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
“就算我派去了,你以为林九龄会接受吗?”南天离反问道,“不用说他那个脾气,自己女人被人伤了,但凡是个男人也不会求他人援手。自己动手方才解恨,懂吗?”
她又不是男人,怎么可能懂。。。程一一腹诽道。她心中还有一件事不敢问,可又怕问出来惹得桃花伤心,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地桃花的胸口和腹部来回扫视,没一刻闲着。每每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桃花心中好笑,却连弯个嘴角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动动唇,用微小的声音安慰道:“没事。”
程一一胡乱点点头,让桃花好生休息,转过脸时,还是一脸担忧。她觉得桃花可能不知道有事是个什么样子,又没生过孩子,怎么可能知道。
斩云暗叹了口气,对程一一道:“胎象平稳,无碍。”他早就探过桃花脉象,只是心脉气血较虚罢了,不影响其它。
程一一听到斩云这么说,才终于放下心来,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心中也着实羡慕南天离,这样的亲卫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武功好懂医术,战术布阵样样精通,也不知都怎么练出来的。
洛雁与程一一安排好了时间,两人轮翻陪着桃花,其它人也就都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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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龄趁着夜色,一路轻功急奔,不多时便到了北城府衙,他矮着身子躲在树影中,并不急于进入,只是集中精神听着所有风吹草动。
沙止水确实在府中布置了不少人手,巡逻的脚步声几乎就没断过,看样子也知道自己惹了不小的事。
林九龄分辨出了所有人的走向,趁两队人交叉而过的空隙时,飞身进了府中,悄无声息地落地后,才顺着死角,一点点地走近所有守卫的中心。
那是一处不大的小院,院中植下的花木给了他不小的便利。林九龄隐身树间,将轻功用以极致,连树上栖下的鸟儿也未曾惊醒一只,整个院子一如既往的平静,只除了那不可忽视的争吵声。
屋里灯火通明,两个人影对立着,争吵声极大。沙止水似在尽力安慰,但封戎却依然怒不可遏。
“。。。当着我的面你也敢下手,我倒真是小看你了。”这是封戎的声音,冷讽且愤怒。
“我。。。,你也看到她先拿刀对我下手的,我怕她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反客为主。”沙止水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封戎:“不要再拿孩子说事,你也知道,只要你生下孩子,我们便再无瓜葛。”
沙止水:“你。。。你怎能这么狠心,我是有错,可也是因为太过爱你,这般情意,你就丝毫不为之所动吗?”
封戎:“情意?呵呵,情意就是你故意在酒中下药,然后用孩子威胁我?情意就是你滥杀无辜?你对我的情意当真让人受不起。”
沙止水:“我对你好了三年,你只当看不见,心中只念着个死人。我活生生地在你眼前又怎样?我给你下了药又怎样?那天晚上你压着的是我,可嘴里念着的却是她!你可想过我心中多痛?”
封戎:“既知如此,当初你就该立刻走开。也许现在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沙止水:“如果当初我走了,你现在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再与她纠缠,然后杀了我为玉冷溪报仇?与她再回到你念念不忘的盐岩峰?正是因为我想到了这些,才咬牙忍下了。所以,才能让一切不为你们所愿!”
封戎:“难道,如你所愿了?”
沙止水忽然没了声音,似是无言以对,沉默一会后,才低声道:“现在也许还不能让我如愿,但若我坚持,也许有一日。。。”
“不可能有那么一天!你插在桃花胸口的那一刀,就等于插在我胸口,我没一掌辟死你已然是念着旧情,桃花若是。。。因你而死,我们之间便只有仇恨。”
林九龄在窗外听得真切,竟没想到沙止水还有这样的心计,生生拆得一对璧人变成仇人。当下也不急着动手,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认真听起了墙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