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待自己的人生,到现在清晰坚定,拨开迷雾触到了他真正的人生。
他们都在茫茫人世中向前走,和任何普通人一样,会大笑,会哭泣,会跌倒,然后会站起来。无论他们做着什么样的事情,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和任何普通人一样,都在努力认真的生活。
谁都不可以随意评价他人的人生和选择。谁都不可以告诉他们这样不好。
“你不用把事情搞复杂,说唱的地盘都是我的,你个婊砸,这不是小孩过家家……”韦德长腿支在地上,扭过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亲了女朋友一口,停止了他天马行空的唱歌。
波佩担心他扭着脖子,用手推着他的脸转回去。这种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韦德多动症儿童一般的性格让他经常会伤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韦德,帮我抱书。”波佩笑眯眯地把书递给他,自己重新扎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向家里走去时侧头同男人交谈,“你今天做了什么?”
“噢——宝贝你知道的,无非就是一些简单得黄鼠狼都能做的拯救狗屎世界的任务……”韦德视线停驻在波佩身上,神情专注但满嘴火车,“路上遇到了泡泡糖公主,她看见我的雄伟英姿,绝对非我不嫁,那我能答应吗?我全身上下包括我的老二都是属于……”
波佩打开门,微笑看他:“韦德。”
“行行行——”韦德把书放在鞋柜上,总结道,“总之我他妈超级爱你,小罂……”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听到了波佩焦急的喊声。
事情是这样的,操蛋生活就像一部没完没了的灾难片,而幸福只是其中他妈插播地商业广告,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韦德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波佩,对面是狗屁医生没完没了的解释,但他对自己的癌症蔓延到哪里并不关心,反倒是有些发愣地盯着她看,思绪天马行空。
他的小罂粟真的好美啊,韦德眨眨眼,每一次见她,都像是初见,尤其是这个角度。
“韦德?韦德?”波佩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吗?”
韦德盯着她看了半响,转头看向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我很抱歉,威尔逊先生。”医生怜悯地看着他,“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个月……”
最后医生还说了什么,韦德已经记不起了,他被波佩牵着往家里走,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但由衷地想把这个恶意的世界操个稀巴烂。
他的视线触及身侧的女朋友,从头到脚细细地看她。她还那么年轻又美丽,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但他却浑身散发着恶臭,下一秒就可能入土。
但韦德不想放开她,即使再痛苦焦灼,即使有些卑鄙,但他也不想让她离开。
“……我们先吃药,到后期合适的时候再去做化疗……”波佩看他的神情怔愣,停下来拥抱他,“没关系的,韦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切当然不会变好,也并不是没有关系,在突然病发后的一个月内,他晕倒了五次,流鼻血的次数比手淫还勤,癌细胞聚集的背部还时常有剧烈疼痛。
他曾绝望到在深夜拥抱波佩,不停告诉她:“我会在下辈子找到你,然后站在你窗下,放《carelesswhispe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