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被当众教训的谢思琳。
眼前的是她最最喜欢的小表叔啊,可是现在小表叔居然说不认识她,还暗示她没教养!
谢思琳平日备受娇宠,自大惯了,受了这种委屈当即便哭了,推开众人掩面跑了出去。
“思琳——”谢家长嫂担忧女儿,向众人招呼一声便追了出去。
这下子可好了,好好的一次宴客转眼变成了闹剧。幸好席间长辈打圆场,谢云卓由主家请入席,坐在谢老爷子下手。惠恬恬也在混乱中被谢宜兰拉到一边,此刻和谢宜兰坐在角落一桌。
这一桌上的人惠恬恬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朋友,桌上两个年轻的女孩好奇地看着她,又低头一阵窃窃私语。
惠恬恬无视她们的视线,在开席后自顾自吃起来。
不过谢宜兰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在女儿帮她盛了一碗汤后,按住了她的手,低声询问:“你和你小表舅是怎么回事?”
惠恬恬有些无奈:“妈,能有什么事。小表舅人好,看到我被欺负当然就帮我了。”
谢宜兰见谢云卓不过寥寥数次,不过谢云卓给人的印象便颇为君子,所以谢宜兰也就半信了。
“那么你们怎么会一块儿进来?”
“酒店门口正好遇到,当然就一起来了。”
谢宜兰一下子就乐了:“那和你小表舅谈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他提提给你留意对象的事?”
惠恬恬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妈也真是病急乱投医,让她一个小姑娘向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未婚男性长辈提这种事,她妈是觉得她有多厚脸皮不害臊啊。
惠恬恬没搭理她妈,谢宜兰在席上也不好意思追问,讪讪一笑,便琢磨着今天的事一起,父母兄嫂又该给她脸色看了。
筵席吃到一半,多数人也算饱了,于是都开始闲聊起来。
惠恬恬那一桌两个中年大妈的交谈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们似乎有所顾忌,声音比较低,惠恬恬隐隐听到“谢云卓”、“才俊”、“相亲”、“麻雀变凤凰”之类的词。
她有些困惑,于是低声问身旁的谢宜兰:“妈,她们在说什么?小表舅怎么了?”
“这事啊,不就是你小表舅三十了,宁城的老爷子命他早日成家么?”
惠恬恬又问:“那她们说什么相亲?小表舅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谢宜兰叹了口气:“那门亲前些日子已经退了。”
惠恬恬惊讶得瞪大双眼:“怎么回事,不是说对方家世显赫,人也温柔漂亮吗?”
“那门亲是宁城老爷子做主定下的,是世交家的孩子,据说当时宁城老爷子对那姑娘非常满意,谁知道过了这些年,那姑娘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被发现吸毒,而且生活作风不检点,到处勾三搭四,这样的姑娘谁家敢要?还不赶紧把亲退了。”
惠恬恬目瞪口呆:难怪今天来了那么多不认识的女孩子,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的视线穿过众人,瞥向主桌的谢云卓。
他含笑应对一干赞誉之声,容仪举止,风雅从容,举手投足间折射的光华璀璨,足以迷倒半场少女少妇。
那一晚的筵席除了开始那点不和谐外也算是宾主尽欢,筵席散,谢家舅舅为拉近与宁城谢氏的关系,将谢云卓安排在谢家老宅过夜。
客随主便,谢云卓自然颔首道谢。
离开酒店前,惠恬恬匆匆上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谢宜兰已经坐别人的车走了。酒店门口还有一台姨妈家的车,但并不顺路。她也不好意思让人专门送她回家,于是惠恬恬招手准备打车。
谢云卓此刻也在酒店外不远处,正和几人道别,看到惠恬恬在打车便走了过去。
惠恬恬面前刚停下一台出租车,便听到有人喊她。
她回头望去,正看到谢云卓脚步不稳地向她走来。
谢云卓肤色洁白如瓷,酒后微醺,带着霞光之色,眼神也不如早先的锐利,蒙着一层青雾般,似醉迷离。
“恬恬,坐我的车。”低沉的嗓音,带着酒醉的隽柔。
眼看他一步没有踩稳将要倒下,惠恬恬连忙走过去将他扶稳。
瞬间一股温热的男性气息袭来,掺杂着淡淡的酒味,让惠恬恬一阵迟疑:“可是你喝酒了,能开车吗?”
“有司机开车,放心。”他刚说完,那台黑色加长宾利已行至眼前。
司机下车为他们打开后座的门,惠恬恬小心翼翼扶着谢云卓坐进去。两人坐定后,车子缓缓开启,瞬间汇入繁华城市车流之中。
车后座十分宽敞,进口真皮座椅也让人感到极为舒适。
谢云卓坐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身体摇摇欲坠,不大一会儿就靠向旁边的惠恬恬。
惠恬恬自问也算尊老爱幼,况且谢云卓今天又帮了她不少,于是她大方地借肩膀给谢云卓。
也许这个姿势并不舒服,睡梦中谢云卓的头动了动,一晃之下脸居然紧贴着她的颈项。
车内温度有些高,惠恬恬一上车便把外套脱了。现在身上穿的打底衫领子比较低,谢云卓喷吐在自己脖子上的气息让她感到有些痒,有些不自在,身子忍不住往门边移了移。
谁知这一移谢云卓的身体也跟着一晃,身体更是往下倒,他的脸便一下子埋在了她的胸口!
惠恬恬惊呆了!
——她居然被埋、胸、了!
劫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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