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非洲帝国 > 非洲帝国第34部分阅读

非洲帝国第34部分阅读(1/2)

    耗量该有多惊人?二则,避免了英国平民无谓的伤亡,三来”李永瑾看了看左右,确保自己的话不会被那些工人听到:“让这些家伙有事做,有钱赚,累得他们拎不起酒瓶子,省得他们心情不好无所事事跑去喝酒斗殴!”

    “呵呵,说得也是!”那位国防部官员看了看旁边堆积如山准备运向南边德班前线的弹药,赞同道。

    第三十二章 西线的意外

    布勒将军是至今为止南非方面俘虏的军衔最高的英军将领,这对大英帝国的尊严来说无异于当面一个耳光,因为此前英国人在各个殖民地的军队几乎从未有过中将投降的先例,作为东线的最高指挥官,他的投降基本上意味着英军在东线战略计划的破产。

    他麾下两个旅英军的受降仪式是在德班港以北举行的,虽然战败,但既然从炮击的死亡威胁下解脱,英军士兵的精神状态比起10月5日傍晚来说好得多了,至少他们能够穿得整整齐齐列队投降。

    身为英军中将的布勒更是衣着笔挺,他面色苍白地走向对面同样军容整齐但却明显兴高采烈的南非国防军——他们是战胜者,这样的喜悦是他们应得的——走向代表南非方面接受英军投降的雷风行将军,直到此时,这两位对手才第一次亲眼看到对方。

    雷风行有些怜悯地望着在这个场合下依然努力维持自己尊严的布勒,他心中清楚对于一个将领来说,代表自己的军队在众人面前投降是多么令人羞耻的经历,对雷风行来说,尊敬这个对手或许谈不上,但至少他不想更进一步的羞辱布勒。

    “我谨代表德班港所有的英军,宣布放下武器,向南非共和国国防军投降。”布勒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样说道,语气略带哀伤,一旁的翻译将布勒的话转述给雷风行。

    “我代表共和国国防军和总参谋部,接受你的投降。”雷风行严肃地回答道。

    “败在贵军强大的火炮之下,我心服口服。”布勒将军看了看雷风行身后整齐的国防军士兵,又看了看队列后面隐隐约约可见的数门火炮,艰难地补充道,这句话他几乎是挤出牙缝地。看来他心中并没有真正地服气。

    雷风行也有些生气,但他涵养极好,并没有将布勒将军的讽刺放在心上:“您的明智举动使贵我两军都避免了德班港北面小山一战中无谓的伤亡。”

    布勒老脸一红,他也想起了那场战斗,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兵力在北面山上守了不到五个小时便被彻底击溃,那座山的地形他是知道的,地势险要。正面狭窄,进攻方有再多地兵力也只能投入很少一部分。原本布勒认为朗上校至少能够坚守两天,从这点看来,南非国防军的战斗力地确强悍,即使不这样“无耻”地使用火炮,德班港也迟早会被他们拿下,他沉默片刻,说道:“雷将军。我收回我刚刚的话,贵军的确是一支强大的军队,我对阁下和阁下麾下的将士们表示由衷的敬意。”

    听到布勒的话,雷风行微微笑了,这老家伙终于服气了:“多谢您地夸奖。而在东线占领邓迪、德班港的同时,南非人在西线也不断收获着胜利的果实。

    在南非英军总司令沃尔斯利上将到来之前,临时负责统御西开普省总计八万数量庞大英军的乔治波默罗伊科利中将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身为爵..士的他冲动易怒,而又缺乏军事才能。

    按理说这样众多的军队本不该归其统帅,他只有其中三万西线方面的英军的指挥权。另外五万却是本应当运往东线德班港和中路伊丽莎白港的英军,托这个年代低下地运输能力之福,滞留在开普敦附近,因为他是开普一带军衔最高的英军将领,所以这些部队不幸地成为他的临时部下。

    30日上午9点开始,战争甫一爆发,南非方面就采取了在科利爵士看来难以忍受的卑鄙手段破坏了开普敦通往布隆方丹的唯一一条铁路线,在29日夜晚便潜伏到英国境内的南非部队分头行动。将荒野上的各段铁路炸断,最惨的是英国殖民地小城里士满到南非边境城市汉诺威地这一段铁路,因为恰好横跨边境线,执行特别任务的南非小队将铁路每隔几百米一段炸得支离破碎,在战争期间几乎不可能修复。行径极其下流。听闻此消息的科利将军气得暴跳如雷。

    失去了铁路的输送能力,以步兵为主的英军只能凭借殖民地境内不甚完善地公路。凭借自己地两条腿向边境集结。

    从开普敦到里士满足有六七百千米的距离,虽然前面大半程地铁路依然完好,但最后一百多千米没有铁路的行程依然是一段痛苦的旅程,更何况因为这条铁路虽然是双方合营,但其实一直是由南非铁路公司提供大部分机车和运输能力(价格低性能好),战争爆发之后英国方面保留的车头和车皮都严重不足,英军的集结速度慢得让科利将军发狂。

    英军高层也考虑到了从开普敦到布隆方丹漫长而遥远的距离,最初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方向进攻,给予他的命令是,统帅自己麾下三万军队在西线采取守势。

    一开始,科利将军老老实实地执行着这个命令,因为他手中在前线的英军此时只有微不足道的两个旅八千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中可资利用的兵力不断翻番,到了10月2日,邓迪失守的第三天,英军在里士满已有四个旅一万六千人,西边的西维多利亚也有两个旅的兵力,后方还有更多数量的英军增援上来,科利将军一下子觉得自己财大气粗起来。

    东线英军不利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先是邓迪失守,接着是南非人兵临莱迪史密斯城下,怀特那家伙惨兮兮地向德班港求援,科利爵士在对自己的同僚们不屑一顾的同时,自己建功立业的野心也在慢慢膨胀。

    与跃跃欲试的科利将军一样,他对面的南非民团也迫不及待地想大干一场。

    (许多年之后,一位曾在南非独立战争时期在总参谋部任职的参谋——他当时已是一名将军——在回忆战争中的南非民团时这样说道,南非民团部队“就像是一条凶猛地狼狗,总参谋部必须紧紧拉住他的项圈才能让他不至于扑上去乱咬一气”,话一出口。立刻群情激奋,招致了许多不隶属军方的民团老战士的攻击与抗议,最终他不得不出面道歉。由此事也可以看出民团求战意识之强烈,和总参谋部对民团又爱又恨的无奈态度。)

    东线的南非兵力有五万人以上,与对面的英军兵力对比几乎是二比一,此处南非部队中不过两三万民团,但西线却集中了3个民团。超过十万人地庞大数量,因为总参谋部参谋几乎全部黄埔军校出身的缘故。他们对于非国防军地民团和武装警察的战斗力统统不信任。即使西线兵力如此众多,他们也并不放心,再加之根据情报,这个方向的英军也至少有八万之众,南非在西线的兵力并不占绝对优势,所以,总参谋部给各个民团指挥官下达的命令是。在此处保持守势。双方高层不约而同地将西线如此庞大的兵力闲置,造成一个现象,战争最初几日,这里几乎没有大规模的战斗,有地只是无所事事的静坐。

    不过东线南非军队的出色表现,极大刺激了南非边境上的数量众多的民团部队,虽然各个民团指挥官尚属冷静,严格执行着总参谋部的命令采取守势,但已经有相当数量的民团战士不满自己整日无所事事的处境,向指挥官提出主动出击的要求。

    民团是很独特的军事组织形式。其军事指挥官是由整个民团..地战士们选出来的,因而个人威信和支持度直接决定着指挥官对整个部队的控制程度,当越来越多的民团战士倾向于主动进攻的话,那些性格稍微软弱的指挥官有时候也只有屈从于大家的要求。

    亨伯利和他麾下的民团部队来自布隆方丹西南方地城市咖啡方丹,这个名字很搞笑的城市民风彪悍,城里大多数居民都是华人,民团的战士也绝大多数是华人,而亨伯利本人却是布尔人。虽然他军事上的能力相当出色,但却一直担心自己身为布尔人而得不到大多数民团士兵的拥护。

    他手下地士兵得知东线地南非军队占领了邓迪之后,早在战争爆发第二天便要求出战,那一次他勉强说服了部下老实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各地不断传来地南非军队取得利好的消息让这些民团士兵们越来越心痒难耐。东边。汉诺威的士兵们和里士满的英军也交火了几次,虽然规模不大。但南非军队发现英军根本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对手,而自己这里却基本处于和平状态,实在是让人坐卧不宁啊。

    尤其是当2日中午,传来东线南非民团兵临莱迪史密斯城下的消息之后,亨伯利民团中汹涌的求战意识越发高涨起来,当天下午,就有许多吃饱喝足之后无所事事的人号召大家联名请战,2日下午,一份包含近千人签名的请战书便送到了亨伯利面前。

    亨伯利的民团共有六千人,一支民团部队中有接近六分之一的人都要求出战,其中甚至有许多军官,还不包括那些希望出战但没有签名的人,亨伯利不得不考虑起来自民团士兵们最直接的要求。

    到了晚上,来自民团士兵们的压力越来越大,数百人集中到亨伯利的临时指挥所门前请求出战。

    外面的人声鼎沸,亨伯利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露面,他心乱如麻地在房间内踱步,权衡再三,最终,担心自己威望下降进而被罢免的亨伯利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走出房门,环视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战士们!回去!收拾好你们的战马!擦好你们的步枪!我们明天就出发!”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利民团六千人与临近区域的民团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自己的驻地,向西南方向进军。

    因为民团部队的特殊性,总参谋部对他们的控制程度较小,其活动较为自由,此前汉诺威一带民团与英军的几次小规模交火也是民团小股部队主动出击遇见了英国人的巡逻骑兵,只不过那些民团的活动范围局限在南非境内,所以亨伯利的行动并非没有先例,也没有人能够及时阻止,但没人想到这一次亨伯利民团能够胆大到直接进攻英军。

    亨伯利民团的行为在临近几个民团士兵之中造成了相当的影响,就连那些民团的指挥官也开始发生了动摇,10月3日中午,又有两个民团紧随亨伯利民团而去。

    三个民团总计一万四千兵力,在进入英国殖民地境内之后,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们彼此靠拢集结,因为亨伯利的民团人数最多,推举其为指挥官,负责这三个民团的行动。

    亨伯利将这三支民团部队呈品字形排列,自己的民团在最前方,而其他两只民团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民团的士兵们虽然骑着马,但与英军的骑兵不同,民团士兵们的主要武器并不是马刀这样的近战武器,装备的也不是为了便于携带而长度缩短的马枪,而是和步兵们完全一样的普通步枪,因而他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骑兵,倒是有些像龙骑兵,行动的时候骑马,战斗的时候下马开枪作战,或许叫他们骑马的步枪兵才恰当。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在行军的时候却是不折不扣的骑兵速度,三个民团很快穿过边境线,突入到英国殖民地里士满和西维多利亚之间的荒野之上。

    第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当晚南非人在英国殖民地境内度过了安静的一夜。

    4日早上,越过边境之后第二天,民团战士们从宿营地拔营出发不久,亨伯利民团就迎面碰上了一支四千人一个旅的英军部队。这支英军是从里士满出发前往西维多利亚的,科利中将将他们派出来作为西维多利亚的增援部队,如今里士满的英军已有六个旅之多,科利中将顿时觉得自己财大气粗起来,他蠢蠢欲动地试图主动做点什么。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和其上司科利中将一样愚蠢而无能,对南非部队的战斗力极度藐视,在大致判断了双方的兵力对比之后,英军指挥官和亨伯利不约而同地做出了作战的决定。

    一场至今为止西线最大规模的遭遇战就此爆发。

    第三十三章 小胜与大怒

    亨伯利在此战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指挥才能,突如其来的遭遇并没有让他失去冷静,从望远镜中,他大致判断了面前这支英军部队的人数,双方兵力对比并不悬殊,南非人应当稍占优势,而根据此前从他熟识的南非民团指挥官那里得到的情报,民团部队的战斗力应该在英国人之上,因而他做出了决定,开战!

    后面的事实证明,亨伯利还是高估了英国人的战斗力,因为在此之前双方的交手多是发生在在民团小部队与英军骑兵巡逻队之间,而英军的骑兵是其所有部队之中战斗力最强,也是最适应南非民团的战斗方式的——毕竟双方都骑着马,民团士兵在速度上的优势被抵消了。

    亨伯利的部队抢先进入战场,静候英军的到来,凭借手中那架高品质的8x20望远镜,亨伯利清晰地看到对面的英军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这架国防委员会配发给每个民团指挥官的卡尔蔡司望远镜是李慕菲专门为此次战争定制的,除了优良的性能和质量超过一般的卡尔蔡司望远镜之外,外壳的装饰也十分考究,更具纪念意义的是,每架望远镜上都有一个银质铭牌,刻上了拥有者的姓名(当然姓名是在南非本地的工厂之中刻上的)。

    毫无疑问这东西成了许多民团指挥官在这场伟大的独立战争之中,除了自己光荣的战斗经历之外,最为珍视的礼物。因为南非全国只有58个民团,战争之中一共仅仅发放了60余架这样的望远镜,所以其数量稀少,意义重大。同时还有相当的实用性,装潢精美极具收藏价值,而国防委员会为国防军将领配发地望远镜并不带有铭牌的做法更是让其奇货可居价值连城。

    战争结束之后,无数腰缠万贯的富翁为了收藏一架这样的望远镜开出了天价,但却个个一无所获空手而归。这也难怪,在战争结束之后,南非政府为退役民团指挥官制定的高规格待遇让他们地位崇高衣食无忧。又怎么会为了几个臭钱让出自己心爱的宝贝呢。

    回到战场上来,在英军的队列进入了民团士兵地射程之后。亨伯利镇静自若地命令民团中部猛烈开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务必要将敌人打疼,而两翼地部队隐蔽身形向两侧移动,凭借民团部队比英军更多的人数,以一种稀疏的队形从两侧向敌人包抄过去。

    下完上述命令之后,他立即叫来传令兵,命令道:“立刻通知我军左后方的朱利民团和右后方的里舍尔民团。命令他们加快速度赶上来,以急行军的速度,朱利民团从左边,里舍尔民团在右,从敌人后方包抄过去,我要围歼这支英军部队。”

    传令兵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跳上快马,卷起一路烟…尘,疾驰而去。而亨伯利则将注意力转向了战场,面前发生的一切。让他看似冷静实则不安地心中安定了许多,因为英军的表现差劲得出乎其预料。

    毫不夸张地说,英国人的野战思想与南非民团相比落后一百年以上,英军依然沿用拿破仑战争乃至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战法,排成整齐而密集的队形前进,听指挥官的号令射击。这样的战法面对分散开来身手灵活的华人和布尔人如同高射炮打蚊子,战果极差。

    而亨伯利民团的士兵们却躲在岩石后面与干涸的河沟之中,隐蔽好身形。像在南非地荒野上猎杀羚羊一样,瞄准了衣着显眼的英军,一枪一个不紧不慢地射击着,可怜的英军士兵如同活靶子一般,被民团的士兵们轻松击中。这支英军的素质不可谓不好。训练程度不可谓不高,然而面对战术远远优于自己的敌人。英国士兵只能落得一个伤亡惨重的下场。

    英军的指挥官奈杰尔上校大声呼喝着命令英军,不要被地上地鲜血和倒下去的同伴影响了注意力:“保持队形!你们这些蠢驴!专心于对面的南非士兵,不要管任何别的东西,给我狠狠地打击他们!走快些!难道你们平时的训练水平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奈杰尔竭力维持着英军地阵型和士气,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