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只要进了太子府就有机会,可是经过这一个月认知,她不得不认清事实——
太子身边,当真除了夏侯霏外没有任何女人的踪迹。
关于夏侯霏是草包的谣传,相信通过那日琼花殿的比舞,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草包能够跳出那样不落俗套震撼人心的舞蹈,如果能有那么出人意料的歌喉与才情,那么她们这些所谓的才女,都可以去跳湖了……
“岚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同院的小丫鬟见杨冰岚站在冷风中发呆,不由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快别发呆了,神医都来了,咱们的工作还没完成,赶紧的吧,一会儿静逸姑娘又要骂人了!”
“哎,好的。”杨冰岚看了眼守在夏侯霏寝室外的静逸与静姝,不由羡慕的垂了眸握紧手中的扫帚,无疑,她夏侯霏是幸福的,纵然母逝哥亡,可却还有这样几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守护着她,不像她,从始至终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呵呵,这就是差别,丫鬟都拼不过,还谈何其他?
半个时辰后,太子与神医先后离开,几个丫鬟婆子激动的凑上前询问静娴:“怎么样怎么样?太子妃的毒解了吗?”
静逸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解毒哪里有这么快的?不过你们放心好了,咱们太子妃这毒啊,能解,这不,太子爷已经领着人下去商量对策了,要不了一个月,太子妃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蹦乱跳了,再也不用受毒物的侵害了。”
“哎呀,真的吗?那太好了。”
“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可不是,咱太子妃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瞧,上天的眷顾来了吧?”
“……。”
听着一拨又一拨的议论声,杨冰岚唇角含笑望了望碧空如洗的蓝天,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有好报!
——
“都散了吗?”当静娴照例端着药走进来的时候,夏侯霏撑着额角躺在软塌上百~万\小!说消遣时间。
“散了散了,已经被静逸都赶下去做事了。”
“那个杨冰岚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这个倒是没有,说起来,她这个人真是奇怪,进府一个月不但没有任何动作,还干的热火朝天,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下人了。还有啊,刚刚奴婢可是仔细的瞧着她呢,那脸上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的,并不像虚伪的,也许,她真的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坏。”
夏侯霏心平气和的看了静娴一眼:“她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心看顾她了,只要她安分守己,咱们也不会亏了她。行了,多注意着点儿,随时向我汇报,离春年就只剩下这一个月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开了春我们就开始准备,越快越好,我这一点也呆不下去了。”
“呵呵,您再急,也得把这毒给解了,当初太子爷为您解毒的时候,前前后后耗费了半个多月,这一次,咱怎么也得折腾二十多天吧?”静娴将药端到她面前放下,拿过她手上的书:“太子妃,请喝药。这可是太子爷亲自为您配的好药,一碗千金呢!”
夏侯霏斜了她一眼,鄙夷的瞪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汁,心里照例将蔺沧溟怒骂几句,才不得不皱着眉头端起药碗,闭上眼睛‘咕咚咕咚’将药喝了个底朝天,接过静娴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漱了漱口,才叹了口气:“赶紧的吧,这苦死人的药汁,再也不想喝了。”
自打她回京进了这太子府的门后,蔺沧溟这黑心肝的,不知道为她调了这什么滋补的汤药,硬逼着她每日一碗的喝,刚开始她抵触情绪非常明显,几乎日日与他唱反调,可是喝了大约十天之后,她便渐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前走几步路都会喘、一来大姨妈就痛的死去活来、经常腰痛、浑身绵软无力,可是自打开始喝这药后,这些症状就真的消退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她知道,这神医之名,真的不是夸出来的。所以现在,她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毕竟身体是自个儿的,干嘛跟他过不去呢?有这么个神医老公在身边,她往后不知道有多少甜头可吃呢!
“太子妃您就放心吧,刚刚太子爷不说了嘛,这药啊吃到明年开春就行了!”
“但愿如此吧,对了,这马上就要年下了,你去将管家喊过来,我且问问他今年的打算。”
“是,太子妃,奴婢这就去请。”静娴退下后,夏侯霏托着腮望着那从香炉中缓缓溢出的袅袅熏香,陷入了沉思,若不是哥哥提醒,她甚至都不知道年三十儿那天,居然是蔺沧溟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