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细看,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是错觉,我抱着孩子向楼梯走去,想看个究竟。
“吃饭了。”齐姐的舅妈大声叫着,我只好尴尬地折回身。齐姐的舅妈终于把孩子抱走了,丢下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总算让妈妈歇了半天,这个吵人的家伙!”
今天发生的事都有点怪怪的?小孩那张看似陌生却又感到特别亲切的脸;齐姐舅妈的那些反常举动;还有楼梯口出现的那张一闪即逝的面孔......难道齐姐的舅舅和舅妈有事瞒着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晚上好无聊,又去网上闲逛,“思事成作”的qq图像一直亮着,给我发了好几个短信我都没回,好佩服她的毅力,我删的快,她发的快,一气之下把她拖到黑名单中去了。
眨眼又有一个新的qq要加我,同样叫“思事成伤”,败给她了,回道:发觉你的皮不是一般的厚,我都不想理你了,干吗还缠着我?
思事成伤:对不起!我为上次的话向你道歉,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思事成伤:查你的ip呀,这都不知道。
我:怎么查,能教我吗?
思事成伤:嘻嘻,以后再告诉你。
我:我今天去我女朋友的舅舅家了。
思事成伤:看见你女朋友了吗?
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只是发些搞怪的卡通图片过来,并不发表任何观点,问急了就说:你是不是心痛那1000块钱呀?
我:不是,只是觉得很反常。
思事成伤:我觉得你有点笨,好好想想吧。我先下了,记住,无论怎样都不准删我的qq,否则没完。
很快隐去。
日子在不经意间滑过,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昨晚玩闹到12点多钟才睡,清晨又起这么早,好痛苦哇。
“早起太难受了,我还是住到学校去。”丁雪娇摇着脑袋说:“哥,这个房间给我留着,我礼拜六、礼拜天来住。”口气不容拒绝。
骑着自行车带着丁雪娇向学校赶去,又看到了分别一月之久的难兄难妹们,好亲切。“你瘦了”,“她胖了”......好一通评论。
教授端着茶杯走进来,沸腾的教室马上安静了下来,几句问候语后就开始上课。教授好厉害,中气十足,娓娓道来,面前的讲义仿佛是个摆设,像极了那个说评书的老先生单田芳。只可惜吐字没人家准,“王”和“黄”不分,很多字的声调都不准。
下面一片哈欠声,也难怪,刚开学,大家的心都玩野了,注意力不能集中,头脑昏沉沉的,好多人都趴在桌上休息。
“今天我们先讲《击壤歌》,中国最早的诗歌要追溯到公元前11世纪至6世纪的《诗经》,但比《诗经》更早的诗歌有没有?学术界一直难有定论。而我认为有,《击壤歌》就是目前所知的流传下来早于《诗经》的一首诗。”
教授敲了下桌面,“你们现在不听,等考试时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大家要有紧迫感。”老头不满地看了一下恹恹欲睡的学生们,继续上课:“这首诗原载皇(王)甫谧的《帝王世纪》,可能是口头流传并用文字记载下来的中国最早的诗歌。我先念一遍啊。”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教授念得摇头晃脑,就是shi和si不分,下面响起一片笑声。教授也不为然,继续说道:“传说帝尧之时,天下太和,百姓无事。有位**十岁的老人击壤于道。过路的人看到了,叹道:大哉,帝之德也!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了不起啊,帝王的功德!谁知老人不买帐,一边击壤,一边唱起这首歌。当然,这可能是一个附会。那么,什么是击壤呢,据《风土记》和《艺经》等文献记载,这是一种古老的游戏,壤是一种长不过尺、形状如屐的木头玩具,一个插在三四十步开外的地方,另一个拿在手里奋力投掷,击中者为赢,说白话一点就是古时人玩的门球或者是高尔夫球。”
“全诗的亮点在最后一句:帝力于我何有哉。我自食其力,天王老子于我何干?没有这一句,诗就很难有穿透力,也就不会流传至今,从这里我们也看到了击壤老人的那份淡定与从容......”
下课铃响了,教授收起书,说:“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大家课后就这首诗歌写份读后感,明天上课时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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