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道:“下官愚钝,国公爷的意思是……”
萧凡笑眯眯的道:“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士,肯定听说过孟母三迁的故事吧?”
众人茫然点头。
茹瑺疑惑道:“国公爷打算搬家?莫非看上了京师某个地方的宅子?国公爷尽管明言,下官必为您办得妥妥帖帖,哪怕它是某个藩王的别院,下官也有法子把它弄来送给您。”
萧凡笑着摆手:“各位误会了,本国公确实想搬家,不过这回搬得有点远……”
“国公爷想搬到哪里去?”
“我想搬进北平府……”
众人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茹瑺肥肥的大脸使劲抽搐几下,讷讷道:“国公爷,您……到底玩的哪一出儿呀?”
萧凡一摊手:“我只是想领略一下北国风光而已……”
茹瑺努力睁大他那双小眯缝眼,肃然道:“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茹瑺浑身一哆嗦,语气立马变得激烈起来:“国公爷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搬去北平?朝中诸多是非纠扯,你若走了,我们怎么办?”
众人也回过神,纷纷急切道:“国公爷,请三思啊!你走了我们可就失了主心骨呀……”
萧凡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中透出一丝狡诈:“你们舍不得我?”
“舍不得!”众人异口同声。
这倒不是假话虚言,萧凡如今的声望如日中天,已经渐渐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众人不论是对他的真实情感还是切身利益,都有着不可割舍的密切关系,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树若不见了,他们上哪儿乘凉去?
萧凡迎着众人焦虑的目光,缓缓点头,慢条斯理道:“我也舍不得你们……”
众人或真或假露出感动的神情……
谁知萧凡接着慢悠悠道:“所以……我决定,把你们一块带到北平府去,大伙儿集体搬家。”
众人惊呆:“…………”
语不惊人死不休,萧凡接着道:“……不仅是你们,整个朝廷,包括天子,都一块搬到北平去……”
众人:“…………”
茹瑺抖擞着满身肥肉,小眼睛眨巴几下,眼中一片盈盈水光,……他哭了。
“国公爷,别玩我们了,你就明说吧,到底想干嘛?”
萧凡神色这才变得正经起来,扫视茫然不解的众人,一字一句缓缓道:“我欲向天子请旨,大明迁都北平府,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诸公以为如何?”
花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扑通!
太常寺卿,翰林学士解缙头一个朝萧凡跪了下来,哭道:“国公爷!此事万万不可!当年定都应天是先帝所决,《皇明祖训》中也提到,后人无论君臣,不可改易我大明既成之法,违我大明祖制,否则便以逆臣处之,迁都一事,且不说有违祖制,单说那北平府,那可是当初燕逆造反的老巢,离北元鞑子甚近,几乎可以说是朝发夕至,万一将来某天战事不利,被鞑子打到北平城下,北宋时的靖康之耻将会在我大明一朝再次上演,若真如此,我等臣子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国公爷提出迁都,正给了那些清流大臣们以口实,他们必然会抬出祖制以死相抗,此事绝计不可,国公爷三思啊!”
解缙涕泪交加的一番话说完,厅内众人纷纷点头,瞧着萧凡一脸不豫之色,众人跟着一块儿朝他跪下,语气沉重齐声道:“请国公爷三思!”
萧凡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满堂倒彩令他心里堵得难受,迁都会遭到反对,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可他没想到反对的声音居然如此激烈,他连满肚子迁都的理由都没机会说出口,这群家伙便全部都跪劝了,瞧着眼前这一幕,他那些理由还怎么说得出口?
这群人根本是没打算让他开口,干脆把他的嘴堵上了啊。
萧凡胸中一阵气闷,眼中散发出两道寒光,盯着跪倒一片的众人,冷冷道:“迁都之事,我已思之再思,你们连我的理由都没听,怎么知道此事不可行?”
解缙脖子一梗,凛然道:“什么理由都不必说,迁都北平太过荒唐,燕逆造反刚刚被国公爷平定,北方尚且一片混乱,这个时候把我大明的国都迁过去,国公爷不觉得此事太荒谬么?下官等虽与国公爷同声共气,可迁都一事太过惊世骇俗,国公爷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不可因此事丧尽朝中威望!”
萧凡渐渐动了真怒,冷声道:“我若执意请天子迁都,你待如何?”
解缙面红耳赤道:“我……我就趁月黑风高之夜,在你家门口吊死!”
一帮奸党跟在后面起哄:“同吊,同吊!”
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