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说话就并起三指轻按于她腕间,竟是在帮她号脉。
桃花不由得惊讶道:“你还会号脉?”
亲卫一也不回答,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目光越来越沉。
“我。。。。我怎么了?”亲卫一的神情让桃花的心悬得老高,看病时大夫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绝对不是好事。
“月事是否不准?”他问,正色正声。
桃花的脑中“轰”地一声,只觉整个人似被这句话带进蒸笼,脸上更是发烫。这样的事,哪怕同是女人也不会随口问,更何况现在问的还是个男人。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亲卫一难得善解人意了一次,解释道:“病不忌医。”
虽然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可也确实稍稍缓解了桃花的尴尬,她问道:“你真懂医术?”他不是皇上的亲卫么?
“唔,什么都要知道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任。”
所以他还是真的懂医术。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没大碍吧?”桃花心中忐忑不已。
亲卫一轻轻放下桃花的右手,两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她说道:“那要看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算‘大碍’。”
桃花无奈道:“亲卫一,你这嘴贫得很不是时候你知道吗?”
“并没有。”贫嘴。
“说吧,什么情况我都能挺得住。”毕竟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了,再难的事不也过来了吗?
亲卫一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眼神,桃花只能听到他低低地说道:“如果你这个月没来月事的话,那就是有了身孕。”
桃花以为自己听错了,也许是刚才晕得耳朵不好使了,便又问了一遍:“你说。。。有了什么?”
“身孕。”
“什么???!”
”身孕。”
桃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道:“可我,我还没嫁人!”
相比之下,亲卫一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桃花可镇定多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
“这。。。这不可能,我。。。。。。。。”桃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怀孕,“是不是你诊错了?”
亲卫一无情地回答:“没有,不可能。”
“可。。。。。。。可。。。。。。。”桃花无力地靠在床边,她没和哪个男人不清不楚过,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孩子?
“你。。。不知道那男人是谁?”桃花的神情太茫然,一般女人若是意外怀孕,不是伤心就是意外要不就是大喜过望,但一脸疑惑就未免太让人费解。
桃花无助地抬头看着亲卫一,喃喃道:“我不知道啊,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哪。”
亲卫一不由得再次皱起眉毛,桃花不懂江湖险恶,他却是知道的,再丑陋的人心他都见过。如果她真的不知道何时与男人。。。。。。极有可能的就是——桃花是先被人下了药,才。。。。。。。
他再次问道:“你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我。。。我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记忆才对。”她毕竟没嫁过人,这种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连想她都无从想起。
考虑到桃花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亲卫一问道:“有没有在床上忽然发现血迹?”
桃花仔细想了想,每次来月事她都极小心,从不会弄脏床单,所以从没发现过血迹。
亲卫一见她摇头,心中暗道,莫非不是在她的房中发生的?不太可能,程一一将她保护得这么好,没有被人掳走的可能性,于是又问道:“可有哪天身体突然不适?”
“怎么个不适法?”桃花问的有些犹豫,心中似是冒出了些什么头绪,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个问题亲卫一是真的不好回答了,就算他再呆,也知道那个地方不能说,不免有些纠结。
“啊!”桃花突然惊叫一声,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刹那变得一片惨白,“那个梦,那个梦。。。难道,不是梦?”
果然是被下药了。。。。亲卫一的瞳孔突然收缩,心中顿起杀意,沉声问道:“可记得那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