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叫圣斗士星矢,里面的星矢穿上圣衣后,胸口就有一个白色护甲,而白皮拿出来的这个东西,就和护甲很像,只是用特殊布料做的,还给护甲起个名字,叫胸囊。
白皮把胸囊扑在床上,招呼我离近了细看。
我发现这东西也不简单,上面密布大大小小的小布兜。每个布兜里还装着不同的家伙。
有的是迷你解剖刀和小钳子,材料一看也特殊,有的是一袋袋的药,按白皮说的,药品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试毒的药物,通过不同药物搭配,涂抹或溶解在可疑样品中,通过颜色变化,就能大体知道,样品里存在什么类型的毒,是影响人神经系统的,还是限制人行动等等的。另一类是解毒药物,观察中毒者体征,用几种解毒药搭配着服用或注射,就很有可能把毒解了。
最后他还从一个小布兜里拿出一样设备,有小孩巴掌一半那么大,上面有屏幕,下面有九个键子。按他的意思,这是一个存储器,更是一个百科全书,里面收入了很多与刑侦有关的知识点,我要是需要调查什么,直接输入关键词查找即可。
他趁空把胸囊拿起来,还挺热心,帮我把它戴在胸口上了。
冷不丁多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我有点别扭。我也明白,这是好东西,问题是我戴着它有什么用?
我问了句,尤其还指出,就算加入特案组了,遇到什么案子,拎个勘察箱不就结了,干嘛用这么精细的设备呢?
白皮对我的话不认可,还嘲笑几声说:“徒弟,你太娇生惯养了,还以为在特案组做刑侦,会和在公安局当刑侦警察一样吗?我问你,什么是特案组?”
我承认自己不了解,摇了摇头旧。
白皮继续说:“我就说自己的经验吧,以前做任务,很有可能处在荒山野岭、狼潭虎穴之中,甚至还会秘密潜入到恐怖分子的老窝里。那时除了几个队友之外,就没更多的外援了,你还想拎着勘察箱那么笨拙的东西大摇大摆的乱逛?醒醒吧!”
他这一番话,只是很简单的概括,但我能想象到,去这类地方有多凶险,我多多少少被吓住了。
白皮不理会我,突然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一副回忆的样子,想了老半天后又说:“徒弟,你觉得刑侦警察应该干什么?”
我如实回答:“刑侦是辅助破案的,是对与案件有关的人身、尸体、物品进行鉴别并作出鉴定的技术人员。”
白皮嘻嘻笑了,摆手不让我说了,那意思这个解释不正确。
我不服气,因为我刚说的都是书本上对刑侦的概念,就算专门考试答卷子,这种回答也都挑不出缺来。
我反问白皮,他认为刑侦要干什么?
白皮说:“你太传统了,走进一个误区中了。刑侦是最了解、最接近真相的人,因为他们要利用大脑,破析线索,窥视证据,另外他们也对毒药、创伤有很深入的研究。咱们这类人,确实是辅助破案的,但只停留在鉴定工作上,真的太浪费,想想看,如果能把技术延伸出去,不仅研究案情,还能帮助其他队友调整状态;不仅验毒找证据,还能为队友解毒,甚至懂一些独特的手段,在关键时刻施展擒敌的话,岂不是更能诠释刑侦这个职业吗?”
我还是有种意识,觉得白皮这种说法不对,但细想一想,也真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白皮不想多说用不着的了,直奔主题,指着胸囊给我强调:“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怎么熟练使用它。”
我发现他随后教我的东西,和在警校跟入分局后学的那些理论不太一样,但我并不排斥,也很用心的学起来。
这样我在这个小茅草屋足足待了一个多月,每天面对的除了送饭的瘸子老人,就是这个叫白皮的“活死人”了,而且渐渐地,我的饭量也被缩减到只有两顿,把早餐省了。
虽然生活很苦,但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真有收获。至少白皮问我,要是遇到一个皱皱巴巴的尸块,上面生满绿毛,闻起来除了臭以外,还有腥甜的气味时,我能熟练的拿出几种试毒药物准备试毒,要是白皮问我,有人中毒吐白沫,手脚指甲全部青紫,头晕胸闷,呼吸麻痹时,我也能最快速的找到几种解毒药物。
这样一晃又是一天早晨,我发现自己都养成习惯了,每到七点左右,都会自然醒。
我这次醒来后简单洗漱下,又坐在床上吸烟,等着白皮的到来。但一直到八点,白皮没来,却有一个熟悉的胖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冲我嘿嘿直笑。
他是钢炮。我冷不丁见到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