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浔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宠爱抢走了。
叶浔微微挑眉,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儿。
两个人紧走了几步,上前来与叶浔见礼。
柳之南笑道:“我今日来找祖母讨要香露,恰好遇到了阿浣随祖父祖母过来做客。大人说话,我们两个溜出来找你,听丫鬟说你在后花园,就寻了过来。”三言两语交待清楚了原委。
叶浣附和地点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叶浔,“大姐何时回家去?我每日都很记挂你。”说着话,视线却飘向了裴奕。
柳之南则肆无忌惮地盯着裴奕,直言问道:“这位是——”
叶浔顺势将叶浣的话避了过去,引见道:“是裴表哥。”
两个女孩与裴奕见礼之后,柳之南心直口快地道:“裴表哥与表姐似是很熟络了?我竟不知情,那就是这三两日的事情了?”
叶浔却道:“外祖父要在这块地上种花,你们来得正好,一起帮把手吧。”
叶浣笑着点头,又对柳之南道:“裴表哥前些日子就去过叶府的。”
裴奕一言不发,转身继续做事。
“哦。怪不得。”柳之南悻悻然地看着叶家姐妹。一个美艳绝伦,从来不与她争长短;一个冰清玉洁,通情达理乖顺温柔。怎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在她们面前出风头?再看看裴奕,样貌也太夺目了,只是不知出自哪家,回头她得去问问祖母——没听说过名门中有裴姓的。
叶浣看着裴奕,也是若有所思,暗怪母亲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他既然是柳阁老的外戚,出身怎么会低?又怎么可能按照母亲的心思去做腌臜事?如今倒好,母亲千方百计的牵线搭桥,两个人如今在柳府的关系更近了一层,这样一来,叶浔风光出嫁的日子不远了吧?
叶浔若是嫁得好,因着与父母这些年来关系恶劣,示威也好出气也好,都少不得要拿她与弟弟开刀,那她这一辈子不就毁了么?真是越想越心焦。
回过神来的柳之南无意中瞥见叶浣眼色变幻不定,心头一动,决定恶心叶浔一下。她笑着携了叶浣的手,“我们出来有一阵子了,也该回去了。”语必拉着叶浣就走。
叶浣匆匆地跟叶浔说了一声,身不由己地走了。
裴奕这才出声,对叶浔道:“你去树荫下坐着,唤人将我的小厮唤来唤来,他在西院。”
“好啊。”叶浔实在是帮不上忙,照他的话行事。等李海过来帮忙了,偶尔让竹苓给主仆两个送去茶水。
过了巳时,半夏才回来了,低声通禀打听到的消息:“阁老与夫人都是一个态度:除非大爷大奶奶上门赔罪,否则这事没完。阁老还对国公爷说,送去官府的那些人,招供的话他已一清二楚,那件事大奶奶逃脱不了干系,对外他会压下是非,对内他却会追究到底。”
叶浔品着末一句,盘算着叶鹏程丢官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她不由得心生笑意,外祖父根本不需出手,因为叶鹏程是言官,自己就会往皇上的刀口上撞。又有些心疼祖父祖母,因为膝下不成器的儿子,到了柳府,始终要低人一头。
半夏已继续道:“阁老与夫人明说了,事情过去之前,不会让您见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但是,二小姐没跟着回叶家,说要留在这儿陪着你。夫人与国公夫人答应了。”
叶浔笑望着裴奕沐浴在春日阳光下的身影,“她脑子转得还挺快。”
正午之前,裴奕和李海忙完了手边的事,离开之前只是对叶浔笑着打个手势,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叶浔回以一笑,返回柳夫人房里。
叶浣和柳之南正陪着柳夫人说话,后者见叶浔进门,促狭地笑了笑。
叶浔当做没看见。柳之南含义不明的言行,她早已司空见惯,知道这人调皮捣乱的时候不少,却没什么坏心思,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几个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围坐在一起用过饭,柳之南与叶浣要跟着叶浔去东厢房,对柳夫人道:“我们说说体己话。”
柳夫人是想,叶浣能与叶浔多相处也好,若是情分拉近些,说不定就能看到彭氏的不足之处,日后有个什么事,兴许就会劝阻彭氏。说到底,她觉得叶浣这孩子不笨,至于到底能不能如愿,就要以观后效了。是以,她笑着点头,“去吧,看你们亲亲热热的,我也高兴。”
叶浔能说什么?只得带着两个人去了东厢房。
坐下没多一会儿,柳之南与叶浣就相继变得没精打采,直说不舒服。
叶浔刚想说给她们把脉看看,柳之南已吩咐贴身丫鬟去请裴奕过来,“听阿浣说,裴表哥医术精湛,祖父又留他在府中西院住,就请他过来给我们看看吧。”
丫鬟称是,转身就走。
叶浔险些就笑出声来。这手段也太蹩脚了,定是柳之南的主意。
过了一阵子,裴奕过来了,不动声色地给两个不舒坦的人把脉,末了对叶浔道:“她们有点儿积食,你看着办就行。”随即无辜一笑,起身走人。
意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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