪敏和犀利,越发想要显摆,於是争抢着道:“奴婢只是在猜测,夫人的表情和眼神看起来都像,因为老爷是主子,所以奴婢才敢如此胆大妄言。”言下之意就是我对老爷您是绝对忠心的。“至於夫人在思念何人,奴婢便不知道了。”不着痕迹地表达净心可能另有情郎。
“是吗?”程驰离开椅子走到二婢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朱和,她痴迷的双眼也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眼里的迷恋不言而喻。“想知道她思念的是何人吗?”
朱和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而翠和已经吓得把头埋在地上不敢抬了。她和朱和并非姐,但两人是同时被买走的,所以她一直把朱和当看,可做奴婢的,又怎麽能够奢望飞上枝头当凤凰呢?朱和鬼迷心窍贪心不足,可老爷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上的男子吗?翠和心里着急,知道朱和怕是难逃一劫了,却也不敢救,毕竟两人的感情也不算多麽深厚,再说了,就算她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朱和先贪心想攀上老爷,自然要吃些苦头才能安分守己的。只希望老爷手下留情,若是能只受pr之苦还好,要是被卖掉或者──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老爷手上,他若是想杀了她们那都是没人管得了的!
程驰低下头,附到朱和耳边,声音轻柔的j乎听不见。“她思念的……都是死人。”
他身上好闻的男x气息让朱和为之着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驰的话是什麽意思,顿时脸se惨白,惊恐非常。
“她是我的宝贝,所有对她有不良之心或者想要取代她地位的,还有她心底重要的人事物,我都会毁灭的一g二净。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右手摩挲左手大麽指上的翠玉扳指,程驰笑得十分开怀。
朱和已经吓得连求饶都忘了。她一直只看到程驰俊美的外表和不凡的气度,直到此刻才真正注意到他身上那浓烈的暴戾之气还有嗜血的眼神。
黑眸扫了一下跪在一旁抖如筛子却不敢说话的翠和,程驰嗤笑一声,说:“这个奴婢可比你聪明多了,而我身边从来不养自作聪明还不忠心的狗奴才。”
朱和从濒临死亡的恐惧中找回语言能力,一个劲儿的磕头表示忠心:“奴婢对老爷是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任何背叛的意思,求老爷明察、求老爷明察!”
“无所谓,反正奴才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程驰弹弹手指,立刻有一名侍卫走进来将朱和拖了出去。
她将自己看得太重了。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小姐心丫鬟命,不能安分守己,哪家会要这样的下人?
可惜朱和明白的太晚。
而翠和不敢去想朱和会被怎样对待,只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程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黑眼睛眺望着远方,问:“知道你该做什麽了吗?”
“……是、是、是的,奴、奴婢知、知道……”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那就好。”程驰微微勾起嘴角。“回到夫人身边伺候去吧。”
“是!”勉强起身行礼,然後连滚带爬的朝门外冲。
程驰依然没有动,眼里却闪过一抹复杂的se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