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溟冷的像寒冰一般的俊脸上划过一抹嘲弄:“如果一个将领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做不到,冯河,你觉得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冯河身子剧烈一震,半丝声音也发不出。
蔺沧溟曜石般深邃的眸里闪过一丝冷意:“来人,拖下去!”
冯河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向蔺沧溟,眼底满是恐惧:“你要杀了我?”
“难不成留着你浪费粮食?拖下去!”
“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朝皇上,一定,一定会为老夫报仇的!”
“本宫随时恭候他的到来……。”蔺沧溟缓缓的转过身,眸光清淡的看着陡然没了生气的冯河,眼角眉梢皆是讽意:“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来招惹天照,你们当真以为天照国是好欺负的?拉下去,直接斩首,将他的头颅,挂上泗水城的城楼,让南启的大军都给本宫瞧瞧清楚,想要入侵天照,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冯河还要说什么,却已被乌衣卫堵住了嘴巴,死拖硬拽的拉了下去,不多会儿,一声尖锐的惨叫之后,大营又恢复了宁静,蔺沧溟看着面前的布阵图,若有所思。
“与南启僵持多久了?”
“回太子爷,自打我朝大军驻扎在这里以来,他们一直按兵不动,直到半月前突然发动攻击,对方人马不比咱们收,打起仗来也不含糊,几次交手,虽然没有吃亏,但是伤亡还是不少。”
“南启驻扎在丰城以外的大军有多少?”
“回太子爷,丰城之内已有二十多万兵马,丰城之外的南启大军,同样不少于二十万。”
“哦?这么说的话,对方的人马还比咱们的三十万人数多不少?”
副将苏晋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也因为这样,在二少爷受伤这段时间,我军不敢随意妄动,而对方显然是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计策,打算与咱们耗下去。”
蔺沧溟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他面前的沙盘、布阵图,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苏晋知他要想办法,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帐外,已有不少将领在等候,看到苏晋走出,一个个瞬间围了上去——
“太子爷,真的好了?可我们明明都看到他中箭了啊?”
“那血还能有假?咱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啊?”
“就是就是,难道这百晓笙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怎么才几天时间,人就恢复过来了?”
……
苏晋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怎么?难道你们希望太子爷还躺在chuang上?”
“我们可没这么说,只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与不好,都不是你们能议论的,还不赶紧下去操练?有些日子没训练,皮都痒了吗?”苏晋不冷不热的声音立即让在站的将领识趣的离开了。望着他们的背影,他嘲弄的勾起了唇角,明明是为国为民来到这里,可这当中,有多少人是像太子那般真心为民的?
人心不可测,未来,更不可测啊!
——
翌日一早,但夏侯霏来到他的营帐时,蔺沧溟正在纸上‘沙沙沙’的写个不停,见他如此认真,她自不会不识趣儿的上前打扰,安静的坐在一旁饮起了茶,目光落在面前的沙盘时,她微微一愣,旋即便站起了身,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蔺沧溟低沉磁性的声音自她脑袋上响起:“你怎么来了?”
“静雅她们出门救治伤员,我这几天人不舒服,又在家闲不住,就过来看看你。”
“怎么过来的?”
“雷音带我过来的。”
蔺沧溟点点头,没说什么,顺着她不断偷瞄的视线,他饶有兴味儿的勾起了唇:“怎么?你还对这些有兴趣?”
夏侯霏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之前曾在电……呃,书本上知道沙盘,还未真正的见过,今天算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了。”
蔺沧溟挑了挑眉,兴趣盎然的看着她:“能看懂吗?”
夏侯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行,曾经读过一两本兵书。”人人都道商场如战场,所以她曾经非常刻苦的研究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些名著,可惜还没等她运用到实践当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