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扬轻笑出声,“这还用说?不过值得。在皇上近前,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叶浔撇嘴,“说得我都替哥哥、侯爷嫉妒你了。”
孟宗扬哈哈地笑,发现她只要不炸毛的时候,待人率真,言辞坦率,还是很可爱的。
叶浔又叮嘱他,“不出意外的话,柳家就快应下亲事了,你只要稳住了就行。现在你也不清闲,料想你也没时间惹事。”
孟宗扬又忍不住笑起来,“这倒是,连跟官员掐架、走动的时间都没了。别的你倒是不用担心,皇上偶尔点拨我几句,我不会再犯以前的毛病了。”
皇上待他也很不错,这样就好。柳之南要是喜欢上一个皇上厌弃的人,那才是灾难。
接下来,叶浔有意无意地将柳之南的近况说了说,又提起铺子,“最初一两个月,生意肯定不会那么兴隆,也是好事,能磨一磨人的性情。但是依我看,前景不需担心,错不了。”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孟宗扬感激地一笑。
转眼到了叶夫人的寿辰,叶浔、裴奕一同前去贺寿。
贺寿前一日,江宜室过来了,是替江氏传句话:“做寿的日子,冰儿不露面总是不妥当,二婶的意思是,让她回避着侯爷,你若是避不开与她碰面的机会,离她远一点儿就是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叶浔自然欣然点头。
前往叶府的路上,叶浔和裴奕闲谈,问起徐阁老那边的近况。
裴奕道:“徐阁老已连上了三道请病假的折子,意思是要躲起来,避开朝堂扰攘——外祖父、简阁老这阵子没闲着,将他身边的羽翼剪除大半。”
“简阁老这个和稀泥的人都出手了?”叶浔好笑地道,“委实不易。”
“不出手的时候,是无利可图。”裴奕笑道,“这种人最是不能小觑。”
叶浔眼睛亮晶晶的,“简阁老现在排位第三,要是徐阁老倒台,他可就是次辅了。再熬个十年八年,外祖父肯定会辞官赋闲,他不就能做首辅了?”
“没错。”
叶浔发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阁老要告病,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上自然要同意,总不能不让大臣养病。”
叶浔有些沮丧,“那眼前的情形就又要搁浅了。”徐阁老告病的话,外祖父和简阁老就不能再针对他出手,否则徐阁老在皇上眼中就会落入人单势孤的境地,更会疑心外祖父和简阁老公报私仇或是拉帮结党。徐阁老在这时候“病”,目的就是这个。
“搁浅也没事,还有我和大哥呢。”裴奕笑着握住她的手,“别急,最迟今年秋日,徐家必然倒台。”
叶浔眼含惊喜地看着他,“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裴奕却道:“这些事无趣得很,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只等着结果。”叶浔满心喜悦,意识到裴奕与自己成婚还是有不少好处的,最起码,在外祖父、哥哥的帮助下,能迅速站稳脚跟,能快些扳倒徐家。而在前世,除了皇上的恩宠,他只得他自己,没人能帮他。
想到前世的他,她就有些不好过,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此生不会再各自挣扎各自孤单了。
算一算,各自铲除隐患的时间提前了三两年。这节省下来的光景,要如何度过呢?
要照顾好婆婆和他,还要与他生儿育女。
彼此都有着命定的缺憾,一些人在懵懂无知时便已离开,一些血脉亲情是至今也不曾享有过的。
想有一双儿女,代替他们重新活过。
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极为疼爱孩子,会将命运对自己的亏欠,在孩子身上弥补。
是疼爱,不是宠溺,不是骄纵。
裴奕留意到她出神了,抬手轻弹她额头,“想什么呢?”
叶浔哪儿能告诉他,调皮地笑道:“不告诉你。”
“说不说?”裴奕双唇滑到她耳际,“还想不想好端端地下车了?”
叶浔笑着躲闪,“只是在想以后的事情罢了。”
裴奕不满,“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么?”
叶浔只得告诉他了。
裴奕听了却是笑道:“一双儿女,才两个?那怎么够?”
叶浔无语望天。两个她都有点儿嫌多了好不好?
裴奕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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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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