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本书名叫《改善坏脾气,心平气和面对人生》。
贺朝翻开,扉页上写七个字:谢老板,生日快乐。
“这生日礼物?”等谢俞挂了电话,贺朝拿着书说,“谁送的,很有想法啊。”
谢俞看了一眼:“局子里那个。”
周大雷当时还特意把这本书包起来,在四周用骚红色的彩带打了个蝴蝶结。
谢俞想到这又笑了,补充道:“差点没被我打断腿。”
贺朝却想,还打断腿呢。
不还是好好保存到了现在。
小朋友就是看着心肠硬,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谢俞说完敛了笑,又把手机扔在边上。
刚才雷妈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周大雷想抢电话也没抢成,等电话里那些声音戛然而止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失落。
这种失落就像刚搬出黑水街的那几天,每天早上醒过来,下意识想去王妈那儿吃早饭,却发现再也听不到窗外的叫卖声那样。
谢俞往下想想又觉得烦躁。
换了平时他可能“操”个一声也就完了,但是贺朝就坐在边上。
这傻子在看那本心平气和面对人生,读到有意思的话还念出来给他听:“小朋友,你这本书是不是没看,我觉得还挺有用……胸襟决定器量,境界决定高下。多学习学习,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对我家……不是,对我动手动脚。”
贺朝把家暴两个字咽了下去。
谢俞张张嘴,叫他:“朝哥。”
贺朝念到一半停下来。
谢俞不知道怎么说,这点事情说出来又觉得矫情,而且他平时也没有跟人倾诉的习惯,开了口立马又后悔了。
于是两个人互相看了半天,谢俞又说:“没事,就叫叫你。”
这人没有哪一回是闲着没事干才叫他哥,贺朝记得头一次还是在刘存浩生日会上,结果叫完了回去就跟他说‘你招惹我’。
贺朝:“没事个屁。”
其实都是屁大点事。
想一段回不去的日子,想那些嘈杂的、市侩的、粗俗的声音。
谢俞说话的时候,一只脚垂下去,光着脚,点在地板上。
有点凉。
“那就想点别的,”贺朝笑了起来,“比如说……有你朝哥的现在和未来。”
贺朝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丝毫没有平时那种散漫,眼睛里映着他的身影。
认真到谢俞猝不及防地撞进去。
谢俞鬼神使差地,俯身过去吻在贺朝嘴唇上的那一瞬间,心想,矫情个什么劲,不如直接干。
一碰到对方,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了。
贺朝怕自己又把人弄疼,刚开始还控制着,直到谢俞勾着舌尖主动碰了一下他的。
光是这一下还不算。
谢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腰间的松紧带,校裤腰围本来就松,解开之后直接顺着伸了进去。
谢俞手指有点凉,指节微微曲起,刚碰上去的时候大概是被那玩意儿的温度烫了一下,顿了顿没敢动。
贺朝“操”了一声,手也往下探:“你想整死我是不是。”
快到熄灯点了,寝室楼外面开始吹哨。
等两个人都弄出来,寝室里一片黑,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急促地绕在一起。
谢俞凭着记忆在床头摸索,摸半天才摸到包纸巾。
贺朝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