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情况根本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死在她的手里,她心里自然不好受。
“杀只兔子也能杀出眼泪来,将来若是让你杀人,岂不是还要吐血?夏侯霏,你不是小孩子了,在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弱肉强食的时期,你心存善意,别人未必就会感恩戴德,相反,还会背后捅你一刀子。你只有让你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欺凌。看你的样子,一时半刻也不会理解的了,日后……慢慢来吧!”蔺沧溟叹了口气,拿出早已被他削的锋利的木棍穿插到野鸡、野兔身上,开始架在火堆上烤制。
“不,我能理解,也明白你所说是事实,不然,我也不会咬着牙将它们就地正法了。”前世,她唯一的亲哥哥都能为了钱财将她送入地狱,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蔺沧溟刚刚的那几句话,她更是深有感触,而她,也相信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也更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动手。
他说的没错,如果她连杀鸡杀兔的胆量都没有,那铁定就是被炮灰的角色,跟着他,她想不强大,想不坚强都不行,因为,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更不想走印影的悲剧,她要活下去,好好的跟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她才十三岁,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生活等着她,她怎么就这般的死去,不,绝不能够,所以,她只有让自己强大,只有她强大了,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做自己的事。
这也是为何她明明怕的要命,却还要坚持将它们杀掉的原因,她不要懦弱,她要强大。
蔺沧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声音低暗:“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吗?”
夏侯霏眸光轻闪,想到那些身着铠甲的将军与侍卫,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是去打仗?”
蔺沧溟幽深的瞳眸望向她身后的湖泊,目光深邃:“是,也不全是……。”
夏侯霏眨眨眼:“静娴她们呢?还有哥哥,怎么都不见了?如果是打仗,这么点人数,似乎也不够吧?”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他们的队伍,顶多只有一二百人,这点人,就算再精英,在动辄千人万人的战场,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静娴她们会在下一个城镇与我们汇合。你哥哥已代替我出兵南启,我们的任务是为即将到来的打仗准备足够的粮草。”蔺沧溟的话,让夏侯菲诧异的抬眸:“粮草?难道,粮草还未先行?”
“今年的收成并不好,这次战事又来的蹊跷,很有可能是持久之战,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天照……必输无疑!”
“不,不会吧?南启,南启不是正在内斗?他们,他们怎么会突然向天照发难?而且,依着南启国的实力,也没有天照根基深厚啊,怎么可能会输呢?”
“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你的行程暂时停下,随我一起南下!”蔺沧溟将烤好的兔腿儿递给她,语气里不容置疑,让夏侯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难不成,你这是在担心我?”
蔺沧溟冷冷的回视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说呢?”
夏侯霏托着下巴笑容灿烂:“我自然说‘是’呀,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就权当你这是在担心我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不但不会惹麻烦,还要帮你筹集更多的粮草!”
“你?”蔺沧溟薄唇勾起玩味儿的弧度,鄙夷的扫了眼一旁还未宰杀的动物:“你连它们都搞不定,还想帮我搞到粮草?”
夏侯霏一抬绝美的容颜,水眸之间皆是得意:“别这么小瞧女人,这一次,我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蔺沧溟慵懒散漫的声音随之响起:“那就拭目以待!”
夏侯霏红唇一勾,毫不在意他赤果果的鄙视与不屑,而是正儿八经的看向蔺沧溟:“据我所知,今年的收成应该还算尚可啊,天照辖区内也甚少见到逃荒的人,怎么会不好呢?”
蔺沧溟瞥了她一眼:“据你所知?你出过门吗?你下过乡镇吗?京城乃天子脚下,哪一个做官的会让百姓讨饭到此?”
“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不但如此,恐怕各地的贪官也数不胜数吧?”
“天照已经征战多年,百姓早就不堪重负,再加之今年收成减半,粮食自然收不上来,而南启胆敢在这个时候大军逼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我军士气高涨,没有足够的粮草做后盾,此仗仍会必败无疑!”
“那你此次……难不成要买粮?”
蔺沧溟诧异的抬眸,“你怎么知道?”
“你收不上来粮食,自不会向百姓施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拿钱买粮。”夏侯霏的话,让蔺沧溟沉重的点点头:“这买粮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老百姓手里未必有我所需的数目,粮商那里是有,但若是以太子的身份压制,价格自不敢高要了去,可我们离开后,粮价自会飙涨,最后苦的,还是那些老百姓。连年征战已经累及他们,如今若要再祸及,实非我所愿。”
夏侯霏摩挲着下巴细细想了一会儿后,看向蔺沧溟:“你手里的粮草能够维持多久?”
“三四个月。”
“如果三四个月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我需要做不少实验,光凭想象,恐怕难以说服你。”
“什么办法?”蔺沧溟剑眉一挑,着实惊了一把,原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倒是没想到,她的小脑袋瓜倒还真的有办法。
“是不是你要在三个月内筹集接下来的粮草?”
“可以这么说,如果能快的话最好要快,毕竟,战场上的事,不好说。”
夏侯霏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样,咱们就去安平县,去我的那个碧水山庄。”
5点前,还有六千字。
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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