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回后,已经三点了。虽然天还是热的很,但是宋心武和苗小兰已经拿着草帽拎着水壶,准备下地去了。
虽然说张红梅推张珍落水是个误会,但是苗小兰还是再三叮嘱了张红梅,不要出去,就在家玩。一是担心再来个误会,二爷是担心张红梅肚子里的孩子。
人走了,张红梅从堂屋走到东屋,又从东屋走到西屋,然后又去了锅屋,逛了院子,看了院子南边地里排的大蒜和韭菜,又瞧了一回小青菜,终于无聊的回屋躺床上了。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小说书,叫她这个新时代女性怎么过下去?
“红梅在家没?红梅?”
正想着,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
张红梅刚露个头,门口的女人就笑了,推着篱笆小门说:“红梅,你把门打开,二姐来看看你。”
张红梅一喜,总算来个能打发时间的了,只不过等她二姐开口没说两句话,她就后悔了。
开了门,张春梅手里拉着个小男孩进来了,领先走在前面,一边视察工作似得一边教训红梅,“叫你平常不要乱跑吧,你非不听,你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往那人堆里去干什么呢?好好的,非把人家小孩子推水里,就算你救上来又怎么样,人家还不是把我爸我妈给怨上了?就是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
张红梅默默,感情这位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进了堂屋,这位毫不客气的坐下了,见着桌上有白糖,更是指挥红梅,“去,给大伟冲杯糖水喝喝,这么大老远的跟我从街上走回来,可把孩子热坏了。”
张春梅一家子跟着张志德住在镇上,这十里八庄的上街也就是在镇上,所以平常都不说镇,都直接说街。
看着旁边热的满脸通红的小男孩,张红梅没跟她二姐计较,从锅屋拿了两个碗,给张春梅和大伟一人冲了一碗红糖水。
张春梅满意的喝着红糖水,又开始教训张红梅,“下回没有事情就不要回张庄了,你去一回给家里添一回事,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到毛毛生下来就在家里哄毛毛,反正你回张庄也就只有我妈理一下你,旁人哪个理你呢?”
看着话篓子似的张春梅,张红梅忍不住了,“我没有推张珍,张珍妈都给我妈道歉了,还给我馓子跟白糖了。”
张春梅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不满的看着张红梅,“有馓子你怎么不拿给大伟吃的呢?大伟不喊你一声三姨吗?有你这么做人就三姨的?小孩子大老远的跑过来,有东西也不给小孩子吃,我看你怪不得傻,就是抠门抠的。”
说完又打了下大伟,大伟就哭了,边哭边对着张红梅说:“三姨,我想吃馓子,我还想喝糖水。”
如果说张红梅起先还觉得张秋雪爱占小便宜,那现在只能说,她二姐跟张秋雪那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了。张秋雪占小叔子的便宜,因为婆婆跟小叔子住一起,那也能说是占婆婆的便宜,这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她二姐,那占便宜都占到妹夫家了。而且看她二姐穿着打扮,也不穷啊,比自己和张秋雪穿的好太多了。
张春梅看着一脸呆滞的妹妹,不满的说:“干杵着什么意思?没听见小孩子要吃馓子吗?还不快去拿!”
张红梅只好又给大伟冲了一碗糖水,解释说:“馓子和白糖都叫大嫂拿去了,这白糖是宋心武买的。”
其实大家说张红梅傻,只是因为她总是爱傻笑,但其实说话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平常跟她说话,她也会回答,就是有时候回答的不着调而已。
所以张红梅小心翼翼的说完话,就看她二姐的反应,却见她二姐脸色立马变了,半晌才骂了句,“这死女人,就会占人家便宜,那是人家张珍妈给你的,她还要拿去吃了。还当我不知道呢,拿去了多半都被她自己给吃了!连个蛋都下不了,就知道好吃!”
义正言辞的好像刚才又叫张红梅冲糖水又叫张红梅拿馓子给大伟吃的人不是她一样。
张春梅骂完王喜文还不甘心,又骂张红梅,“你也是的,都大着肚子了,也不知道拿回来自己吃,给她算是个什么事情?算了算了,不搁你这坐了,我回家一趟。”
说完风风火火拉着大伟走了,大伟比他妈要强点,走到门口还回头跟张红梅说:“三姨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的。”
穿越农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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