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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掠出门去翻身上马,又狂奔而去。成绮韵幽幽叹道:“胡实在一家也被拿进了官府,只要恐吓住他们,想必这秘密不致传扬了出去,只是朝廷就少了一条严缉邪教的理由。”杨凌摇摇头,他慢慢起身,走到成绮韵面前,向她深深一揖,成绮韵慌了,手足无措地道:“大人,你……你这是做甚么?”杨凌感激地道:“绮韵姑娘,明日这镇江乃至整个江南,少了无数离散的家庭、上吊的妇女、没有母亲的孤儿,皆是拜你一言所赐。我也因此少了一桩负疚一生的大罪孽,绮韵,我真心真心的谢谢你!”

    第248章 龙江再兴

    成绮韵受了杨凌隆而重之的一礼,俏脸不由一热,慌忙起身也对他深深一揖道:“想大人之所想,弥大人之未及,乃是下属幕僚职责所在,要说谢,该是绮韵代江南许多无辜可怜的受骗妇人谢过大人恩德才是”。杨凌长揖道:“错了,明日启程,杨甚身离镇江,留下处处上吊、跳井的妇人,一人死,娘家夫家不知多少家庭悲痛欲绝,到处一片愁云惨雾,这份良心上的负担,本官实在承担不起”成绮韵还礼幽幽叹道:“这些妇人的父兄丈夫愚昧无知,引狼入室玷污了清白,其过非是本人造成。明明是父兄夫婿开门揖盗,一旦事发全部的罪孽却要统统由这女子一人承担,以死明志,遗孤无数,绮韵只是看不过罢了。”忽地一个声音“噗哧”笑道:“夫君和成姐姐半夜三更在这大堂上拜来拜去,是在做什么呀?”杨凌抬头一着,见是马怜儿来了。这几日杨凌都与她宿在一起,午夜梦起,怜儿见杨凌不在身边,披衣起床,见前厅***通明,这才赶来看个究竟。杨凌见她发丝微显凌乱,睡眼朦胧,星眸如梦,那少妇风韵异样动人,忙笑着上前迎她坐下,将事情本末与她诉说了一遍,马怜儿想了想道:“姐姐这一语,果然救下无数可怜人,实是莫大功德,只是……夫君,这红缨会首既称五师公,必然还有余党无数,不将这诡计公诸与众,就不怕逃散的余党再去别处故技重施,再害了旁人么?”成绮韵浅浅一笑道:“卑职正要说呢,红缨会与其他教派相比,有个最明显之处,便是有洞房传道的仪式。大人立即传谕三厂一卫,凡有这样仪式的教派立即捕拿。当可尽量捕捉红缨会徒。”她在椅上坐了,喝了一口茶道:“白莲教流传甚广,从无洞房传道这种教旨,很明显是红缨会首篡改教义趁机骗取女色而已。这次栽了大跟头,纵有余孽逃到别处改头换面,还会再用同样的手法引起官府注意么?况且要说宣传,大人是要倾朝廷微薄的财力巨量印制书册散于大字不识的乡民,还是让敷衍了事的衙役们下乡去搞宣传?朝廷历来打击白莲教徒,种种屠家灭族的酷刑数之不尽,偏就有愚民趋之若鹜,就是因为邪教蒙蔽愚民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极富诱惑力,几百年来官府早把白莲教描绘成了恶魔化身,他们分支无数,改个名字,换个名堂,照样欺骗乡民,何时少了人信了?公布此事徙增无数含冤而死的妇女,却与事无补。”弥勒教在陕西传教时,蛊惑的百姓将全部家产捐入教中仍执迷不悟,旁观者觉得匪夷所思,谁会知道入了教被洗脑的人竟会看不出如此明显的拙劣手段?弥勒教罪行暴露,转而逃往他方继续传教,百姓们明明知道陕西有无数人家被害的家破人亡,弥勒教还不是信徒无数?他们甫传教时根本不会露出真实意图。你把邪教宣传的再是邪恶,受骗的百姓却压根不相信他入的教就是你宣传的教,等他被洗了脑,对于种种非理性行为已视若正常,更不会听良言相劝了。杨凌想起现代的传销乃至各国的邪教,在声、影、文字全方位立体宣传轰炸下仍红红火火的情形,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红缨会虽然行事隐蔽,可是洞房传道却是一个太过明显的目标,镇江知府调动各县衙差、巡捕、民壮搜捕缉拿,各处交通要隘设卡盘查,江苏布政指使司闻讯也颁下严令,分布各地的红缨会匪徒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杨凌船到金陵时,已缉捕了近三千名红缨会的骨干信徒,至于普通入会的愚民,官府既处置不过来,也查不出都有哪些人入了教,只得就此罢手,不过红缨会在江苏苦心经营多年的根基却已就此被连根拔除了。********************************运河岸边,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停泊于岸边,随着河水起伏轻轻地荡漾着,一个身材高大、年约四旬、眉眼周正的青袍人双脚不丁不八,稳稳地立在船头遥望着远去的钦差巨舰,恨恨地吐了口气。他就是红缨会大师公王僧雨,红缨会逃出来的只有他和二师公李左同,三师公杨清和几个贴身侍卫,幸好明偷暗抢聚拢起来的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船底,都偷运了出来,否则他已是血本无归。杨清在一旁愤愤地道:“都是老四老五、这两个蠢才异想天开,说什么洞房传道可以令我会未来的弟子开枝散叶,更形壮大,我呸,全是为了满足一已私欲,他娘的弄来的钱还不够他嫖的?这下自己的命玩进去了,本会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也都完啦”王僧雨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面子。两年前倪克等人想出这条骗诱女色之计,王僧雨闻色心喜,也是点头称许的,只是他不象倪克那样偏重处子情节,有些良莠不分。若不打听的那家新娘容貌俊俏,他是不肯上门赐福传道的,是以能够蒙大师公上门传道的人家皆感激涕零,还以为自己是对教中虔诚,才蒙师公光临。如今杨清当着和尚骂秃子,分明是对他有所不满,王僧雨心中虽怒,却也知道自已这般草率,确实害了本教的基业,一时语塞,竟无法答言。李左同忙打圆场道:“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有一船的珠宝金银,还愁成不了事?老四老五留恋女色,篡改教义,已致本教一败涂地。今后吸取教训,谨守教规便是。大哥,三弟,江苏如今是风声鹤唳,你们看咱们往哪里避避风声?”杨清听他一说,怒气稍敛。沉吟了一下道:“要不……咱们投到弥勒教门下如何?听说他们在北方干的有声有色,同是白莲枝叶,他们不会见死不救”bbs。。王僧雨逮住了机会,冷笑一声道:“的确不会,他们财大气粗,先吞了咱们的财宝,再把咱们几个无根无底的人往教里一扔,寄人篱下的日子好过么?”杨清在红缨会排名第三,武艺却是最高的,是红缨会的枪棒总教头,一向不太畏惧大首领,闻言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道:“那大哥有何高见?”王僧雨眯起眼道:“贵州苗区的八卦教同为白莲门下,不过山穷人稀,教里也没有什么人才,凭咱们三人的能耐,如果加入八卦教,再以金银暗暗买通教中重要人物,用不了两年,八卦教就得变成咱们囊中之物。你们看如何?”杨清嗤笑一声,椰揄道:“大哥也晓得那地方穷山恶水?混出了名堂又如何?领着帮子野人穿山打洞?”“你……”,王僧雨气往上冲,李左同忙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好商量。本来我是想提议咱们去洞庭湖,投靠杨子乔、大狗子的,听了大哥的话觉得所虑甚是,那两个家伙也不是善辈,手下拥有水上巨寇近万人,平时见面亲亲热热的,如今落难相投难保他们不打咱们主意。我来提个建议如何?投靠这个人,第一,他不会打咱们金殊银宝的主意,甚至还有馈赠。第二,在他庇佑之下,咱们改弦更张,换了教名、改了教义,重新吸纳教众,保证一呼百喏,东山再起!”王僧雨喜道:“二弟说的是谁?快快讲来”。李左同微微一笑,挑起大指道:“江西的这个,咱们在江苏混的风生水起、一帆风顺,大哥想是忘了去年他曾派人来招募的事了?”王僧雨眼睛一亮,扭头瞧瞧杨清,杨清也似恍然大悟般地重重一点头,兴奋地道:“好!要诓骗愚民入教易如反掌,手段多不胜数,咱们弱就弱在没有官家罩着,耳目不通,这才一败涂地,去江西投靠他,黑白两道全吃的开,我看此计可行”。王僧雨重重一击掌,畅笑道:“好,既然如此马上去江西,咱们毁在老朱家手里,也得让老朱家把咱们再扛起来,哈哈哈,马上开船!”*************************************今日的龙江船厂车水马龙,已非昔日冷清可比。朝廷拨付以及江南士族豪绅参股的银子充足、内厂交付的图纸详尽,船厂正在日夜赶工,造制战舰交付水师使用。bbs。。杨凌、成琦韵在一大票官员陪同下,前呼后拥地穿梭在造船作搪上。徐经、吴济渊等江南豪绅士族也赫然在列。吴济渊是苏州首富,与杨凌是旧相识,这徐经就是害的唐伯虎一生不得入仕为官的祸首。其实这人虽是江阴首富,家中良田四万亩,另有各种生意店庄,一时豪富无两,但是为人豪爽,好交朋友,并非邪恶之辈。当初他与唐伯虎进京赶考,由于仰慕唐解元的才气,所以与他结识好友,共赴京师,一路轿马相迎,对唐伯虎极是礼遇。结果他偷买试题被人告发后,由于唐伯虎也高中榜首,而且与他一路十分亲近,结果被妒贤妒能者当成偷买考题同党上告落狱,徐家上下打点,花了无数金银,总算是把他们保了下来,留了一条性命,只是两人从此与仕途无缘,徐经做他的富家翁,唐伯虎则流连花丛、借酒浇愁。徐经名闻于后世,一是因为他与好友唐伯虎的故事,一是因为他未来的曾孙便是名闻遐尔的徐霞客。他是江阴首富,吴济渊是苏州首富,有吴、徐两家带头,沿海豪绅竟相投资入股,对这些人来说,海商的巨大利益他们看的比谁都远。现在有两大世家带头,听说连皇家都投资入股,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莫小看了这些江南士族,他们拿得出的资财,比国库能拨付的银两多上十倍不止。龙江船厂四周便是一望无际已成长百年的巨树,再有充足的银两和详密的制造图纸,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制造速度非比寻常。此时韩武已做了冰师千户,彭老爷子一家和追随他多年的海上悍将已加入水师,人人许了官职,正在沿海训练水师海上做战。钱宁笑吟吟地道:“杨大人,你看这差事交办给下官,下官办的如何呀?***,当初我还嫌乏味呢,没想到到了这儿,眼瞅着一块块的木板,愣是变成了巨大的战舰。心里还真是挺高兴的”。他说着偷瞄了成绮韵一眼,咽了口唾沫,心口又是扑通通一阵乱跳,这女人生的也太妖了吧?美女他见多了,可是看了一眼就直接联想到床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妖精了。内厂二档头?嘿嘿,怕是杨凌的内房二夫人吧,可惜了。不但碰不得,他娘的连看都不能大大方方看一眼。杨凌望着船坞中正在渐渐成形的高大战舰,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忽又凑近钱宁耳边低声道:“江南豪族指缝里漏点油水就够你小子喝几壶的了,贪可以,可不许过份,耽误了大事,我可唯你是问”。钱宁一听,眉开眼笑地道:“大人这话我听着舒担,您放心,南京工部都水司、提举司、营作司、南镇抚工匠司,我打理的顺着呐。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要还是有不玩活儿的混蛋,***,我安个罪名扔进大狱,我还不整死他,弄残了往家里一扔,干活的收银子,不干活的收残废,这帮混蛋还有不玩命的?”杨凌听的啼笑皆非,这恶人做起好事来,还是一套恶人手段,可这样的人你叫他怀恩抚远,他也不是那材料,瞧瞧船厂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各部各司就没有一个敢怠工迟慢的,就知道钱宁这套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法确实有效。杨凌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别太过份就好,已经交付了多少战舰了?现在造的都是什么型号?”钱宁瞠目道:“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管逼着人家干活,这些事儿可不懂,大人等等”。他东张西望一番,指道:“那个谁谁谁,你过来,钦差大人有话问你”。杨凌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那人面容清矍,绿色官袍,看补服该是个五品官儿,和知府同一级别,钱宁整天镇守在船厂,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就这么喳喳呼呼的喊人,也太不尊重了些。可那官儿偏偏吃这一套,一听钱宁招呼连忙提着袍裾踩着木片铁丁里愣歪斜地跑过来,点头哈腰地道:“下官工部都水司洛恩远,不知钦差在人有何吩咐?”杨凌笑笑道:“原来是洛大人,请洛大人给本官介绍一下这些舰船,我想简单的了解一下”。洛恩远虽说语气卑微,对于船务倒是行家里手,他依次指着船坞中正在制造的船只道:“大人,这几种呢,都是按照京师送来的福船资料,再请水师衙门惯于海上跑船的彭老爷子指点做了点修改,不过名字上我们还是沿用旧名。这条船叫哨船,这条叫海沧船,那是沧山船,都是尖底海船,适合远海航行。最外边那条巨舰就是大福船了。”这位洛大人一提起造船,倒忘了畏怯紧张,指指点点兴奋不已地道:“远洋木帆船为了航行安全和遇敌时反应快速,所以不宜过大,因此我们造船时大多只造两千料以下的海船,大福船做为巨型战船,可以在以上各种舰只的护卫下居中镇守,因此不需多造。”杨凌听的心中发笑,怎么听这种舰船阵列都有些象是现代的航母舰队,大明水师有了这样的配备,再好好训练一下水师,漫说扫平倭寇,纵横四海又有何难?bbs。。眼见工地上细木作、铁作、缆作、坞作、篷帆、捻缝等作坊鳞次栉比,气势宏伟的七大作塘都在紧张忙碌着,杨凌不禁喜悦地点了点头。洛大人又道:“我们已经交付了水师十七艘战舰,三十四条平底沙船,目前工匠们手艺越来越纯熟,造舰速度应该更快了”。杨凌虽不懂船,听名字也知道平底沙船应该不是远海用船,便问道:“这些平底沙船也是用于远海么?还是别有用处?”洛大人道:“大人,平底沙船亦可用于远海,但是更利于浅海、多暗礁的海域出没作战,用于内河、近海,冲滩登陆最是便利,剿灭倭寇时海盗如果退缩海岛据险顽抗,大船进不了暗礁区,就要用上沙船了”。“哦”,杨凌点了点头,正想问问各种舰船具体的功用,走在他旁边的成绮韵忽然踏上一块活动的木板,身子一歪,惊叫一声向旁栽倒。旁边几位都是文官、文人,反应速度有限,钱宁虽来的及抱住她,可这女人风骚入骨,怎么着怎么象杨凌的内眷,他才不愿惹一身腥,是以钱大人只是很无辜地看着成大美人儿向地面摔去。

    第249章 铁甲战舰

    杨凌现在每日随伍汉超习武,有名师指点,练的又是最上乘的武艺,较之寻常练武人进境要快的多,如今已小有所成,至少也算是耳聪目明,身手灵活。他见势不妙,急忙探身一拦,伸手揽住了成绮韵的小蛮腰。成绮韵的腰肢看似杨柳,却极是丰腴滑腻,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再加上成绮韵经这一吓俏脸微红,香喘细细的别样动人。杨凌想起当初在府中乍见成绮韵举手舞蹈,小蛮腰上系着金叶银铃,那灵蛇为骨、春水为肤的惊艳一幕,不由得心中一荡,不自觉地,手上竟紧了紧,贪心地感觉那**的滑腻。动作虽然不明显,可是惊魂稍定的成绮韵被他揽住的地方恰如放了一块烙铁,竟似感觉到了他的轻薄,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瞟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愠意,倒似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杨凌不禁脸上一热。“呃……这位姑娘没事吧?大人还要看船吗?”洛大人被晾了半天才讪讪地问道。杨凌回头道:“不必了,进石城后本官再详细了解”,说完低下头来,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的脚崴伤了么?我扶你进石城歇一下。”成绮韵听了他关心的语气不觉心里一甜,她也会作势,本来脚腕只有些发热,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碍,这一下反而不起来了,香香软软地身子毫不避忌地依偎着他,任由他挽着,慢慢向石城走去。两人这么一走可就慢了,后边士绅名流一大帮,又不好超了两人前边去,一大帮人长袍大袖,随着二人动作亦步亦趋,一步一止,瞧那缓慢地队形,凝重似老太爷率领下进宗祠参拜祖宗一样。成绮韵被他挽着,旁若无人地抬起头来,眼波流韵只是盯着杨凌瞧,心中忽有种从未出现过的感觉,只觉那心里边酥酥麻麻的,有点甜、有点酸,象酸倒了的牙似的软软的不敢去碰,生怕一碰就会化成了一汪水。“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如果现在我和他是在香闺绣榻里……成绮韵地心“嗵嗵”地跳了起来,一时浮想翩翩:我有这样的幸运、这样的恩宠么?如果有朝一日能被自己心爱的他拥在怀中同床共眠,早起时有机会与他画眉挑情,被他这般拥在怀中轻怜蜜爱。天呀……想到这里,那软软嫩嫩地心如同油煎荷包蛋,倏地一下破了开来,一股热流从心里直流向四肢百骸,让她一双大腿都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本来是故意拿捏作势,这下子还真有点站不住了。杨凌哪知道黛楼儿这***高人、情场圣手一旦动了真情,那种小儿女心态竟比寻常女孩儿还要敏感十分。他还以为成绮韵脚踝疼痛了,更是加倍的小心。两人好不容易挪进了船坞旁的石城,进了房子坐下,跟在后边的一大票官员才长出了口大气,就连钱宁都偷偷抹了两把虚汗。杨凌询问了一下成绮韵的脚伤,成绮韵心里甜甜的,哪还觉得出有什么伤痛,杨凌这才放心在一旁坐下,招呼官员、士绅一一就座,对洛大人颔首笑道:“洛大人请继续。”洛恩远咳了一声,说道:“为了节省造价,舵楼构件、操帆绞盘、帆、缆、火炮等装具都分布在各处小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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