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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2)

861;。回了寝室,便换下衣服,躺到床上补觉。

    醒来时,裴奕已回来了,就在她身侧,倚着床头百~万\小!说。

    叶浔忙问:“什么时辰了?”

    裴奕拿过床头的怀表看了看,“刚过未正,申时认亲,不急。”

    “哦。”叶浔松了一口气。

    “饿了没有?”裴奕想着,她也够可怜的,这两日一日三餐的时间都错乱了。

    叶浔眨着眼睛想了想,“还不觉得饿。”随后把太夫人说过的话转告了他,末了叹息道,“娘对我这么好呢。”

    “小傻瓜。”裴奕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家人了,谁会把日子往坏处过?”

    怎么会没那样的人?只是她前世嫁入宋府之前、如今胸怀坦荡的他与裴夫人,都不能想到会有那种人罢了。她握住了他的手,“反正我特别高兴,特别感谢娘这般体恤。”

    裴奕将她搂到怀里,“你不恃宠而骄,也是娘与我的福气。”她其实比谁都有嚣张的本钱,有当朝首辅撑腰,谁敢小觑?可她却能为一点点小事欢喜、感激,这已是弥足珍贵。

    “日后我要好好儿孝敬娘。娘说她这两年精力不济,是怎么回事?”

    “心病。”说来话长,他只好模棱两可答一句。

    叶浔本意也不是探究他的身世,“等我们忙过这两日,就用药膳给娘调理着,好不好啊?”

    “好。”裴奕自心底漾出笑容,吻了吻她额头,催促道,“快去洗漱更衣,吃点儿东西。”

    “嗯!”

    申时,到了认亲的时辰。

    叶浔身着正红色褙子,与裴奕一起进到花厅。

    在场众人俱是眼前一亮,气氛陷入了短暂的静寂。

    见过叶浔的人,总会腹诽要怎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她。

    见过裴奕的人,总会怀疑他此生能不能娶到一个样貌与他匹配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处,平分秋色,映得满堂生辉,让人由衷地赞叹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有人先一步笑着赞许:“真正是佳偶天成啊。”

    叶浔循声望去,惊觉说话的人竟是燕王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作为裴家的亲眷出现在这儿。

    燕王妃对叶浔眨一眨眼睛。

    叶浔会心一笑。

    别人随之回过神来,连声附和。

    太夫人居中而坐,也是满脸的笑容。

    叶浔随裴奕下跪敬茶,太夫人笑着受了,赏了叶浔一套珍珠头面,几样宝石首饰,诸如鸽子血、祖母绿,都是分外名贵的物件儿。

    为叶浔引荐到场众人的是户部右侍郎周夫人,她也是两家的媒人。

    叶浔着意记住的是裴二奶奶和裴三奶奶,前者二十岁的样子,眼神透着精明干练;后者大概二十六七,看起来性情敦厚,言辞委婉。

    另外就是裴奕四个表兄弟的家眷,叶浔一一见礼,比自己年长的,收红包送回礼,比自己辈分小的,年龄稍大的的就送文房四宝之类的风雅之物,年纪还小的就给个大红包。

    燕王妃自是不需说了,身份高叶浔一等,赏了叶浔一个大大的红包,接了叶浔的见面礼。

    众人说笑一阵子,转去用了晚膳,这仪式便正式结束了,人们相形告辞。

    从头至尾,太夫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叶浔的做派、神色,见她一直大大方方的,笑容和煦,分明是将她的娘家人也视为至亲,又添了三分欢喜。

    叶浔去给太夫人问安之后,回到正房,先趴在拔步床上歇了一阵子,才去沐yu更衣。她是自心底想与裴奕的亲人友善相处,但是说真的,大半天始终挂着笑,也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事。

    裴奕要应付今日前来的男宾,回来的便晚一些,沐浴更衣之后,叶浔已歇下了。

    “这是什么毛病?谁准你睡外面了?”裴奕抱怨着,将她往床里侧推去。

    叶浔失笑,“我得每日及时唤你起身啊。”

    “哪儿用得着你,我就是那么没正形的人?”裴奕熄灭了床头小杌子上的宫灯,上了床。

    叶浔笑道:“那也要服侍你更衣,陪你用早膳啊。”前世,这些是不曾做过的,今生,她觉得是分内事。

    “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哪里就用人帮着穿衣了?你每日陪我起早贪黑,岂不是早早就累垮了。”裴奕将她搂到怀里,“谁准你自作主张了?”

    叶浔忍不住笑,“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不惯着你,要惯着谁?”他勾过她索吻,手自有主张地沿着她领口下滑,落到那一方起伏之处,时轻时重地揉按。

    叶浔不自主地蜷缩起身形,虚虚地环住他。

    比之昨夜,他更为迅速地褪去彼此束缚。

    昨晚有喜烛光影映照入床榻之内,让她存着一份不自在。而今夜,室内全无光亮,黑暗让她放松许多。

    心思从来相同:他想要的,他为之愉悦的,她都愿意给。但是,他总是不在她预料之中——

    他的双唇、手掌恣意游转,惹得她百般羞赧,脸颊烧得厉害,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你真是的!”除此之外,也说不出更多了。

    “让我看看你。”他不为所动。

    “黑灯瞎火的,你看什么看?”她扭着身形,又掐了他一把,自知此刻定是满脸通红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不再让她言语,捕获她双唇,手愈发地不安分起来。待她喘息不定时,沉身撞入。

    叶浔吸了一口冷气,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连带地咬住他的舌尖。

    还是有点儿疼。

    无法轻易容纳他。

    他会意,忙放缓了频率,百般安抚。

    叶浔随之老实下来,阖了眼睑,让自己尽快适应他。

    怀里的人顺从柔顺如水,也真似化成了一泓柔水,无处不在地绵密紧致的缠绕吸附着他的身体心魂。

    让他爱不释手。

    让他想要更多。

    不自觉地,他蛮力冲撞着。

    叶浔慌乱之下,抬手按住小fu,感觉他已顶撞至深处。可那感觉,又是她无从忽略的颤人心魂,“裴奕……”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浔,喜欢么?”他点了点她的唇。

    “嗯……”她也说不清,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不知道。”

    裴奕险些就笑起来,干脆封住她唇舌,不让她再无意地惹自己笑。

    似是无从休止的热切的需索,似是永不会休止的灼热亲吻,他的气息、他的需索宛若汪洋一般将她困住。

    她也不想挣脱。

    她喉间声声申荶被仅存的意识压制,化作急促的喘息,身形紧紧缠绕住他。

    情潮褪去,他不肯退离,反复的吻着她。

    这怀里的人的美好,足以索他性命。

    不消多久,他复又情动。

    梅开二度。

    坐在去往叶府的马车上,叶浔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着。事实上,她从一早醒来就有些别扭。

    不为别的,只为昨夜太亲昵了,那地步超出了她所知的夫妻范畴。不是不接受这样的状态,而是从未经历过,不知如何面对他,因此有了诸多的不自在。

    他一定不知道,在有些方面,她笨拙的程度是惊人的。

    裴奕笑微微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轻弹她额头,“你这是唱哪出呢?昨日没发的火气,今日到了脑门儿上?”

    “才不是呢。”叶浔睨了他一眼,除了这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是怎么了?瞧你这一副别扭的样子。”裴奕展臂环住她,吻了吻她面颊,“有什么不合意的,你只管说。”

    “哪有。”叶浔连忙摇头。遇到这样事事如意的情形,她的缺点显露无遗,不知如何回馈除了亲人之外的人给予的关爱、需求。

    裴奕自然是不能被这一句打发掉的,“那你这是别扭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说不出,叶浔索性耍赖,“就是乏得厉害,没精神。”

    裴奕才不信,“你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马车绕京城转一圈再去叶府?”

    信,当然信。叶浔却是没好气,“你这个人啊,总是欺负人。”

    裴奕只觉得冤枉,“除了你,我还欺负过谁?”

    叶浔却是展颜一笑,“那就是承认欺负我了?”

    “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裴奕刮了刮她鼻尖,“我怎么欺负你了?”

    “……”叶浔嘟了嘟嘴,“才不与你争辩呢,你学富五车,哪儿是我辩得过的。”

    裴奕哈哈的笑,继而搂紧了她,“甭跟我绕圈子,说说吧,为什么一副别扭的样子?”

    “……”叶浔沉默片刻,才抬眼对上他视线,“我这十几年,有大半的日子都不顺心,眼下这两日,娘和你对我这么好,我反倒不知所措了……”她眼中现出迷惘,“我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么?”

    裴奕安抚地吻了吻她面颊,“废话,自然会一直这样,最起码,娘和我都会对你好。这一点你不需担心。”

    “我也不是担心这个……”叶浔懊恼地蹙了蹙眉,“可能是才缓过神来吧?不免胡思乱想的。”

    惹得裴奕又是一阵笑,无奈地抚了抚她的面颊。

    到了叶府垂花门外,裴奕先一步下车,亲自扶叶浔下了脚凳落地,随即同步行至垂花门的石阶上。

    走了没几步,叶浔便觉得似有人在暗中窥望,往向裴奕,见他也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有人从岔路上款步走出,曲膝行礼。

    是叶浣。

    叶浔心头苦笑。到底叶浣也是叶家人,这么早就被解除了禁足。叶家的人,哪一个都没她那份冷硬的心肠,这么早就将叶浣放出来见人了。

    再看叶浣含羞带俏的眉宇,叶浔不由抿唇冷笑。。.。

    意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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