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果然不同凡响,这话说得极是!”
陈七娘见自己报出家门居然也无济于事,气得眼圈泛红,泪花涟涟地跺脚道:“你、你们太欺负人了。”
刚才开口的学子道:“这位陈小娘子刚才凶神恶煞般模样,这会儿却又泪汪汪的装可怜,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两名年轻学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被他们一带,也都接二连三地发出笑声。
陆云景上前将鞭子递过去道:“小娘子,这件事的确是你有错在先,就不要再继续纠结下去了,这是你的鞭子,赶紧回家去吧。”
男扮女装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着陆云景道:“你虽然也没帮我,但说话还算公允,而且胆色不错,比某些只会呱呱乱叫的人强多了。”她说着瞪了另外两位学子一眼,又继续道,“这鞭子既然被你抢去了,便送你了。”
说罢她一转身,几个随从左右分开,从围观的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护着她快步离开了。
陆云景一脸茫然地拿着鞭子,心道,这算怎么回事,鞭子给我干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位年轻学子也离开了,只听沈昱靖问:“刚才那两位是你的同窗么?他们说有事先走了……咦,你脸上受伤了。”
沈福喜闻言抬头一看,果然,陆包子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条血痕,看来是刚才被鞭梢划过留下的。
“也不知这鞭子都打过什么东西,肯定脏死了。”沈福喜从他手中抓过鞭子扔开道,“快去找个医馆,清洗一下上点药。”
陆云景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小伤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沈福喜抱着小黑举到他面前道:“小黑,你看,陆大哥为了救你都受伤了,要不,你去给他舔舔?”
“咳咳,那咱们还是去医馆吧!”陆云景瞬间妥协道。
在医馆清洗过伤口上过药,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随便进了家店吃饭。
沈福喜还记着大夫的叮嘱,吩咐小二道:“发物不要,深色的不要,对伤口不好的都不许上,其余的,有什么好的你就看着上吧!”
陆云景觉得沈福喜真是细心,心里着实感动。
“陆大哥,你快讲讲,刚才是怎么抓住那个鞭子的。”沈福喜殷勤地倒了杯茶放在陆云景的面前道。
陆云景看着沈福喜一脸等着听说书的期待表情,喝了两口茶,略微艰难地开口道:“其实,她一看就是没练过功夫的,下盘不稳,手腕无力,鞭子甩过来的速度也一点都不快,所以我上前两步一伸手,就抓住了。”
说罢,果然就见沈福喜露出了原来就这样啊的失望表情。
“咳咳,实际上的确就是这么个情况。”陆云景根本没有点过夸大其词这个技能点,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地解释道。
好在这会儿小二来上菜,总算给他解了围。
下午回到沈家之后,赵氏得知陆云景受了伤,不分青红皂白先把儿子好一顿批,对陆云景嘘寒问暖,又叫人拿了消肿、祛疤什么的一大堆药,甚至还送了滋补身子的药丸过去。
陆云景压力山大地感受着赵氏的热情,连连道谢,又再三表示自己一切安好,让赵氏不用这样担心。
但是没想到,就脸上这一点儿小伤,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竟然连田氏都知道了。
因为是冬至,所以晚上是全家人在一起吃的,陆云景虽然身为客人,也被邀请了一起加入。
席间田氏关切地问:“阿陆,脸上的伤不要紧吧?都是阿靖没用,他护着你们出去,居然还出了这样的事。”
沈福喜为阿哥辩白道:“都是陈家的小娘子不讲理,她二话不说上来就用鞭子抽人,阿哥当时抱着我,根本来不及去拦着,若不是陆大哥抓住了她的鞭子,就抽到别人的身上了。”
“陈家素来低调,家教也一直很好,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田氏疑惑地说。
沈昱靖道:“她自报家门说是陈家七娘,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儿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有敢在闹市行凶,我看十有是陈家的人。”
“陈家若是这样下去,怕是安稳日子也过不得几年了!”田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重新挂起笑脸道,“大过节的,不说这些,赶紧吃饭吧!”
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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