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家中,以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去了宁城小表叔自然也不至于为难她。
可是当她和老太太提到住宿问题时,谢云卓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公司会安排员工宿舍。”
谢思琳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委屈:“可是恬恬她都没有住宿舍……”
谢云卓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抱怨,神色不动如山,眉宇间的情绪淡到了极致。
气氛有些尴尬。
有长辈见此,不忘圆场:“恬恬年纪比你小,云卓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思琳啊,你也快毕业了,要多锻炼锻炼。”
谢思琳撅嘴:“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不认识的人住那么小的地方。”
谢思琳之母见不得女儿受苦,刚要开口为女儿说话,却被丈夫打断:“我在宁城有套房子,就在市中心,琳琳上下班很方便。”
众人都隐约看出谢云卓对谢思琳有些不喜,此刻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法,自然连声附和。
谢思琳没有按照预想的接近谢云卓,晚宴回家后又砸碎了一只杯子。
那晚主桌的对话自然而然传了出去。
惠恬恬本来要说服谢宜兰让自己搬出小表舅家,但因为谢思琳一事,她若是再提出,恐怕会落了小表舅的面子。
她可不想惹小表舅生气。
所以心中虽然有些犹豫,终究没有对谢宜兰说出口。
第二天是除夕,谢云卓一大早便要赶回宁城。
因为走时天还未亮,所以他谢绝众人送行,不过惠恬恬还是在谢宜兰地催促下早早起了。
谢云卓似乎早已预料,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惠恬恬手中,温和道:“在瑞士买的,还没来得及送你。”
惠恬恬下意识地要推却。
谢云卓却道:“是新年礼物。”
惠恬恬再无理由推脱。
目送车子远去,惠恬恬回了房,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拆开。
是一块白色的爱彼手表。
她记得小表舅平时戴着的是一款黑色的爱彼手表,这一款女式的要小巧很多,相同的都是价格不菲。
她有些头疼,觉得自己欠小表舅的越来越多,可又毫无办法。
--------------
这个新年是惠恬恬住到谢家以来过得最舒适的一次,她明白这一切全是因为小表舅。
谢宜兰也时不时在惠恬恬耳边念叨小表舅有多好多好,要女儿好好听他的话,以后一定要报答他。
惠恬恬被念得耳要生疮。
终于熬到了初七,惠恬恬吃过午饭便拖着行李箱赶去车站。
谢思琳是实习生,过了十五才需要去公司报道,自然不会和惠恬恬同行。
惠恬恬乐的开心。
回到宁城后她独自打车回别墅。
别墅里很安静。
她记得李阿姨过了元宵才会过来,而厨房里果然什么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这些天小表舅是怎么过的。
惠恬恬去超市买了些菜,简单地做了顿晚饭,刚要动筷,便听到门外汽车的引擎声。
她跑出去开了大门。
谢云卓正好停好车下来,纯黑色双排扣软呢大衣,浅棕色格子围巾,英伦风鳄鱼皮短靴,看起来尊贵又时尚。
他见到门口的惠恬恬,黑色的眸中荡起一丝笑意,很柔和:“回来了?”
惠恬恬笑:“是啊小表舅,吃过饭了吗?我做了一点,过来尝尝。”
谢云卓缓步入内,将大衣脱下,里面是深色的v领貂绒线衫,露出白底棕色细条纹衬衣挺括领子。
惠恬恬谨记谢宜兰教诲,殷勤地跟上去接过大衣收好,去厨房为谢云卓盛了饭,递给他。
谢云卓这些日子一日三餐基本都在酒桌上过,难得今天没有饭局,回到家吃到了这么平常的家常菜,居然胃口颇好。
惠恬恬见小表舅捧场,自然也是心情愉快。
两人饭后又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谢云卓去书房的时候,似是不经意提醒:“冰箱里的牛奶是新鲜的,别忘了喝。”
惠恬恬应了一声,看完电视后乖乖喝了牛奶便回房睡了。
第二天去公司。
因为是年后第一天上班,每人都收到了负责人分发的红包。
惠恬恬心情好,一下班就约了韩亚宁逛街。
韩亚宁因为兼职,所以过年没有回家。
两人会合后惠恬恬就拉她进了商场。
正逢内衣打折,两人手上有些钱,自然不会错过。
挤在一个试衣间里,惠恬恬将衣服脱完,便见韩亚宁好奇地看着她,惊讶道:“恬恬,你腰上清了一块哎,疼不疼。”
惠恬恬经她提醒才发现侧腰上有一块青紫,看起来挺严重,不过也不怎么疼就是了。
她摇摇头:“还好。”
谁知韩亚宁瞪大眼睛又戳了戳她的肩膀和背,疑惑道:“这里和这里有很多红痕……怎么弄的,看起来不像虫子咬的,这个天气也没有虫子。”
惠恬恬不在意:“我睡觉不老实,可能无意中磕着了。”
韩亚宁摸了摸她背后的痕迹,摇头:“我看不像,会不会是……吻痕?”
劫爱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