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设有四个分堂,分别叫“青龙堂”、“黑龙堂”、“赤虎堂”、“白虎堂”,黑牛属于聚宝门“白虎堂”,是该堂的一员干将,他与总堂副帮主、绰号“公子”的盛凌是结义兄弟,他性格耿直,虽在帮中资格很老,但一直未能升任为分堂主,不过,因为资格老,他在“白虎堂”中很有威望,连分堂主也惧他三分。
不久前,“白虎堂”在扰乱崖山派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中,为帮里立了大功,今日,总堂副帮主盛凌将代表总堂来犒劳“白虎堂”的兄弟们,黑牛哥特别高兴,一早,他便安排弟兄们打扫好分堂内外,准备欢迎总堂副帮主。
早食过后,盛凌带着其他三位分堂堂主到了“白虎堂”,黑牛和“白虎堂”堂主到门口迎接。随后,在“白虎堂”大厅办起了酒会,盛凌代表总堂宣布奖励“白虎堂”四百两银子,其他三位分堂主都表示祝贺,之后,宴会开始,众人大口吃菜,大肆喝酒,猜拳行令,尽兴尽欢。多数人都喝醉了。
黑牛今日不敢喝醉。他还要陪着他的结义兄弟盛凌继续玩。盛凌这时很清醒,在这种大场合,他是从来都不会喝醉的,今日这场合。他职务最高。更应该清醒。三个时辰过去,“白虎堂”堂主宣布宴会结束,可以自由活动。想喝酒的继续喝;想去歇息的,可以回住处;想赌钱的今日放开,大家可以赌,刚好赏银不少。
“白虎堂”大厅由分堂副堂主主持,黑牛哥和分堂堂主带上了三位武功较好的兄弟,五人陪着盛凌,出了“白虎堂”,他们要去乐一乐,黑牛知道,大场合盛凌不会喝醉,但需要有小场合让他继续乐,只有在第二场酒宴后,盛凌躺在美女的怀抱中,才会爽爽乐乐地醉。
离聚宝门不远处,有一个著名的青楼,叫“畅春园”,黑牛领着大家到了那青楼,在门口,早有一位娇滴滴的美女迎接,她说:“黑哥,您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一直想着您们这些贵客,快请进吧!最好的包厢为您们留着,快进去乐吧!”
“黑牛老弟,这位美女是你的相好的吧?这么甜蜜,娇滴滴的话语,让我们都动心了!”盛凌说。
“忘了介绍了,大哥,这是春花,陪我两年了,烛光下,她是很美妙的,一会儿让她敬您酒!”黑牛说。
“讨厌!黑哥,您在贵宾面前瞎说,不害臊吗?”春花撒娇地说。
“大哥面前怕什么,一会儿,帮大哥找一位最靓最娇的,找不到,你必须亲自陪他,哈哈!”黑牛哥说。
“好讨厌,还没有进入‘畅春园’就要把我送人了,大哥,您可要为我做主,好好管管您这位坏弟弟!”春花卖乖地说。
春花与黑牛、盛凌边打情骂俏的,边带着众人进了“畅春园”,走到二楼贵宾包厢‘沐春馆’,只闻包厢内飘出缕缕清香,黑牛似乎没有感觉到,而盛凌已经闻到了,感觉到此处不失优雅。
春花说:“各位大哥,请坐,刚才略为布置一下,如果大哥不满意,再作安排!”
盛凌仔细一看,只见桌上有一束兰花,旁边有几盘小菜,一瓶珍藏的女儿红,四双筷子是象牙的,酒杯是名贵古木的,窗帘已经放下,窗旁边的案几上点上了鸳鸯烛,烛光柔和,情调优雅。
分堂主看着眼前的情景,明白了,这是专门为盛凌和黑牛准备的,他知趣地说:“盛大哥,黑哥,我带这三位小子到隔壁,我们想猜拳,你们俩在这玩,小的们先告辞!”
“春花,帮我四位老弟安排美女了吗?好酒好菜送过去,让他们尽兴尽欢!”黑牛哥交代说。
“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隔壁的‘含春馆’酒菜已备好,四位大哥一进去,妈妈就会找美女来。”春花说。
分堂主走后,春花拉着盛凌坐下,她说:“你这小弟,我的黑哥,关键时就不懂事了,都是您罩着,他是半个主人,也不懂得请您坐下,只顾自己了。”
“我的小弟知道有你招呼,他何必忙,他这是聪明,他再忙也不如你做得好,这就叫聪明的懒人,呵呵!”盛凌说。
“大哥,您太偏心了,小女子忙了半天,倒是没有功劳,黑哥不吭一声,倒是得到了表扬,这世界还是公平的吗?您可真会做大哥!”春花说着,轻轻地吻了盛凌的腮部,又朝他甜甜的一笑。
“这就对了,好好陪我大哥,拿出你的真本事,哈哈!”黑牛调侃说。
“讨厌,大哥表扬你,小女给他一点点感谢,吻他一下,也是为你好,还说风凉话!”春花娇滴滴地说。
“别啰嗦好吗?去找个顶级美女来陪大哥,这才是你的真本事!”黑牛哥命令着说。
“早就安排好了,你现在才想起对大哥好,迟了!”春花说。
春花的三声掌声后,进来了一个年轻美女,只见她粉面含春、丹唇微启,美眉下面灵动的眼睛特别迷人,她悄悄瞥了盛凌一眼,秋波速递,风情万分。
盛凌的眼神与美女相遇,浑身发热,直盯着美女看,其他人似乎都不在了。
“大哥,发傻了吗?要喝什么酒?”黑牛故意大声喊。
“牛老弟,你也太过分了,春花从进门时就陪着你,我好不容易遇到美女,看了一眼,你就嫉妒了,大声喊什么?春花,替我揍他!”盛凌说。
“太好了,大哥,我替您出气!”说着,举起拳头,朝黑牛的肩膀、臀部频频打着。
“嘻嘻,太好玩了,打是疼,骂是爱,大哥,您上当了,春花正想撒娇,您给她机会,她捡了大便宜!”美女说。
“梅妍,好啊,刚刚帮你找了个聪明的帅哥,你谢也不谢一下,就取笑姐姐了,知道大哥喜欢你了,就肆无忌惮了,等大哥走了,姐姐好好收拾你!”春花说。
“哈哈,美女聪明,一个比一个厉害,春花,你别管了梅妍小姐了,你要是舍得就好好地揍我小弟一顿,再凶凶地骂他,揍得越厉害,骂得越凶,表明爱得越深!”盛凌说。
梅妍热烈鼓掌,说:“揍得好,再来几下一定要!”
“全乱套了,爱女人还被打,做媒人反被欺,这‘畅春园’还有道理吗?”黑牛说。
“黑牛哥,还有这位风度翩翩的帅哥,打扰一下,大姐让他们送来三盘大菜,让您们配酒,如果不满意,再另外叫别的来菜。”进来的老鸨说。
“把女儿红开了,先敬我大哥和他的亲爱的梅妍一杯,他们的心里头开始发热了,给他们俩加加热!”黑牛说。
菜上了桌,梅妍很快帮盛凌夹了菜,送到他嘴边,盛凌非常满意地吃了。
“漂亮的女人特别可恨,刚刚认识了大哥,就当是情哥哥喂起来了,完全不顾黑哥和姐姐了,真是见了帅哥忘了好朋友!”
四人互敬了几杯酒,黑牛抱着春花狂吻着。
梅妍低着头,假装不敢看,盛凌忍不住了,弄弄梅妍的头发,他见梅妍羞答答的,更起劲了,搂住她,吻吻她前额,捏捏她耳朵,随后,抱紧她狂吻起来,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伸向她的丰胸……,两人气喘嘘嘘的。
黑牛哥拉着春花,走出了“浴春馆”,里面只留下了盛凌和梅妍在热吻……。
三个时辰后,黑牛领着分堂主和几位兄弟,回到“浴春馆”,敲敲门,盛凌说:“进来!”
黑哥等进门一看,盛凌和梅妍在品着茶。
“祝大哥遇上了美女,尽兴快乐!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分堂主领着三位兄弟齐声说。
“这帮臭小子,懂得讽刺大哥了,等我回去和你们算账,快进来坐下,我知道这是黑牛搞的鬼,大哥敬你们一杯,干!”盛凌说。
“大哥,分堂主敬您,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又骂起我来了?”黑牛说。
酒酒菜菜,男男女女,又喝了一阵,这时,有一位身材窈窕、姿态高雅的小姐走进来说:“黑大哥,妈妈说,那边的贵宾包房‘望春馆’空间更大,那里已经预备好了燕窝、鱼翅等,请黑牛哥和大哥等去品尝,这里酒气太浓,该换个地方,体验美食,妈妈还说……。”来的美女不敢说下去。
黑牛说:“你鸨母还说什么,快说!”(未完待续。。)
ps:古代黑社会也是江湖一角,自然也有很多恩恩怨怨,警跸司利用黑社会,官与“黑”勾结,形成可怕恶势力,崖山派则要整治黑势力。
正文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七)
进来的美女害羞地着说:“妈妈说,等吃了夜宵,想……再亲,想干什么再继续!”
“大哥,这看来是位新来的小姐,你们亲啊,干啊,她害羞不敢说了,走,我们到‘望春馆’去,醒醒酒,一会儿您和梅妍再继续‘忙事’!”黑牛说。
盛凌对黑牛说:“没想到,你小子在这里还很玩得开,招待这么周到,老鸨还备了燕窝、鱼翅,想得很周到,今日玩得真痛快!走吧,既然老鸨诚心,过去品尝美食,一会儿再玩!”
盛凌在“白虎堂”时是很清醒的,而到了这里,遇到了梅妍,失去理智了,他没有想到,此次他遇上了大麻烦了。
望春馆里,名贵的菜已经放在桌上,黑牛、盛凌、分堂主和另外三人,在春花、梅妍的陪同下,围着桌子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打情骂俏,那甜蜜的话语,欢乐的气氛,让盛凌觉得很爽,他心中暗暗赞许黑牛会办事,同时也一直回味着刚才与梅妍的之情,盛凌是个猎艳高手,而梅妍是个善于挑逗的风情艳女,两人遇到一块,自是烈火干材。
盛凌正想着品赏燕窝、鱼翅后,再去一番,突然,闯进了七八位蒙面人,盛凌知道大事不好,急忙站起来,展开架势,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吗?”
春花、梅妍吓得大叫,其他几位也快速站起来。
“不准叫,再叫就杀了你们!”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声如洪钟。严厉命令,春花和梅妍不敢叫了。
黑牛举起右手,出拳往那大汉胸部猛击过去,只见那大汉舞起双拳,左拳变掌,挡住黑牛击过去的拳,右拳猛击黑牛的左肩,黑牛平常对付的都是街头的恶棍、流氓,自然是信心十足,可是。此次他遇到了高手了。他的右拳与对方的掌撞击在一起,感到滚烫灼热,右手臂顿时就像伸进了油锅一般,疼痛难忍;他已无力出手挡住对方的右拳。左肩被击中。他感到左肩冰冷刺骨。立刻蔓延至左胸背,犹如掉进冰窟中,这一冷一热。让黑牛无法承受,痛得差点昏阙过去。
分堂主见黑牛失手,也举起双拳朝站在他对面的人击打过去,只见对方举起双手,一手高一手低,摆出螳螂拳姿势,左手拨开分堂主击过来的拳,右拳直向他的下巴猛击过去,分堂主岂能是对方的对手,先是一个踉跄,继而下巴被重重挨了一拳,两眼直冒金星,丝毫无还手之力。
盛凌深知此次遇到强敌了,但在手下面前,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好姿势,举掌防卫,此时,分堂主带来的另外三人也已被制服,盛凌是孤立无援了,他已经猜到,来人是崖山派的,刚才拳打黑牛的人使的是“虎豹水火拳”,是周八卦亲自下山了;而打败分堂主的,用的是“螳螂拳”,应该是崖山派的南峰护使石仲烨,这回他是栽了,他想:“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和他们拼了,打败了也有面子。”
盛凌舞动双掌,朝使“螳螂拳”的人横劈过去,可是他刚刚出掌,突然见刚才领他们过来的那位姿态高雅的小姐微微一笑,手轻轻一动,盛凌双手一麻,便举在空中不动了。
原来,这姿态高雅的小姐是李淑兰装扮的,他见义父、三师叔都出手了,她也不甘落后,再说她非常气愤警跸司绑架了她,这回她必须出出气,于是,朝盛凌射去了麻醉针。
周八卦下令,用麻袋把盛凌、黑牛等五人堵上嘴,捆绑了装进麻袋,扛走了。
蓝崖山下的一处破房子里,装在麻袋里的盛凌、黑牛等六个人,被乱拳一阵猛打,喊又喊出不出,躲也无处躲,皆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黑牛在麻袋里,已经快昏阙了,这时,突然没有拳头打过来,他略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没有了,他在麻袋里挣扎着,忽然,他感到麻袋口有点松,便用脚拼命蹬,终于蹬开了,他钻了出来,见其他的麻袋都没有松口,便喊:“盛大哥,您在哪个麻袋?”其中有个麻袋动了一下,发出声音,黑牛挣扎着爬过去,用牙齿咬开了麻袋的绳子,救出了盛凌,之后,又救出了其他人。
盛凌、黑牛带着分堂堂主和其他三个人狼狈不堪地逃窜回去,向总堂主和警跸司报告去了。
蓝崖山上,周八卦在议事厅大办宴席,作为掌门人,经历了多少事,可他从来也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狠狠地整了龙虎帮一阵,疏通了官场,被封禁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皆解禁了,陆仲崁被放回来了,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周八卦说:“各位兄弟们,今日真他娘的过瘾,那么多的事,都摆平了,受了很久的气,皆消了,真爽!来,我敬所有兄弟们一杯,干!”
“祝掌门人威武雄壮,旗开得胜!”崖山派的弟子齐声喊着!
这时,调皮的人出来了:“各位叔叔,兄弟们,淑兰觉得我义父不公平,他敬所有的兄弟们,把他的乖女儿忘记了,今日是特殊日子,作为掌门人的乖女儿,今天不乖了,淑兰建议,大家为我鸣不平,罚周大掌门人一杯,大家说好不好?”李淑兰说。
掌声一片,都齐声说:“该罚!”
周八卦笑地喘不过气来,听了一会儿说:“反了,反了!无法无天了,小兰子号令她的几位叔叔,还联合兄弟们,跟她的老子过不去了,我周八卦打败了警跸司,晃倒了龙虎帮,却输给小兰子,只怪我在她小时候,太宠爱她了,好,我罚一杯!”
“今日,女儿暂时代理掌门人职务,主持酒宴,如果淑兰支持得不好,岳叔会帮我的,现在,‘本掌门人’隆重地敬陆叔一杯,近期来,陆叔最用力,所承受的苦最多,淑兰建议,所有的兄弟敬陆叔一杯,干!”李淑兰潇洒地说。
陆仲崁顿时泪流下来,他说:“小兰子,总算陆叔没有白疼你,陆叔自己知道,我是急性子,在四位兄弟里,我是最莽撞的,我为掌门大哥惹了很多麻烦,在这样的场合,掌门人不骂我,小兰子和所有的人还敬我的酒,我实在惭愧,我喝三杯,第一杯是感谢掌门大哥不责罚我,第二杯是感谢小兰子没有忘记陆叔,第三杯是向所有的兄弟道歉,老是我惹麻烦,干!”陆仲崁非常激动,他跪了下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八卦又高兴又激动,急忙起身扶起陆仲崁,说:“老四,都是兄弟,你跪下干吗?大喜的日子,尽情喝酒,我还不知道你鲁莽吗?可是,你义气、忠诚,这才是最好的,小兰子今日替我做‘掌门人’,也是佩服你忠诚,才敬你的,没有人怪你,放开喝!“
“来,本‘掌门人’发出第二号令:为义父和陆叔的兄弟情深干杯!”李淑兰说。
岳仲斌想:“这小兰子真是了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举止得当,话语适度,周旋有余,顾全大局,而且又潇洒自如,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
“大家安静一下,让我说几句,小兰子刚才拿我当后台,她一直在前台精彩亮相,我想,她快忘了我这后台了,容我暂时从后台走到前台,敬掌门人和兄弟们一杯,侄女除外!”岳仲斌说。
“哈哈哈,一物降一物,一人管一人,小兰子也只有仲斌能管得住她,这会她知道厉害了,别人是罚喝酒,她是被罚不能喝酒,来,兄弟们干一杯,我的乖女儿不能喝!哈哈哈!”周八卦高兴地说。
“太委屈了,岳叔是大坏蛋,本想靠他做后台,想不到他从后台杀出来,存心给淑兰难堪,从此后,跟你没完!”李淑兰说着,先是笑了一下,接着装着大声哭起来,哭得似乎很伤心。
岳仲斌说:“大家看看,以后小兰子出嫁就是这么哭的,大家先喝一杯喜酒,等着小兰子嫁人,哈哈!”岳仲斌笑声还没有停,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