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萧珲丝毫没有“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小心火烛”、“男女兽兽不亲”、“闺房不是你想进、想进就能进”之类的觉悟。
在听见顾凌夕锁了门后,他就自来熟的将这当成了是在自己家里一般,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往那小小的沙发里一摔,闭着眼睛开始琢磨自己这略显艰难的爱情。
顾凌夕这一天折腾下来倒是真的累了,头一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她睡梦中感觉到口渴心燥,爬起来去客厅倒水时,才惊讶地发现萧珲居然没回去,还很是潇洒地躺在自家沙发上做起了厅长。
11月的气氛骤降,屋外寒风一阵阵的吹过。好在萧珲是洗完澡后才来敲的她家的门,此刻身上穿的倒是挺厚实的家居服,而且屋里开着空调,倒也不觉得冷。只是顾凌夕看见萧珲□□在外的两只脚,还是下意识地替他打了个哆嗦。
“醒醒,”顾凌夕低头摇了摇萧珲的手臂,“回去睡,小心感冒。”
萧珲微微睁眼看了顾凌夕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忽然将她一把拉往自己的怀中,顾凌夕弯着腰来不及闪避,很是狼狈的扑倒在了萧珲身上。
并没有后续的行动,萧珲在做完这一切后迅速地再次闭上了眼。
只是下意识的行动而已。
顾凌夕叹了口气,处于深度睡眠状态的情况下,大概就算睁了眼,大脑也没那么快清醒过来。
只是这样一直闭门锁窗,室内的空气质量明显不太好。略微思考了片刻,顾凌夕从萧珲的臂弯中直起了身,回房翻出了最厚的一床被子抱了出来,轻轻地搭在了萧珲身上,同时关了空调,将窗打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做好这一切,她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才想起自己醒来的目的,倒了杯水回了卧室,顾凌夕躺回床上,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大概是醒来了一次的缘故,顾凌夕这一回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际,她只感觉身后一沉,很快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背部。
对此顾凌夕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往后一撞,同时腿向后用力一顶。身后立刻传来了一声闷哼,顾凌夕闻声完全清醒过来,萧珲?
她摸索着床沿的墙灯按钮按下去,昏黄的灯光亮起的瞬间她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了眼睛,等适应了这亮度,她赶紧转过身,果然看见紧紧闭着眼在她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萧珲。
她的命中率果然很高,看萧珲这会儿疼得连话都不说,估计是真踹狠了。
只不过此刻萧珲的姿势,让顾凌夕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你这是……痛经呢?”
萧珲勉强睁开眼,看了看顾凌夕,张嘴用极慢极轻的声音吐出三个字,“我蛋疼。”
“……”顾凌夕和萧珲眼对眼互相瞪了好一阵子,才小声抱怨到,“谁让你半夜摸到我床上来的,我这是条件反射……”
“姐姐你房间门没关啊……”萧珲似乎努力地想走回他一贯的逗比风格,只是声音虚弱得不像话,“我以为你邀请我。”
“……活该被踹,哪有你那么理解的啊。”顾凌夕话虽这么说,看着萧珲这副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人家疼的位置太特别,她就算有心问问他病况如何,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是有那个禽兽不如的笑话么,”萧珲道,“我以为你想借此检测我某方面是否具备给你带来性福的能力。”
“……你想太多了。”顾凌夕哭笑不得,“我没说过‘你要是进了我的房间你就是禽兽’一类的话啊。”
“就算我真的不请自来,你也没必要下那么狠的手吧……我不过就是想抱着你睡个觉……”萧珲嘀咕道。
“谁信啊,现在连十五六岁的中学生都不相信盖棉被纯聊天这一套的鬼话了好吗。”顾凌夕看见萧珲神色渐好,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我们现在不就是么。”萧珲叹了口气,对顾凌夕的暴力行径又愤怒又无奈,“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暴力倾向呢?……喜欢上一个暴力份子什么的我也认了,可你能不能不要总踹你家小珲珲?它要是出问题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我反正是改不了了,”顾凌夕无奈的摊了摊手,“要么你趁现在我还没答应你的求婚赶紧反悔,还来得及。”
“……想都不要想,”萧珲总算缓过了劲,他慢慢伸手刮了刮顾凌夕的鼻子,“俗话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啊,我这人天性善良,为了避免你没人敢要的情况发生,我就委屈下自己吧。”
“谁说没人要的,”顾凌夕眨了眨眼,“周珩一要啊。”
萧珲不出声了,他神色不明,直接将顾凌夕捂进了怀里。
顾凌夕看他的表情,也觉得自己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些不合时宜。自家男朋友在和自己培养感情呢,她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不是找虐么。
想到这儿,顾凌夕埋在萧珲胸前的脑袋有意识地朝上蹭了蹭他的下颌,企图安抚他。
萧珲感受到了她的示好,也以下巴揉了揉她的头顶以示回应。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从顾凌夕头顶传来:“今天他忽然把你带走了,我才发现自己心里挺慌的,我居然有点怕那家伙花言巧语真的把你给哄走了。”
“……不会的,”顾凌夕道,“论花言巧语,还有人比你更擅长么?”
“这倒是,”萧珲笑,“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你最看不惯我的一点。”
顾凌夕:“……”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改掉,好像天生就习惯了这样为人处事。我妈从小就和我说,跟人说话要保持微笑,和女生相处要礼让要温柔,要有绅士风度。我不知不觉就在这种教导下活了35年,”萧珲话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顾凌夕的长发,语气极尽温柔,“一旦成了习惯的东西总是很难改掉,只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并不是滥情的人。”
顾凌夕静静伏在萧珲怀里,她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平日里萧珲和她嬉笑怒骂,而这样静下来交心,却是第一次。
“而且我的发小是谢承亦,他和我不同,基本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你都不知道,当年读书的时候,像他这种患有语言障碍的面瘫帅哥,有多容易惹女孩子伤心。每次那些女生伤心了,就喜欢哭哭啼啼的跑去我和阿承家门外的那条路上走来走去玩忧郁。阿承学习好受宠,周围的家长都对他放心。可我不是啊,那些女生一出现,隔壁左右的邻居都以为是我惹的事。我被冤枉却有苦说不出,其实我人缘那么好,从来没有女生会这样跑来给我找麻烦的喏。所以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每次一有女生因为阿承伤了心,我就在旁边帮忙劝……”
“噗,时间久了,你就成妇女之友了?”顾凌夕抬头笑着看向萧珲,“你老这么把谢总搬出来当挡箭牌真的好吗?”
“……我哪里有这么缺德。”萧珲抗议道。
“怎么没有,上次你不还和我说,你们留学时都是因为他每周要在公寓里开party,才有会有那么多美女在你周围出没的吗。”顾凌夕伸手戳了戳萧珲的鼻子,“总说谎不好哦,小心鼻子变长。”
“……那我真没骗你,虽然人来了家里都是我在招呼,可她们真的都是冲着阿承来的。”萧珲语气肯定,“我一贯洁身自好,有需求时都是找五姑娘的。不像阿承,不屑和自己右手亲密接触,所以他从成年开始几乎一直都有床伴,后来也就是来了大陆这几年,年纪大了,才开始当和尚的。”
“……你这算不算卖队友?这算人家一级隐私吧?你不会拿去和乔乔说吧?”顾凌夕忽然有点同情谢承亦,“还有……他的床伴来找他玩,你帮忙招呼……怎么觉得你这么像拉皮条的?”
萧珲:“……”
顾凌夕虽说嘴里嚷嚷得凶,其实对萧珲的话,她心里已经信了一半。
迟疑了片刻,顾凌夕开口说道:“其实,我之所以快30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也一直排斥长得不错、异性缘也好的男人,是有原因的。”
“嗯?”萧珲睡下了点儿,和顾凌夕面对面的躺着,安静听她说往事。
顾凌夕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一共住着四个女生,她们彼此之间很要好,每天叽叽喳喳的一起上下课,穿梭于食堂和寝室之间,周末一起逛街,偶尔去校外的大排档聚个餐。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有着自己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那时她们聊天的内容从“隔壁班那个穿粉红色衬衫的男神”到“对门内小谁今天涂了个青草绿的指甲油”,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这样的无话不谈,不可避免的就会扯到交往的对象。
寝室里第一个谈恋爱的姑娘叫何卓,她和她男朋友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周末,就请了全寝室的女生出去吃饭。
她们寝室的第一位女婿,是高她们两届的学长,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据说家境也不错,对她们几个出手很是大方。总之这餐饭她们吃得自然是很欢畅,两个小时下来,他成功逆袭了隔壁班那个穿粉红色衬衫的男神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好感度直线上升。
于是这之后顾凌夕她们寝室的活动里,他俨然也成了固定成员。看着他对何卓百般照顾,大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纷纷开玩笑般嚷嚷着以后一定要按着这个标准找男朋友,进而感叹着起点太高了,大概是要做好孤独终老的节奏。
顾凌夕那时很单纯,她是真的羡慕这种耳鬓厮磨的朝夕,只是后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太天真了。
和顾凌夕玩得最好的那个女生叫裴佳,不知从哪一天起裴佳情绪变得很古怪,不管是课堂上还是在寝室里,开始习惯性的心不在焉。顾凌夕和她说话时也常常得不到回应,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却总是笑笑说没有。可顾凌夕明明发觉她饭量明显的减少,食欲不振却常常干呕,她说自己是肠胃炎,大家便都信了。直到某天顾凌夕不小心看到了裴佳夹在书本里的那张购物小票,上面”验孕棒“三个字犹如开水一般烫得她把书扔到了地下,闻声而至的裴佳看见了地上飘出来的那张小纸条,瞬间坐在地上伤心大哭起来。
确实很狗血,裴佳怀孕了,孩子是何卓的那个优质男朋友的。
她不肯说自己是怎么和那男生好上的,只坚持他们俩是真心相爱,只因为顾虑何卓,才一直拖着没公开。
顾凌夕最好的朋友当了小三,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比她更接受不了的是何卓,何卓站在门口,把事情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蠢死了……直接锁小黑屋7200字,然后写完一章后发现自己出不来……
于是我只有码完了这7000才跑出来更新……
不过好消息是明晚的更新我也塞进草稿箱啦啦啦~\(≧▽≦)/~
明天可以专心赶赞加的榜单了,哦也~
☆、第40章 (修bug)
何卓是个泼辣的女孩,她当场将那男生叫来对质。男生面对着那张暧昧不明的购物小票和哭得梨花带雨的裴佳,很快承认了一切。何卓将人狠狠骂了一顿后,两人算是分手了。
裴佳看起来是取得了这场爱情战争的胜利,她在男生的陪同下去做了流产,然后正式和这个男人开始出双入对。
顾凌夕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女婿还是同一个人,就是出嫁的女儿换了一个。
那段时间里,何卓天天晚上熄灯后都会闷声在被子里哭,嘤嘤的抽泣声编成了顾凌夕一个又一个的噩梦。而每一个清晨何卓又会跟没事人一般抬着头一脸骄傲地去上课,顾凌夕即使想安慰她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而裴佳在一旁漠然的忍受着何卓的白眼,每晚仍会和那男生约会到熄灯前才回来,两个人当着对方的面都是将物品摔得砰砰响,谁也不肯先让步。渐渐的裴佳甚至开始不愿让那个男人跟她回寝室,她认为何卓一直在找机会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害怕他俩会旧情复燃。后来更是发展到两个女生一碰面就会针锋相对的大吵一场。
生活乱成了一团,寝室里每日的气氛都诡异得可怕,顾凌夕和另一个女生面面相觑,不敢劝任何一个。终于有一天她这唯一的一位难友也因不堪忍受这样的氛围,在校外租了房子直接搬了出去。只剩下顾凌夕每天在寝室里看着曾经的两个好姐妹天天折腾着彼此折磨。
顾凌夕开始把期望寄托于时间,在对未来的期待中默默忍耐。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克制自己的坏情绪,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因为不管她和哪一边走得近一些,另一个就会哀怨的跑来问她是不是想和自己翻脸。那种感觉就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可是还是被孤立了。
不想和任何一边翻脸,也不想和任何一边交心,顾凌夕开始早出晚归独来独往,尽量避免与她俩碰面。
就这么又过了半年,就在她以为事情终于快要平息时,现实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价值观。
起因似乎是因为何卓受邀参加那男生班上的毕业聚餐。何卓和他们班上好几个男生是同一个社团的,一直玩得挺好,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认识的渣男。所以那天何卓没怎么扭捏就去赴宴了,而裴佳不知何卓会去,她忙着准备六级考试就没去守着她的男朋友。
结果那晚何卓和渣男都喝多了,据说渣男不管不顾地抱着何卓哭了一个晚上,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她,是自己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对不起就说到床上去了。
裴佳和顾凌夕说这事时哭得很凶,一边哭一边指着何卓的床位骂。听见一个男人在两个女生中间来回的睡这件事,让顾凌夕感到很茫然。她想着一切不是都快过去了吗,难得寝室里不怎么吵闹了呢,怎么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何卓回寝室时收拾东西准备搬走,她看着裴佳时笑容阴测可怖,她说自己不过就是把裴佳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还给她罢了。
裴佳闻言疯了一般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摆出一副和何卓拼命的架势冲了上去。吓得顾凌夕连忙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不敢撒手,她催促何卓快点走,何卓走时冷冷得笑声让顾凌夕心里碜得慌。
裴佳哭累了不挣扎了,顾凌夕才松开了手。这一刻她只觉得全身无力,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曾经单纯美好的大学寝室生活,就这么被一个男人搅得一团糟。
这个怨念在她心里疯狂滋生着,当罪魁祸首出现在她们寝室门口,顾凌夕的怒火终于全面喷发了出来。她蹭一下站起来迅速抄起了手边的木头椅子就朝人家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男生看见朝自己挥来的座椅,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随着“砰”一声重击的闷响声,几乎是同时那男生就吃痛捂着手臂摔倒在地大叫救命,顾凌夕还想再砸第二下,裴佳从后面抱住了她。
最终两个姑娘坐在地上一起哭起来,直到隔壁的同学拨打120把人接去医院。
顾凌夕浑浑噩噩的被人拽到了医院,她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好在她毕竟是女孩子,力量有限,男生伤得并不严重,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只是他手骨被砸折了,打了厚厚的绷带石膏,据说没有三五个月恢复不了。
裴佳在男生床边哭哭啼啼的冲着顾凌夕大吼大叫,甚至喊出了一定要报警要学校开除顾凌夕这样话,顾凌夕站在床边的发呆,最后裴佳是被那男生吼住了声。
大概他也知道这事始终是自己惹祸在先,并不敢告诉父母,只找了他的一个堂兄出面打点。当时校方因为这事要给顾凌夕记过,还是那个临时家长出面表的态,说一切错都在自家堂弟,是他做错事影响到了顾凌夕的生活,表示不会追究此事,也希望校方不要因为这件事为难顾凌夕。
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顾凌夕现在和萧珲回忆起,还颇为唏嘘:“所以后来我一看见像当初那男的一样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就喜欢在外面乱放电的男人就想躲开,大概是那时被吓怕了,总觉得这样的人都容易出轨,都没能给人安全感。”
“胡说,哥不就是新时代靠谱好青年么,35岁还洁身自好的男人全世界估计就只剩下我一个了!要好好珍惜知道不。”萧珲嚷嚷完,进一步感叹道:“原来你的暴力因子早在这么久之前就有体现了,看来你对我勉强还算是温柔的……”
“……如果你恪守妇道,我会比现在还温柔。”顾凌夕板着脸,认真地说到。
“说起来,如果你当时用的力气大了,或者砸的位置偏了,把人敲成半身不遂或是老年痴呆什么的,你自己的人生就毁了。”说到这儿萧珲不由得将顾凌夕抱紧了点,“太冲动了,要改要改啊……具体就从不准随便对我动手做起好了~~~”
“当初年少不经事,确实太冲动了,”顾凌夕难得没有吐槽萧珲趁机占便宜的行为,反而是因回忆往事有些感慨,“其实当时我已经把人弄得骨折了,人家要是有心为难我,我肯定也跑不掉。毕竟他们三人的事再怎么闹也就是私人感情纠纷,说起来不过就是道德底线个人良心的问题。而我动手打人什么的,直接就可以被民警叔叔抓去做笔录了。还好那个男的他哥哥通情达理,没有和我计较,我还是挺感激他的。”
“啧啧,我猜猜,小帅哥的哥哥应该是个大帅哥?还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这怎么听怎么像连续剧情节?天上飘来一个脚踏五彩祥云的齐天大圣什么的,你居然没有动心?”萧珲打趣道,“这么没觉悟,自甘堕落怎么当女主角?”
“少来,我又不是花痴!还有那渣男他家哥哥长得胖乎乎的,看上去是可爱型的好吗,和那渣男完全不是一个品种的,”顾凌夕笑嘻嘻的说,“不过我不注重外貌的,当初是情绪太低落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如果事后我还有再和那个胖虎哥哥接触的话,搞不好还真喜欢上人家了。”
顾凌夕想起了那只胖虎圆滚滚的站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和她说叫她不要担心,说不怪她。然而等她前脚刚踏出病房门,就听见胖虎凶巴巴的喝斥渣男拈花惹草自作孽活该,让他好好反思的情景……多憨厚的萌物啊。
“那怎么行,你那会儿还在上学呢,大一还是大二?十□□岁的年纪还属于早恋啊亲,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怎么能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萧珲不知顾凌夕的心理活动,只是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表示对她说要喜欢别人的抗议,“人要是流弊轰轰的齐天大圣也就罢了,一个二师兄你也要,这什么眼光啊。”
“切,二师兄怎么了,珠圆玉润还疼老婆,而且身材什么的,又不是不可以减……”话说到这里,顾凌夕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胖虎哥哥,长得好像……有点眼熟?
一旁的萧珲没发觉顾凌夕的异常,还在自顾自的念叨:“减肥?哪有那么容易啊。再说了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圆润型,就算减肥成功了,还不一定好看,你以为谁都是周珩一啊,还是找个像哥这样天生励志的比较靠谱点……”
“那个……”顾凌夕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打断了萧珲的话,“好像当年那个胖虎哥哥,好像就是周珩一……”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萧珲是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顾凌夕话中代表的含义,顾凌夕则是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一时间各种乱七八糟的片段通通从顾凌夕脑海中过了一遍,比如当年那个渣男好像就是姓周的,他的这位堂哥在处理完这破事后似乎就离开了上海,据说是回家了,还有她和周珩一第一次正式见面,周珩一说她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以及几分钟前她和萧珲说的“如果还有和那个胖虎哥哥接触的话,搞不好还真喜欢上人家了。”
艾玛地球村怎么那么小啊,顾凌夕感受到了命运安排的深深恶意。
“你说那个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的二师兄,是周珩一?”萧珲斜眯着眼,神色不虞地看着顾凌夕,他那晦涩不明的表情让顾凌夕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顾凌夕迟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他知不知道这事?”萧珲又问道。
“大概是知道的……”顾凌夕话一说完,就看见萧珲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她连忙开口试图补救:“我刚说要以身相许什么的纯粹是玩笑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你还要以身相许?”萧珲闻言,搂着顾凌夕肩的手的力气都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顾凌夕快要哭了,她这不是一时口误么,至于那么凶残吗?
“顾凌夕,我觉得我应该现在就睡了你,不能给那小子可乘之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四晚上更哟~
是的因为晚君明天一天要作死地赶另一篇文的榜单……
orz。
修了下bug..
☆、第41章
不待顾凌夕做出反应,萧珲翻身而上,灼热的唇倾覆而下,然而顾凌夕确实被吻得有些茫然。
她听得懂萧珲话中的意思,而且亲近的对象若是萧珲,她也并不排斥。毕竟两人是以结婚为目而交往的,走到那一步也是很正常,只是……现在立刻马上?会不会太突然?
“唔……”顾凌夕伸手扯着着萧珲的衣袖,试图推开他,可惜萧珲再一次以蛮力牢牢地钳制住了她的唇,反抗失败,她很是无奈,干脆两手一摊,任由萧珲折腾。
萧珲见顾凌夕软了下来,内心仿似受到了鼓舞,进攻得更是卖力,手甚至开始不安分地绞开了顾凌夕的睡衣钮扣。当身体第一次与男人略带粗纹的手掌相磨,顾凌夕有些许的不自在,羞恼的情绪浮上心间,顾凌夕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萧珲也正看着她。
萧珲见顾凌夕瞪着自己,倒也没有要退缩的打算,他微微抬头,眼里还带着一丝□□,嘴唇微离,只觉得身下的女人唇瓣红润异常,盈盈水光在昏黄的床灯下异常诱人,他手掌依然抵着那处圆润小巧的弧度反复揉捏:“喜欢吗?”
“……你觉得呢?”顾凌夕的脸红潮未褪,声音却异常冷静,“我不想吃避孕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吃这种药对身体肯定不好,我可不想以后生不出孩子来。”
萧珲面色在瞬间僵住,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勾起薄薄的唇角,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那就不吃,直接给我生个小小珲,省得你在那乱纠结不肯嫁给我。”
“……我不要未婚先孕。”语毕顾凌夕的脚有意识的拱起,膝盖正正好顶在萧珲的两跨之间,她微微施力,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萧珲那儿本就已是热情如火□□待发的状态,经顾凌夕光裸的肌肤稍微这么一磨蹭,简直让他把持不住,可是眼前小妞眼里的坚持那么明显,而且她此时的姿势结合她那喜好暴力的前科……萧珲自然不会幼稚到以为她是想和自己调情。
= =!
萧珲感叹自己的命运怎么那么苦。
“刚刚还和你说不要总这么暴力,现在就不听话了……”萧珲神色郁闷,不甘不愿地啄了下顾凌夕的嘴角,才慢慢从她身上翻下来,“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特么难受……”
“……要么你自己去厕所解决下?我可以当作不知道的。”顾凌夕忍着笑,“反正也就是几分钟的问题,很快的。”
“!!!顾凌夕你这是挑战哥的尊严,怎么能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说他快!”萧珲一脸愤慨,虽然说自撸的时间一般长不到哪儿去,可是由妹子口中说出来简直各种别扭。
“噗,快去了啦。”顾凌夕笑着推了推萧珲。
“太过分了,哥明明已经是有相好的人了,居然还要自己动手撸……”萧珲念念叨叨,双眼通红看着顾凌夕,满脸都是不甘,“而且天那么冷,还让我去卫生间……”
“呃……”顾凌夕也觉得萧珲说的话有道理,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你就在这里弄吧?我转过头去保证不偷看?”
“别啊别啊,要么你看着我撸呗?”萧珲腆着脸凑过来,“你看着我比较带感。”
“你个死变态!”顾凌夕闻言羞恼难耐,语气愤愤脱口而出,“那还不如帮你撸算了!”
“好啊好啊,”萧珲闻言喜笑颜开,不待顾凌夕反悔,直接拉过她的手覆在了那火热的欲望上。“来吧,小珲珲就拜托给你了。”
“……”顾凌夕的手心瞬间被烧出了一层薄汗,可是看见萧珲闭着眼一副准备享受的模样……死就死吧!她牙一咬眼一闭,旋手握在了上面,生疏的移动起来。
萧珲被这青涩的安抚折腾得龇牙咧嘴,心里直叹真是甜蜜的惩罚、蛋蛋的忧伤,同时决定明天一定去要弄点计生用品囤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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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然是朝九晚五的继续。
萧珲还是于每天早上准时蹲在顾凌夕家门口搭她的车去上班,工作时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找理由跑来楼下行政人事部转一圈,中午在公司食堂里用午餐时,萧珲也总会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中嬉皮笑脸的给顾凌夕夹菜,晚上更是为她买菜做饭,还会在她看电视时免费为她当抱枕兼暖炉。
这种幸福的触动感有时会让顾凌夕觉得甜蜜得没了边际,让她甘心沉溺无法自拔。
唯一让她有些纠结的事情,大概就是周珩一。
自顾凌夕回忆起了那段关于周珩一的过往,总在纠结着是否应该和他说声谢谢。
她尝试着在萧珲心情很好的时候和他说起过这事——那天夜里萧珲脸上的不虞她还记得分明,这让顾凌夕觉得自己如果想采取什么行动,最好是问问萧珲的意愿再做决定。
顾凌夕心事其实并没多复杂,她想的只是该如何就那段前尘往事和周珩一道个谢。
然而萧珲对此的态度是坚决反对。
“道什么谢啊,本来就是他那个傻逼亲戚做得不对,想偷吃又没能力擦干净嘴。没本事管理后宫,招惹那么多女的干嘛,简直就是丢我们男人的脸。”萧珲一脸的鄙夷,“算周珩一还算有点是非观,他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你压根没必要谢他。”
“……”顾凌夕阴恻恻地看着萧珲,“所以萧秘书的意思是如果偷吃后能擦干净嘴,那么这种行为还是可取的?”
“喂喂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吗,顾经理你不能这样断章取义啊,到底懂不懂抓人话里的重点啊?!”萧珲很是傲娇,摆摆手一副不与语文水平这么低的人计较的姿态,“反正我和你说,想找周珩一道谢什么的,没门!他有本事自己提出来啊,他不说你就给我装不知道!”
“可是我明明就知道了啊……”顾凌夕无语了,“这是我的良心啊,你别这么小心眼嘛,道个谢又不会怀孕。”
“你还想怀孕!!!”萧珲大怒,“信不信哥分分钟让你怀上!”
“你就不能想点健康向上的东西么。”顾凌夕翻了个白眼:“乱吃醋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靠靠靠!哥这明明是有道理的吃醋好不好!哪里乱吃醋了!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给睡了!我平常就是太纵容你了,都无法无天了啊!”萧秘书砰砰砰冲进房间,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得意洋洋的举到顾凌夕面前,“我可都准备好了,看你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顾凌夕面无表情的盯着萧珲看了一会儿,忽然极其妩媚的一笑,站起身走到了萧珲身前,随后整个人贴上了萧珲,伸手搂着萧珲的脖子,贴在他的身上慢慢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萧珲看到顾凌夕那一脸的春意盎然,整一个活体样板在演示思春期的含义,哪里还把持得住,下面当场敬起了礼。他将人打横抱起就朝卧室冲去,顾凌夕还嫌他火不够旺一般,笑盈盈地以指尖轻轻在萧珲的喉结上磨蹭,开口时的声音甜得能溺死人:“珲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喝了什么呀?”
此时萧珲已经将人按到了床上,正在解人妹子衣服扣子的关键时刻,听见这个问题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句,“益母草红枣茶啊……”
那茶还是他亲自给她备好的呢,多体贴多善解人意的男盆友啊,一看自家妹子痛经当场百度谷歌治疗痛经偏方什么的,简直就是新时代好男友……卧槽!痛经!!!
萧珲颓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家亲亲女朋友今天还在伺候大姨妈啊!!!
悲愤地长啸一声,萧珲的落魄和顾凌夕一脸的幸灾乐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把头埋在一旁的枕头下,滚来滚去滚来故去,非常不开心。
“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萧珲要哭了,最近简直印堂发黑命犯太岁水星逆行诸事不宜有木有!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顾凌夕冷冷一笑,从床上一跃而起,很是高冷地绕过萧珲走出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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