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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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想在这儿要你没人看见,谁敢偷看了你,老子点他的蛋!”

    青山碧水之间,玲珑欢珠之侧。

    【删节】

    “嘿嘿,嘿嘿,小鸡仔儿长大了长壮了呦!”

    “哼!”美羊羔很骄傲地白了男人一眼,昂起头颅。

    “切,再怎么长也没有老子的大!老子这是一杆汉阳造,你那个,撑死了也就算是盒子炮。”

    “什么!”息栈凤眉倒竖,怒目而视,低头看看自己,拿手乍一量:“小爷这哪里是盒子炮,明明是一样大的,汉阳造!”

    大掌柜磨牙:“咋着?还不服老子!老子今儿个干到你服!!!”

    【删节】

    息栈可算知道了,这土匪绺子里的“棍刑”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哪里是汉阳造,分明是一柄“汤姆森”冲锋枪,每次上了膛就跟抽风一样,“突突”个不停歇,都不带拉栓喘气儿的。

    自己就是一坨被穿上了钎子的羊羔肉,早晚要被这匹野马给折腾废掉。

    南坡的半山腰,绺子里屋舍相交,鸡犬相闻,一片红红火火的耕忙情形。

    这两年休养生息,伙计们自力更生,在半山搞起了梯田,从山下村庄的农户手中弄来高梁苗和菜种子,自耕自收,自给自足,与人无争,衣食无忧。

    息栈拎着一只木盆,一根木杵和一叠sh漉漉的衣物,从小瀑布回转。馍馍缝儿火辣辣地发胀,走路都一瘸一拐,又怕被外人看出来蹊跷,低着头不敢看人。

    “内当家,洗衣服回来啦?可真贤惠呐!咱大当家的有福气呦!”

    “内当家,俺家那婆娘昨晚儿跟俺吵架,嫌俺赌钱赌输了,竟然不让俺上炕!不就是输了一把军饷券么,老子做一趟活儿就挣好几块大洋呢!您说这婆娘讲理不讲理,您得帮俺评评理啊!”

    “内当家,厨房的辣子快用光了,您得给小的支银子下山去买呐!今儿晚上您说俺们烧什么菜好呢?您想吃羊蝎子还是羊排骨,羊杂碎还是蒸羊脑???”

    “内当家,哎呀呀,俺的小母羊难产啦,生了一个时辰了也生不下来,咋办咋办,您快来帮俺给小母羊接生呐!”

    哼哼,那厮可不是有福气!

    嗷嗷,小爷是管这种鸡毛蒜皮家务事的么?!

    咩咩,小爷就不吃羊肉么!

    呜呜,小爷不是羊产婆!!!

    息栈被一群人搅和得满脑门子冒青烟,脸庞发绿。

    什么“内当家”,鸟!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老子后宫内侍监大总管的感觉,小爷怎的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晌晚,就着夕阳斜射的余辉,自己在屋里开小灶,做小炒。

    息栈和大掌柜的小窑洞纵深七八米,最靠里的一面墙边是“掌炕”,也就是大炕,夫夫两口子歇息睡觉和颠倒欢乐的地方。炕的一头连着个四眼灶台,平日里可以在这儿烧火做饭,因了灶火的烟道直通向炕洞,这带灶的火炕睡起来十分暖和,也去了岩洞的sh气。

    息栈体寒,大掌柜身带旧伤,俩人都不喜潮气。

    灶台旁和炕脚上各摆着一排黄泥色和黑陶色粗瓷缸,高矮胖瘦不一,装的有酿甜醅酒糟用的泉水,有烹茶用的雪水,有沤的酸白菜,还有储藏的苞谷粒和高梁米。

    靠窗这里还盘了一台小炕,息栈时常坐在窗角学做针线活儿,给大掌柜缝补刮破的衣裤。前几日还拿绺子里那两匹骆驼褪下来的毛,给男人织了一双骆驼毛袜子。

    大掌柜半辈子没穿过袜子,这回终于穿上了,毛茸茸软绵绵的,踩在脚底甚是舒服,乐得直夸小媳妇贤惠又贴心,炕上炕下都这么中用!

    吃得是糠粮腌菜,穿得是兽皮粗布,息栈上辈子自从被爹娘卖进那大富大贵的皇家,就从来没有过得这般淳陋简朴的日子。

    当然,也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自在和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觉得有人疼爱。

    当初修这个小窑洞的时候,大掌柜爬到洞的顶头岩洼里,拿铁锹刨了半天,刨出个破旧发霉的牛皮箱,箱子里装的全是白晃晃的片子。

    原来这厮也贼得很,把自己二十年间攒的私房家当全都窝藏在此处,并没有放在平日住的屋子。

    息栈那会儿才知道,他男人真的挺有钱的,做土匪分明很有油水!

    大掌柜把这些年攒的片子拿出来瓜分了,犒赏那一趟生死天涯亡命路上能活着回来的伙计,每人分不多,只能拿一两个,也算是安抚军心,稳定后方。

    还剩下小半箱几百个片子,都交给息栈。

    息栈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唔,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拿着,给我做什么?”

    “不给你给谁?你不是老子的媳妇么?老子的钱你给俺收着,你想添啥穿的用的,就自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