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笑着说:“反正也不饿,晚点吃也一样。”
饭后丁雪娇吵着要打麻将,为了哄她高兴,少不了要陪她搓上几把。若论技术,丁雪娇绝对属于“菜鸟”一级,但她今晚手气特好,又吃又摸的,乐得合不拢嘴了。又放炮了!我苦着脸说:“我是不是智力有问题啊,怎么老是点炮呀?”
丁雪娇头也不抬地说:“饿了就知道吃饭,撑了就知道拉屎的人智力都正常,是技术不行。快点出牌。”
“真恶心!”
“你不拉屎吗?”她反问道。看见我放了一张么鸡,手舞足蹈地说:“我又赢了,你怎么老放炮,哈哈,掏钱,掏钱。”
我都快晕倒了。结束时她还不忘感慨一下,“你们三人都是老板,就我穷点,老天这是在照顾我啊!”
第二天早晨,我们起得很早,匆匆吃了点早点,和丁雪娇一起直奔医院,迫不及待地打开cd,点点的童声不停地在病房响起,让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丁雪娇唏嘘不已。
“午饭怎么解决?”快到中午的时候丁雪娇问。
“我请。”媛媛抢着说。
我阻止道:“昨晚赢了我那么多钱,还让别人请客,你想得倒美!”
“哥,能不能帮我省点啊,吃盒饭怎么样?”她涎着脸说。
“不行,最起码也是煲仔饭。”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徐姐的父亲拎着一包东西过来,“今天过年,你们都回家去吧,今晚我来守。”
“这怎么行?”我们异口同声地反对。
“听话,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能团聚,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再说我陪着婧云,也算是我们家团圆了。”说完连推带搡地把我们赶出了病房。
吃过年夜饭,拿了压岁钱,陪了父母看了一会儿春晚,特别思念齐姐,不由得黯然神伤,母亲关切地看着我说:“要不你和小娇去市政府广场吧,听说今晚那里有烟火表演。”
绚丽的烟火腾空而起,人们都昂头欢呼着,丁雪娇知道我心里难受,拼命用言语转移我的注意力,一面仰望天空一面诉说她以前过年的情形,夜空中的烟火渐次绽放组成各种图案,交相辉映,慢慢隐去。
我和齐姐的爱情会像这烟花一样短暂吗?我悲哀地想。
不知谁的车载cd里大声播放刁寒和孙悦的合唱《你现在还好吗》:“我的爱人你在哪里?不知此时你可安逸?寻觅的痛冷落的梦,醒来只是一场空。我的爱人你在何方?不知现在你好过么?盼望的你在那远方。不知你可想我吗?再喊一声我的爱,你可知道我想你?只盼有一天只盼有一天,才能和你共相聚......”
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丁雪娇吓坏了,赶紧拉着我往回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好看吗?”母亲诧异地问。
我摇摇头,独自回到房间,实在太无聊了,打开电脑想玩玩游戏,一点情绪也没有,头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想休息一下,可偏偏这时qq的滴滴声响个不停,是“思事成伤”的信息,看了一下,全是些新年的问候语,准备不回复又觉得不礼貌。
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聊天。
思事成伤:是为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病人吗?
我:不是,特别想念女朋友,你知道吗?去年的除夕我们是一起过的。
思事成伤:我要是你才懒得睬她呢,她都不理你了。
我:不准这样说她,那都是我的错。
思事成伤:我说得是真话。
我气得把网线拔了,“那么凶干什么!”吓了我一跳,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要你管。”我没好气地说。
“哥,我想打麻将,你陪我吧?”
“去,去,去,我现在没心情。”
“我求你了,快点吗。”这样撒娇谁能受得了,只好勉强同意。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晚我的牌出奇的好,丁雪娇输得不愿掏钱了,撅着嘴说:“今晚该我智力有问题了。”
我哈哈笑着说:“饿了知道吃饭,撑了知道拉屎的人智力都正常,这是你昨天的原话。”
“一点创意都没有!”忽然笑着对我说:“哥,看在中午请你吃饭的份子上,能不能把钱退给我呀?”
“不行!愿赌服输。”我态度坚决。
母亲怕失了和气,说:“我给你吧。”
“那多没劲!”丁雪娇拒绝了。丁先生也说:“他们兄妹在闹着玩呢,这都看不出来。”
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好全数退给她。
这个春节幸亏有了她,才让我的痛苦减轻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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