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报仇。”
宗政烈的一番话说的虽然不高,却字字清晰,莫名就传递给人一种撼人的力量。
激荡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我伸手抓住宗政烈的大手,道:“你说的对,我不能慌,也不能上了那该死的凶手的当,让自己和孩子受伤。”
“只是老公,如果司翰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
“我知道。”
宗政烈打断了我的话,他攥了攥我的小手,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艰难道:“我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相信我。”
宗政烈勉为其难的朝着我勾了下唇角,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别怕。”
我很清楚,在我们即将领证之际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对于宗政烈来说,会产生多么难以令人接受的痛苦。
可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只能选择去面对,去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扫平。
看着宗政烈那双星眸里一闪而过的痛苦,我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裂了好几条猩红的裂痕。
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
可他却要因为我而担负起整件事情。
眼眶发涩,我哽咽了一下,一伸手便紧紧的搂住了宗政烈的窄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蠢女人,六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
宗政烈终于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笑声,稍稍用力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他便将我搂的更紧了一些。
“更何况,我从不认为你能够翻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只能是我宗政烈的妻。”
宗政烈坚定的语气愈发坚决,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终于动容,心绪被他所感染,只觉得眼前的黑雾终于散开了一些,露出了一丝阳光。
宗政烈,便是我的天。
有他在,便足够让我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因为我身体的缘故,第二天上午,宗政烈才允许我去探望严司翰。
我妈在严司翰的病房里守了一晚上,连我弟和他女朋友都被赶了出来,悻悻的回到了我的病房里,将就了一晚上。
去严司翰的病房的路上,我弟和井梳雨走在我和宗政烈的身后,时不时嘀咕两句。
注意到我弟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我便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会儿。
这一凝神,就听到我弟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媳妇儿,你不觉得咱妈对那个姓严的比对我还好吗?当年我动手术住院,也没见咱妈吓成那样,我昨天不过说她几句,她就朝着我凶,你见过她发那么大脾气吗?”
井梳雨沉默了一会儿,才细若蚊声道:“或许是因为咱妈在港城一直由严总照顾着吧,所以对他格外亲近些。”
“拜托,我打出生就跟咱妈在一块,也没见她紧张成那样,再说了,姓严的的又不是个孤儿,人家自有家长,用得着她充当家长的角色吗?”
我弟不以为意,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井梳雨似是拽了拽我弟,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少说两句吧,或许咱妈是看在人家救了咱姐的份上才这么尽心尽力,这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严家人这不是还没赶过来吗?我听说严总的父亲在国外,现在估计在回国的路上了。”
似乎是因为井梳雨提起了我,我弟终于哼了一声,不支声了。
收回神,我眉头微蹙,心中隐隐也泛起了一丝跟我弟有些相似的疑惑。
我妈这两天,似乎真的有些反常。
思考间,我们终于来到了重症监护病房。
刚走到门口,我就瞧见了蹲在门口的一团娇小的身影。
重症监护病房不允许太多的家属进入,探病时间也有规定,除了我妈之外,想进病房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抿了抿唇,我上前一步,走到身影前,轻轻的喊了她一声:“苏小姐。”
来人正是苏紫瑜,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知严司翰受伤的消息的,看她站起来双腿发麻不稳的状态,应该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不轻,站起来的同时便露出了一张布满了苍白和泪痕的小脸。
短短几日不见,她更憔悴了。
整个人宛若一片风中残叶,摇摇欲坠,看起来格外的凄婉,令人莫名痛心。
叹了口气,我正欲开口,便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后连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