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在临走之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男朋友女朋友?”
周逍回答得理所当然:“没错。”
赵康走了,周逍却不走,方已从头至尾不发一言,只是脸色越来越差,眼看她濒临暴走边缘,周逍抢先开口:“你让我想办法,这就是我想的办法。”
方已终于憋出一句话:“这个办法就是吃我豆腐?”
周逍鼻孔朝天:“吃你豆腐?你不如照照镜子,究竟是谁吃亏。”
方已低头找东西,最后找到一把折叠椅,举起来冲向周逍,周逍身手好,马上错步躲开,方已却痛下杀心,咬牙切齿又追上去,周逍闪到门外,疾步跑下楼,方已紧追不舍,怒气冲冲喊:“站住!”谁知脚下一绊,她尖叫,“啊——”
眼看方已即将摔倒,下方的周逍立刻折回来救人,可惜赶不上,最后方已痛叫着滚了两圈,胳膊砸到了墙壁,周逍马上扶她,方已拧眉喊:“痛痛痛!”
骨头并未错位,但方已身上多处淤青,尤其手臂疼痛难忍,周逍回家取来药酒替方已按摩,方已痛得满头大汗,却强忍着不哭。
周逍卷起一块毛巾:“咬着。”
方已撇头,周逍掰过她脸:“别犟!”
方已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我摔成这样是谁害的,你还说风凉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风凉话?”周逍手上用力,痛得方已倒抽口气,周逍问,“去医院?”
“不去,死不了!”方已拽过毛巾擦汗,悄悄看向周逍,周逍正专心致志替她擦小腿,手掌宽厚,力大无穷,方已发呆,周逍瞥她一眼,说:“摔傻了?还痛不痛?”
方已脱口:“周逍,我不喜欢你。”说完就把小腿往回缩。
周逍一滞,松开手起身,扯过毛巾擦手,似笑非笑:“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事?方已,女人想太多容易老得快,你已经‘二十八岁’,别胡思乱想。”
方已偏过头不和他争辩,见周逍朝门口走去,她悄悄舒口气,谁知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见周逍折身返回,俯身对她说:“我要吃豆腐。”
方已眼前一暗,忘记呼吸,周逍在她唇上停留两秒,才扣住她的头深入,方已惊得忘记反应,等回过神时已来不及,又推又打不管用,她摔下折叠椅,呼痛声淹没在周逍的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方已一身狼狈,周逍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和脖子上都是抓痕,两人大汗淋漓,方已抓过倒地的折叠椅砸向他,这回周逍没有躲闪,硬生生受下了,等方已发泄够,他才扣住方已双腕,一把将她扛上肩头,方已尖叫连连,周逍把她放到洗手间,拉住门把,隔着门喊:“你冷静冷静,我先回去。”
“周逍——”
周逍说:“乖。”说完松开手,立刻冲出方已家,方已追到楼梯口,又捶胸顿足返回家中,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睡前也没精力和泡泡聊天,泡泡放话要不理她,大方拿过手机说:“对了,坤叔儿子的案子在审理中,这次希望应该很大,过几天坤叔会回南江市处理点私事,他说要来看你,你自己记着点。”
方已无精打采:“知道了。”
大方问:“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太对?”
方已委屈:“大方,我被欺负了。”
大方笑了,显然不信:“你不欺负人就好,谁能欺负你,你别到处惹是生非。还有,我本来想给你汇钱,但爸爸不让,他说你现在一定连吃饭也成问题,你记住留下最后车费。”
方已无法入睡,楼下周逍也难眠。
周逍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不知方已现在在做什么,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走到院落中。二楼黑漆漆,方已应该已经睡下,周逍倚在健身器材上看着二楼,手指抚过嘴唇,情不自禁回味起先前,眼前浮现方已愤怒无措泪光闪闪的脸,他的心情也从若有若无的骚动,变成炸弹爆炸的澎湃和清明,他遇见未来几天将硝烟四起。
周逍心情大好,在院中锻炼起来,却不想热水突然倾盆而下,一旁的健身器材遭了秧,他被溅到几滴水。周逍听见二楼传来拉落地窗的声音,笑喊:“‘二十八’岁的女人晚睡容易老,宝贝晚安!”
笫二天开始国庆长假,方已一动也不想动,算算日子,她已来南江市一个多月,可除了帮坤叔的忙,替姐姐出口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